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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回忆这个画面,又发现,他不是不够爱她,而是他的心胸太广,这才显得她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够重。
陈惟中又道:“如果我回了衙置,等秦将军率兵赶到,就得镇压这些百姓,累及无辜,幸而……”
“任将军只要号召旧部起兵,我们占下一座城门,便只等邵武郡王大军!”
“抚巡大人在此,大家放心!勿要冲撞,救火要紧……”
他故意在这个时节颁发新政,就是想激反对者出头、好一网打尽。但他本以为只会是朝堂之争、兵马之争,却没想到对方会丧心病狂到火烧街巷,牵连无辜。
接着,马叔睦又指向了织造局的方向……
……
“噗噗噗噗……”
他说着,抬手一指,又道:“你看,我死,还有张端。就算张端死,还有我们在徐州、淮安培养的数十官吏,还有天下各地兢兢业业忠心于民的官吏。
周围的锦衣卫连忙策马拥上,对着从道路两旁冲出的刺客放铳。
乱民们有序地开始散开,救火兵丁终于得以通行。
我要做的很简单,站出来,让南京百姓看看,他们新任的巡抚和以前的那些官吏不一样,眼下这个新朝廷不一样!”
而晋王必胜,此战亳无悬念。换言之,这些人反对新政,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的丧心病狂。我不惧他们杀我,他们杀了我也阻止不了新政。”
下一刻,心里莫名一悸,她手一滑,簪子刺破手心,沁出一滴鲜血……
陈惟中头发上、衣襟上沾满了灰烬。
赵志咧开嘴笑了一下,感到很满足,觉得做一些实事比只跟着陈大人身边站着更有成就感。
……
任平见偷袭得手,迅速向高凌禾道:“撤!绝不可恋战,后面的锦衣卫马上就到了。”
“陈大人!快……快找大夫……”
任平真的不明白,认为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
这一席话虽多,陈惟中语速却很快,说明了心迹之后,他笑着挥了挥手,人已转身跑开……
他不知道只凭自己与他们的交情,能号召多少人响应?
他抬起手,指向城东王笑行辕所在的方向,那里正有乱民在闹事,为的是吸引城中官员的视线,而混在乱民中的杀手,刺杀到场安抚民乱的官员……
然而才奔到鼓楼附近,“嗖”的一声,有冷箭射来,他身前一名近卫应声而倒。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又听说城东起了大火,连忙率人赶往城东。
混乱中,似乎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话。
这话任平已不是第一次问了。
“若秦将军到了……嘱咐他……少……少杀……少杀……”
“嗖嗖……”
但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了?
“你不是想说荒谬,你是想说我蠢,对吧。但你看这江南,无数庶民沦为贱民、奴仆,沦为绅衿与军阀之鱼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为什么?是那些身居庙堂者不聪明吗?不是啊,是他们太聪明了!
“杀了裴民,南京城必然更乱,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锦衣卫的监视了。”高凌禾一边策马一边大喊道。
“杀!”
相比起来,裴民并不是战将,被有心算无心,才一开打便陷在了包围中。
裴民终于倒了下去,有人上前,一刀斩下他的头颅,兴奋地大喊道:“锦衣卫佥事裴民已伏诛!”
城东的大火还在燃烧,陈惟中带人奋力呼喊,渐渐地,局面终于没有那么混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去,好不好?”
“是啊。”任平应道。
……
看着局面稍缓,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向赵志道:“看,这些父乡老亲还是愿意听官府的。”
“如是,你放心吧。没你想的那么危险。百姓会看明白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他们心里有杆秤。这城中缙衿几人?黎民几人?我身后,站的是朝堂、是王师、是苍生,苍生护我,我不会有事的……”
“请父老们往道路两旁站一站,放兵丁过去救火!”
“苍天呐,抚巡大人是好官呐……”
于是他摆出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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