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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每次王笑在讲话的时候，吉日格勒都会掏出纸笔来记着，有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
很快，详细的情况就被送了过来。
看着这些往事，纳兰明珠只觉得……提起这礼烈亲王一家，永远都是“私通”“私通”“私通”。
岳乐闭上眼，疲倦感让他觉得脚下站不稳。
值得一提的是那夜阿霸垓虽然杀了阿布奈然后归顺，但唐节还是动用火器对察哈尔部进行了镇压，虽然很快就结束。
“亲王……”
就在诸部忍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终于，这场会盟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候。
“我……我怕……”
他心里这般想着，又泛起一个疑问。
牢中满是烤肉的气味。
“谁传给你的？”
纳兰明珠就眼睁睁地看着岳乐把玛占摁在那活活烫死。他身子颤了颤，只觉透不过气来。
他注视着代善那苍老的、纵欲过度的脸，恨不能冲上去砸烂它。
于是，接下来这些天，每次会盟商议，诸部的台吉们就老实了很多。
……
“他像是一个阿玛吗？他当年就是真的想要杀死他自己的儿子，后来也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他要真是我阿玛，他当初就不该私通他阿玛的侧福晋，那皇位就是我们家的，我不是皇上也该是个亲王！”
这些天看着福临与博穆博果尔这两兄弟争女人、看着福临毒杀了亲兄弟，看着玛占卖了大清，再看到代善家一桩又一桩私通的往事……岳乐也有点累了。
玛占想了想，最后还是喃喃道：“是，我杀的，毒死了他。”
在这样的氛围中，会盟一直在缓慢地推进着。
是谁给玛占递的纸条呢？
一句话，坐在一旁的纳兰明珠愣了一下。
“为什么？”
“啊！”
玛占也很惊讶，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对，现在不觉得我说的虚头八脑了？”
这个新兴的政权的腐朽、内斗、荒淫、怯懦……如同一团团腐肉，散发着恶臭，再也没有东西可以遮盖。
泄露情报的是代善的第六子玛占。
岳乐走了出去。
“他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的，是毒死的。”
“不知道。”
赤峰。
他已经失去了继续问话的耐心，脑子里想的是何时才能活活打死玛占。
“我怕等大清打败了，我会死。”
“纸条呢？”
“就为这个？”
“安亲王，你……”
纳兰明珠独自搬开玛占的尸体看了一眼，又嫌恶地丢开。
“晋王是在教我们怎么当漠南行省的官吗？”
他和纳兰明珠一样，是通晓汉学之人。
“他是你阿玛。”
“烧了。”
“去，把玛占押了，我们到礼烈亲王府上，看看礼烈亲王要怎么处置这个儿子。”
“那你真是好学，好吧，继续说教你们农牧业的事……”
白跑了一趟之后，他们重新回到牢中。
……
岳乐抚着额头，手上却是青筋爆起。
如今呈现在纳兰明珠面前的这个故国，比腐化了两百多年的最糜烂的那部分旧楚也没有好到哪去。
“对！”吉日格勒岔开话题，问道：“草原上也可能建城定居吗？刚才那一段我没听懂，可以再讲讲吗？”
“岳乐，那你呢？你凭什么当亲王？我告诉你，大清朝多的是人想要投降……”
一声极凄烈的惨叫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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