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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道：“旁人议论便让他们议论去，我认为他们此举是对的。刘大人以女子之身首任一方父母，远比夏大人任一高官于世间有益。”
“小宛认为，我可以状告王笑吗？”
但在临近年关这天，布木布泰又问了一个问题，让董小宛整个人都懵了。
“我知道……”
董小宛整个人都是懵的，喃喃道：“可是……不一样的。”
布木布泰穿着一身汉家女子的襦裙，挽着头发，一副家中儿媳的打扮，手里抱着个娃娃，与王玉说说笑笑地从后院踱过来，竟有些闲适温柔之感。
顾横波懒洋洋地坐在马车上，揽着董小宛的手，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们这般说着话，到了积雪巷附近置了个宅子。
一辆马车由什刹海附近的晋王府向清水坊行去。
“前几日我就随笑郎和姐姐们到积雪巷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姐姐们都与他在那附近相识，唯独就我不是。但要说起来，小院子住着也有小院子的好处。总之你要买宅子，我与家里打过招呼了，过去挑一间便是，那条巷子都是王家的产业。”
“什么人都行吗？”
“晋王……”
“好吧。”顾横波眼看董小宛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颇为宠溺地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笑道：“刘偀有夏向维这样的夫婿在背后支撑，可惜我们小宛没有，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保你顺顺利利地当高官，女高官……”
“大理事，任七品评事官，但其实做的是协助修定律例，我负责领人审阅校对。”
布木布泰道：“前几天京城有桩案子，有一富户早年强掳了一女人，其后那女人生下儿子，富户又把那儿子抢回，那女人上告之后，案子发到大理寺，你们不是依法惩治了那富户，又罚他还回儿子，且赔付抚养银……我看，这与我这桩案子颇为相似……”
“你说什么？”
之后董小宛倒是交了个新朋友，也许又不算朋友……她时常见到布木布泰，一来二去也能聊上几句。
顾横波露出好看的笑容来，反问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在笑郎眼里的份量？总归是休要啰嗦……咦，你看那边那妇人抱着个孩子好可爱，我好想给笑郎生一个。”
“其实在如今楚朝，蒙人、满人只要落了户籍，也能与汉人一样，晋王便说过，蒙汉一家，满汉一家。”
顾横波却很是忌惮对方，虽说她才是王笑名正言顺的妾室，却是拉着董小宛避开了那女人。
两人如今所关心的事也大相径庭。
“辛苦小宛了。对了，如今这新的楚律我也能学吗？”
以前一起唱戏，都是顾横波扮小生，她扮花旦，如今却有些反过来，顾横波愈发有些娇滴滴的。
“是啊，眼看四海清平了，朝中本就有多位重臣如左老大人、董老大人功成身退，但夏大人年纪轻轻，又是晋王门生，这次致仕，可谓替刘大人付出良多。”
她们正好遇见了布木布泰。
“这……”
她说这些哪是为了让顾横波替她撑腰，只是有感而发，迫不及待地告诉好友而已。不过她素来知道顾横波待姐妹好。
“为何？”
“怪不得人都反对女子出仕，这多亏啊。丢了丈夫的大官，得了妻子的小官。也不知往后别人要怎么议论刘偀。怕是要说她败家，坏了丈夫的前程。”
之后又她们再见，话题多也是这方面的内容……也许是因为布木布泰知道董小宛对什么感兴趣，有意引导。
“很大了，这可是有品级的。在知事院虽然权力大，却不是这般正式官员。我看晋王还会继续官制改革吧？那时这些品级、官称也许会有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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