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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笑哥儿就喜欢白话的。”王珰道：“辞官是一个目的，让更多人看懂也是一个目的嘛，这叫降低学习的门槛，都是为了世人好嘛。”
……
然而却没人理会王珰。
“既要伐辽，那蒙古便是关键了。你看，往年晋王都在城外过年节，元宵后还流连忘返，今年却是早早回京，甫一回就去王家见了那位……”
王珰转头看过，见了妻子崇拜的眼神，心中一动，却又搁下笔来。
“在一起处了这么久的一孩子就要远行了，可不是舍不得么？”
“怕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我问你，你觉得接下来要不要伐辽？”
“你们……打架了？还不分开。”
“蠢材，还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吗？接下来朝中最重要之事必是分解满蒙联盟，甚至是联蒙伐清。但对蒙古诸部是何策略，是拉拢是打压，事关边贸、出使、教化等等诸多事宜，关系我等前程。而这些，就看晋王与那位谈得如何，此事至关重要，如何不是机密？”
这天王笑回了王家之后与布木布泰谈了什么，旁人并不知道。
“初五那天，我看到晋王回城后回王家了。”
“代表着晋王过完年回家了？”
“科尔沁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你们陪我……”
“便是那养寇自重的唐老三，先放跑乐岳、后放跑李如靖，实我大楚二品武将以上之中败绩最多者。”
“怕什么，我们又没说什么。”
王珰摇了摇头，只觉这三个丫头片子越来越癫了。
“相公，平日都是我扮，今夜是相公扮成大才子吗？”
孟古青大哭道：“我不回科尔沁！不回科尔沁……呜呜……思儿、晴儿，我不想走啊……”
“不重要？那你以为后金是怎么两代人经营就让满蒙成了一家的？靠拜把子吗？”
日记是许久没写了的，想到西南一行的经历，又想到那天王笑说的话，也想到孟古青这个外族孩子在自家的相处与分别……
但他走回院子之时，脑中却也不由自主地思忖起来。
“刚看到思思和孟古青抱在一起哭，只觉得她们也是怪了，天天吵架现在还能舍不得不成？”
那边王珰下衙返家，才进大门又听到小丫头的哭声。
“我年少时不爱读书，学问肤浅，故而只能将这些年发生之事平白叙述。若有某事能启发后人，也不枉此生……延光元年十二月，我诞生于京城清水坊一户卖酒人家，次年，我有个堂弟也诞生了，正是后来名满天下的晋王……”
“相公今日遇到了许多事，竟是记了这么久？”
“呜呜……我不叫晴儿，叫青儿啊……呜呜……”
“你可知那代表着什么？”
这边两名小官员正聊着天，不想身后的书架下面传来一声轻响。
“孟古青……你不要走好不好？”
碧缥道：“相公，你写得好白话啊。”
烛光下，碧缥看着王珰，愈觉自己的相公成熟了许多。
“王……王大人，你还没下衙？你你……你往常不是早早就……就……”
“这……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如何重要？”
“初五那天，大伯和珍大哥回了房山老宅，笑哥儿却是一回来就见那女皇帝，现在又把孟古青送回科尔沁……看来，征辽东一战只怕已经开始了啊。”
王珰想着这些，转过亭台小径，只见孟古青、王思思、青儿三人正抱在一起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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