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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心思是有不少人想着，真正说出来的人却少。
“驱虎吞狼？”
“呵，事情没这么简单。据说，当时涪江一战，李如靖军粮被烧，都被我大军包围了。这本是必然大败之境，竟是让他带人逃出生天了。”
“晋王向来最恨这些军头藏着私心，且看吧，此次唐节的功劳一笔抹杀也有可能……”
西南那边的许多事都已有信报回来，他也看了，但没能亲眼见过李如靖一面就把那么重要的事交出去，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王笑懒得跟唐节扯这些没用的，完成了唐苙的嘱咐便是，正经了些，道：“说说李如靖吧，你觉得此人怎么样？”
“养寇自重呗，又岂是什么新鲜事？先帝时官兵剿匪，剿来剿去流寇却越来越多，还不就是因为这样。”
“这……不过是些许残兵败将逃到化外，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正常，献贼以往不就是如此擅于逃窜吗？”
“彼时若领兵追上，还是可毕全功于一役，斩草除根。但他们竟是不追了，气煞我也！”
回了京城之后，见京中舆论对自己并不友好，唐节一开始也颇为生气，但之后却也释然了。
“你没听说吗？唐节大胜之下，却还是让李如靖带着三万残部遁入缅甸了。”
“什么？”
好吧，其实能剿灭献贼，官员们早都料到了，真的没什么稀奇的，贺奏早两个月都写好了，听到消息的时候大家心里根本就波澜不惊，表面上却还要痛哭流涕，哭上几句“终于啊！海内大定！社稷复兴！”
“真的？”唐节道：“我好想去打一打什么人。”
西南的战报已传到京城，得知王师平定了四川，京中臣庶普天同庆。
“许是……饿着？”
因为他有了新的爱好，已不太把心思放在这事上面……
“……”
“你对他观感如何？”
在皇宫中王笑的公房中，唐节这般问了一句之后，王笑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怎么了怎么了？”又有还不知详情的吏员凑上前，问道：“西南不是大胜了吗？据说朝廷已光复所有疆域，你们在讨论什么？”
“林将军在福建放跑了郑氏，武定侯在云南放跑了李如靖……只怕不是巧合吧？”
“不必理他，我有很多姬妾。”唐节摆了摆手，淡淡道，“纳妾是个人之事，娶妻却是家族之事，唐苙无非想借机操控我。”
这一片议论之后，却也有几个小吏侧目相看，并不参与，唯有到了私下中，他们才彼此会心地对视一眼，稍稍评论两句。
“大哥只怕你再这样对唐家的名声不好，让人说唐家出了个光棍。”
然而，随着具体的战报传来，不少官员却把贺奏收起来，转而弹劾起唐节来……
“不难猜啊，唐节无非是想坐镇西南封王，朝廷岂会遂了他的意？晋王现已有了决断，召回唐节，令刘一口将军坐镇西南，往后五年、十年，这些边镇大将轮换一遍，或可杜绝这些军头的野心……”
王笑道：“那再给马车装上甲胄，又能跑，又能打，还坚固，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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