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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战术当然也被荷兰人发觉了,那些愿意站出来保护民众的勇敢之人也不免感到了一丝沮丧,法国人的炮弹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如果,如果当初荷兰政府愿意拿出他们投在海军上的十分之一来充实路上的力量,他们也不必如此艰难——他们的火炮和炮弹还是从正在维修的船只上卸下来的,可想而知,这个数量与法国人的军火储备根本没办法比。

    子爵先生一开始就预备把这些昂贵的新玩具用在摧毁敌人的火炮阵地上,虽然也有失败品,但巨大的杀伤力还是让蒂雷纳子爵决定,回到巴黎之后还是要支持工匠与学者继续研发这种——叫做“石榴”的炮弹。

    “我们还有多少炮弹?”船长问。

    “既然如此……”使者的首领阴沉沉地说道,“就如我们之前商定的处理吧。”

    “我们已经推进到马车道广场了!”沃邦喊道,“我们正在搭建浮桥!”因为之前搭建在河道上的桥梁已经被拆除的缘故,他和士兵们正在重新搭桥,荷兰人大概没想到,沃邦上尉的士兵比起打仗,更是干工程的一把好手,而且人工水道的宽度远远不如真正的河流,“我们必须同步。”蒂雷纳子爵说,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一路往前,但这样士兵们的损失会变大,而国王对他的士兵一向很爱惜——阿姆斯特丹的地理给他们造成了阻碍的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些帮助,譬如说,士兵们面对面厮杀的机会几乎没有,因为人工河道将阿姆斯特丹的街区切割成了一部分一部分的,他们只要逐步蚕食,用火炮摧毁一切而不是士兵。

    负责这道堤坝的是一个船员,一个年轻强壮的小伙子,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会无法逃脱,他在船上的时候,就经常和同伴们玩儿一种类似于赌博的游戏,那就是一个人将银币抛入码头的水中,另一个人潜入水中寻找捞取,他总是能赢——他点燃了引火绳,看着它向火药桶的地方嘶嘶地爬过去,他的心跳得快极了,当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谁担心他无法逃脱,才特意来提醒他。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巨狼犹如一道水波般地向他奔来,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十来尺的露台,露易丝在这几年里长得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大了,一张口似乎就能将国王整个儿吞下去,丰沛的皮毛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雪丘,她轻轻地喘息着,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您胜利了,”她说:“您的旗帜已经被悬挂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厅前。”

    这艘三层甲板的大船没有压舱石,它的压舱石都是黄金和白银,冷冰冰,却令人无比渴望,海风拂过维特议员的面孔,那张与约翰,德·维特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特别是他已经看到了火光正在从市政厅往堤坝和水闸方蔓延。

    “对他的臣民固然如此,”露易丝说道:“但对我们就未必了,甚至相比起那些波西米亚女巫……是的,我们或许可以留在万森,但这若是只是出于国王的仁慈——这种虚伪的假象会多么脆弱?”

    他劝说过露易丝,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就可以从王室夫人的位置上退下来,去万森,在自己的族人中选择一个做自己的丈夫。

    可惜的是,就艾斯特雷斯将军传回来的消息,海上联军现在只能与勒伊特相互僵持,而且不是联军占据上风,而是勒伊特占据上风——英国海军已经失去了面对这个荷兰人的勇气,而法国人,额,真切点来说,他们确实就和荷兰人说的那样,是群“只会在浴缸里游泳的乡巴佬”,而且勒伊特很谨慎,始终在近海处游曳,荷兰人的舰队只有少部分的三层甲板大船,平均吃水线要比联军舰队浅,无论联军如何引诱,他们也绝对不入北海——勒伊特之所以忌惮他们,则是因为联军的舰船数量远超于荷兰舰队,舰队是荷兰人最后的筹码,勒伊特不敢相信,如果他们失去了舰队,荷兰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

    “不,”路易说:“我并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保持节奏!”一个军官喊道,他负责着一个火炮队伍,仔细听,炮声确实是有节奏的,这个节奏甚至相当美妙,哒哒哒,砰砰砰,咔咔咔,每一声轰然巨响都伴随着士兵们的呼号声,既是为了保证自己与同伴的安全,也是为了保证军官要求的频率——军官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往前看,观察轰击的结果,突然之间,一个黑影占据了他视野的一部分,是敌人的炮弹,实心的铁球翻滚着,从堡垒一侧跃到壕沟里,有两个士兵被它撞倒,就一声不吭地倒下了,这次撞击令得铁球的轨迹产生了变化,军官只觉得自己被一个隐形的巨人从地上一把抓了起来,他飞到空中,而后坠落,在落到地面之前,他就失去了知觉。

    “就让他们得意一时吧,大海会代替我们惩罚他们。”另一个议员说,他仿佛并不关心这件事情,哪怕阿姆斯特丹的沦落已成定局:“他们还要多少时间?”

    路易已经听到了狼群的嗥叫声,他站起来,打开了露台的门扉。

    使者中一些人面色苍白,卢瓦斯侯爵视若未见,他将文书还给荷兰使者,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沃邦站在一幅画前,里面的人物无疑是这对夫妇,画中的妻子腹部隆起,“这里有孩子吗?”

    “但如果法国人占领了这里呢?”妇人惶恐地问,她的妹妹和妹夫就是坚决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只让她带走自己的孩子,像这样的人有很多,但走的人也不少——“他们别想得到阿姆斯特丹,”男人说:“看看堤坝上的那些人,还有水闸处的那些人,法国人或许可以走进这里,但别想在走出去,除非他们能够变成鱼,”他舔抿了一下嘴唇:“但我们该走了。”

    “我们去哪儿?”

    ……

    狼群对新首领的服从让她从国王这里得到了一个承诺,人类无法在黑暗中找到隐秘的祸患,狼人的眼睛和鼻子却可以。

    “这就好。”沃邦说。

    “怎么样?”蒂雷纳子爵问道。

    “看到了。”沃邦说,他们看到的乃是一片灯火辉煌的市政厅,士兵们也看到了,在最后一声枪响消失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法国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而后又是两声,三声,很多声,最终这些声汇聚在了一起,“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路易十四万岁!”,它们就像是潮水那样向阿姆斯特丹中心地带的人们涌去,仿佛要连同黑暗将他们一起吞没。

    ……

    维特议员没有再说话,直到登上前往新阿姆斯特丹,而不是好望角或是巴达维亚的船。

    ……

    “那也不是我们的过错啊,”那个议员打开双手:“看,我们给过他们机会,但他们没有珍惜,他们天真地相信了我们,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现在只有去好望角的船了。”男人说。

    那个议员好像是要发笑,幸而他们都在黑暗里,“如果他们能够来到阿姆斯特丹,我们当然如数兑换,但如果不能,我们也无可奈何——先生,您这样瞧着我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总议会共同作出的决定,您难道没有举手表示赞成?”维特议员沉默不语。

    “哎呀,”一个士兵在走入一个房间时忍不住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呢?”这处宅邸属于一个富有的商人,他在河道里,而他的妻子一听到来人说着法语,就立刻将金子吞到肚子里,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痛苦地挣扎,士兵们不得不给了她一下彻底结束她的痛苦。

    “石榴”不断地在荷兰人的工事与堡垒里制造无比绚丽的画面,那些或是黏稠,或是坚硬的事物令得灰白色的石墙与地面变得色彩缤纷的同时,也让看见这一幕的人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喉咙,免得呕吐出来。不过随着后续的士兵上来,这些扭曲残缺的遗骸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泛出了胭脂红色的河道。

    “要不然呢,留给那些法国人吗?”对方说。

    “看哪,”维特议员说:“这就是他们舍弃您之后得到的结果,叔叔。”

    “我是来要求您履行承诺的。”露易丝说,而后,仿佛巨狼从未出现过,在国王面前是只披裹着一层月光的年轻女性。

    阿姆斯特丹的战斗已经从早晨打到了黄昏,一来是因为那些胡格诺派人确实十分顽强,二来就是蒂雷纳子爵对士兵足够珍视,事实上,就算没有国王的吩咐,他也不会用士兵的伤亡来显赫自己的功绩,这倒不是说这位将军有多么仁慈,而是,这是对荷兰的一战没错,但已经成形的反法同盟难道会因为他们已经夺取了阿姆斯特丹,就白白地让自己之前的准备付诸流水不成?他们很有可能,接下来还要恶狠狠地打上几仗,才能完整地留下自己的胜利果实。

    维特议员瞥了他一眼:“谁让你们要搬走所有的黄金,白银?”

    摆脱了黑暗的时候,军官发现自己正在上下晃动,他睁开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他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一个温暖的东西凑到他面孔一侧,有人在对他说话,但声音也是微弱而轻浮的,军官竭尽全力的大叫,“让人接替我!”他这么大叫,事实上他的声音根本就没能发出来,那人还是从他嘴唇翕动的模样猜出意思的。

    “他从未碰过我,”露易丝说:“不,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是有欲望的,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甚至无需我离开他的视线,和他同床共枕——像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认为在他认为做出决断的时候,我们能在他的天平上有多少配重?”

    “如你所愿。”克雷兰说。

    令法国人无法理解的是,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有人躲藏在屋舍里展开反抗,他们是什么人呢?答案在他们攻占了两条水道后出现了,“胡格诺派教徒。”沃邦上尉说,而那个男人沉默着唾了他一口:“把他绞死,丢到河里。”沃邦说,这些胡格诺派教徒应该是在宗教战争时期逃亡到荷兰的,作为金融家,商人和技术工人,他们在荷兰堪称如鱼得水,荷兰能够发展成为世界第一金融经济中心与他们也脱不开关系,但他们能够在荷兰得到的,在法兰西都要被剥夺,他们比在法国的胡格诺派教徒更激进,更别说,佛兰德尔黑巫师身后就没有他们的手脚,比起真正的荷兰人,这些异教徒更畏惧一个天主教国王,尤其是一个法国国王再次成为他们的主宰。

    银色的巨狼抬起头,向着圆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嗥叫,众狼附和,在一声比一声悠长的叫声中,银狼跃下堤坝,向国王所在的行宫奔去。

    他们继续重新加固荷兰人的工事,架设起火炮,就如之前的船长先生为之深深嫉妒的,更多的炮弹也送了上来,最后一战中,因为国王的命令,别说是消耗的炮弹,就连火炮也有因为过于频繁的射击而炸裂的,军官们毫不吝啬,随着时间的流逝,荷兰人阵地里发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少,最后几等同于无,只有法国人的火炮依然在咆哮,为士兵们打开通往胜利的坦途。

    克雷兰未发一言就走了。

    画中夫妻的孩子正被一个妇人抱着,拥挤在阿姆斯特丹银行前,她满面愁容,在这里已经可以隐约听到火炮的轰鸣声,她的丈夫正要去银行兑钱,他们要离开阿姆斯特丹了,大概几分钟后,她的丈夫就回来了,但双手空空,妇人顿时吓了一跳:“上帝啊,”她喊道:“是银行没钱了吗?”

    “路易十四不一样,”克雷兰争辩道:“他是一个仁慈的人。”

    露易丝那张英气勃勃的面孔并不符合此时人们的喜好。

    ……

    “那就是因为他们太过贪心了,先生,每一个荷兰人都应该知道口头协议只是一纸空文,没有任何法律效应,只有白纸黑字的契约才是最真实的,”说到这里,议员的眉毛一扬,“不过在新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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