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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猫,来自于土耳其。”玛利说,“你这只是夏洛特蓝猫,”她举起猫仔看了看,在它不安的叫声中给国王一个答案:“有铃铛,公的。”
“它会被觉察出来吗?”国王问,他现在身边可是有着宗教裁判所的教士,虽然那位大审判长以拉略似乎并不在意国王身边有什么,但他至少要确定提奥德里克的一部分若是留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出现什么令人烦恼的问题。
“您要把它放走吗?”
“它需要吃东西吗?”
“您的一部分?”国王重复道,他的确知道并亲眼见到过吸血鬼变成一群蝙蝠飞走,但他从未想到过着一群蝙蝠居然还能分出一只猫仔来——他难以控制地上下打量梵卓亲王,想要看看他缺少了哪一部分——提奥德里克被这种微妙的眼神看的浑身不适,就抬起手来,让路易看他的左手,那里缺了一根无名指,想必就是化身为那只猫仔的部位了。
“那么说也是一个曼奇尼。”路易说,他好像听主教先生提起过这个名字,据说主教先生有意为他谋求一个公爵的爵位,“为什么说是最讨厌的?”
“你的臣子呢?”
他的装扮丝毫不比安茹公爵,王弟菲利普来得朴素,意大利人的风流与跋扈在他的身上显露无遗,他散发着一股馥郁浓厚的香气,就像是一朵处于最盛时的玫瑰,深红色的丝绒与绸缎映衬着珍珠与钻石,让他从手指到脚尖都在熠熠生辉。
“不过我让费利佩给我带来了,我是说我的猫,”玛利说:“据说现在宫廷里有很多人都在养猫,所以舅舅也答应我了。”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小的我,”提奥德里克说:“大部分我能够做的事情它也能做,除了需要借助外物或是需要足够魔力的法术,它可以代替您承受如同阿蒙等阶的全力一击。”
有关于猫仔和蝙蝠的问题,要从十一世纪或是更早的时候说起,比起古罗马时期猫所拥有的崇高位置,在整个欧罗巴被天主统治之后,猫就和蜥蜴、蝙蝠和蟾蜍一起被视作女巫才会豢养的动物,也许是因为它们过于敏捷,难以琢磨的关系,人们把它们和邪恶的征兆联系在了一起,他们说:猫会和女巫一起骑在扫把上飞过天空来寻找有毒的药草,又说女巫会化身成猫进入家中袭击婴儿,或是猫跳过死者,会将死者变成僵尸。
“见到过臭鼬吗?”玛利说,“乘以十。”
“如果您愿意,它需要少量的新鲜血液。”
“从刚才的那个房间,”路易说:“我想大概是我打搅了它的好睡。”
路易点点头。
“我没有后裔。”提奥德里克说。
“侍女们见了蜥蜴会大喊大叫的。”路易说,他被玛利靠着的地方暖呼呼的,国王伸手摸了摸玛利的卷发,她就像是一只猫仔那样轻柔地呼噜了起来,路易的眼神也跟着温和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玛利,对他来说这很容易,但他必须承认,他也在被玛利吸引着。
“都留在拉齐奥了。”玛利懒洋洋地坐在国王的脚边,头靠着他的膝盖,那只猫仔在她的裙子睡着,肚子一起一伏,邦唐早上给了它一只新鲜的鹌鹑,它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似乎也挺满意的,这让路易安心了不少——-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猫仔是皮毛是蓝灰色的,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身体与脑袋就是两个圆球,从外表上看与它的本体完全不相符。
提奥德里克摇了摇头,路易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就算是在里世界里,吸血鬼也是最为诡秘与自我的种族,而且作为一个凡人,路易并不能确定提奥德里克的想法是否能够被自己理解,所以何必呢?
“还有,”提奥德里克说:“也正是因为它也是我,所以您若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最好不要带着它。”
“找个鸟笼把它装起来,”路易说:“然后把它挂在我的房间里。”
“只要不动用力量,别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它会变得衰弱,”提奥德里克说:“那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猫仔。”
“我还养了好几只蜥蜴呢,”玛利说:“但父亲不允许我把它们带过来。”
“你是什么猫?”
“我会的。”路易说,提奥德里克的话外音是,他可以借出他的力量来保证国王的安全,但他也不愿让国王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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