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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我乃路易十四最新章节!

    虽然差点被做成了烧烤,但医生的道德底线显然比一般人更高些,听说有人得了天花,他就立即去看了——还有一些马赛城里的医生,他们原先是极力支持种植牛痘的,无奈教士的言语比他们更有力,人们不但不信他们的话,还把他们当做奸细与叛徒抓了起来。

    “伊丽莎白大概不会喜欢这种焰火。”看完了密探的报告,路易十四信手一丢,烦恼地揉了揉额角,别误会,他不是为了维拉尔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一个生性残忍的人,但那个教士与马赛人的行为确实激怒了国王——如果不是那个教士没有种植过牛痘并且有了私心,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官员和医生就要变成一堆毫无用处的灰烬了。

    要说苏瓦松伯爵,他是个性情率直的军人,对轻浮的妻子他一向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有可能,他的爱情与亲情,全都寄托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但那个女人是个平民,她为了生了好几个孩子,但始终无法与他步入教堂——他从莫特玛尔公爵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周不到,马赛的民众就自己打开了城门。

    路易的大公主与菲利普的大郡主都已经过了十四岁,也不怪瑞典王室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履行婚约了,在这个时代,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孩成熟的年纪,她胸脯鼓起,腰身纤细,面颊嫣红,已经做好了成为一个妻子与母亲的准备——尤其是,无论是大公主与大郡主,国王一向很注意她们的健康状况,在各个方面,她们没有受过如亨利埃塔或是特蕾莎这样的苦,甚至还能和一个王子那样接受政治教育与上武技课,学习骑马(跨鞍)和用火枪。

    在城墙后严阵以待的马赛人顿时疯了,不过过去了几十年,人类的记忆还没那么短暂,那时候空了大半座城的马赛留给生还者的记忆立刻重新浮现在他们眼前——虽然天花不像黑死病那样有着高传染性和高致死性,但这个时代的人们仍然无法明白和理解疫病是怎样转播的——看看鸟嘴医生的防护服就知道了,他们觉得,接触(哪怕是踩踏过病人进过的路面);说话和呼吸,或是浑浊的空气;甚至通过注视,都有可能让一个健康的人被感染上瘟疫。

    小欧根不幸地继承了一些来自于哈布斯堡的面貌特征,他外貌不扬,又因为过于方正的下颌显得老成严肃,身边又有王太子与科隆纳公爵衬托,就显得更加惨烈。大公主伊丽莎白就像是他的对照组——波旁家族的孩子从小都是浅金色的卷发,长大后呈现出金褐色或是棕褐色不等,她又继承了路易漂亮的眼睛,和她母亲特蕾莎王后最具美感的鼻子和嘴巴,最令人庆幸的是,哈布斯堡的大下巴没有在她脸上露出端倪,她的面部轮廓让人想起那位出身美第奇家族的王太后。

    教士的身体暴露在人们的眼睛下,因为牛痘按照国王的要求,必须种植在左臂上方,便于验证,所以——他们马上看到了那个金百合印记——医生们一开始用的是银刀切开伤口,但那种做法不太适合孩子,所以后来国王的御医首领洛姆,在发明了鸟嘴防护服之后,继而发明了种植牛痘的工具,它的原理与蘸水笔相似,中空的管道连接着一个尖头,尖头刺入皮肤,牛痘液体随之流入。

    经过一番讨论后,他们一致认为,城市里并没有人得天花,这个结果就让人迷惑了,如果说这座城市里根本没有天花,那么那些高热、皮肤上鼓出疹子与脓包,还有浑身疼痛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就连亨利埃塔,虽然贵为公主,出生的时候非但没有礼炮鸣响,主教祝福,民众跪拜,还不得不在嗷嗷待哺的时候离开了生母,被寄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贵族家庭,虽然几年后玛丽王太后把她接到了巴黎,但日子也没能好过多少——哪怕现在已是奥尔良公爵夫人,但她的身高与体重甚至比不上自己十四岁的女儿,也不如她声音洪亮,步伐矫健——她的身体不是太健康。

    被派去马赛处理此事的人正是如让·巴尔这样,第一批的军事学院毕业生,肖德·路易·埃克托尔·维拉尔,他是53年生人,出身寒微——正是国王在流亡途中收拢的流民之一,但他们好在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农夫或是工匠,他的父亲是个律师,在凡尔赛落足后,凭借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薄人脉,他在巴黎谋了一份微职,在政府部门里辗转多次,最后落在了孔蒂公爵的麾下做事,有着这样的父亲,等到维拉尔成年,也就理所当然地进入了军队——虽然他的父亲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事业。但那时候的年轻男孩,哪个不想为国王持刀举枪地效力呢?

    路易十四很快将休伦人与黑人奴隶抛在了脑后,他们首先不是法国人,不是他的民众,其次无论是黑人还是印第安人,他们距离国王都太远了,黑人奴隶现在被普遍用在加勒比海的岛屿上,印第安人更是与大部分法国人毫无关系,在蒙特利尔公爵的庆生会后几个月,国王一直在举行宴会——理由,只要找找总会有的。

    “确实会有这种状况。”医生也这么说:“有些人过于敏感,即便只是虚言恫吓,他们也会把自己吓疯。”

    于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教士认为,法国国王已经被魔鬼迷惑了心智,他不是要拯救马赛的民众,而是要将他们奉献给撒旦,一旦将那些从长着角的牛身上取下来的牛痘液注入人类的身上,那些接受了种植的人就会长出牛角,变成牛脸,或是和牛那样哞哞叫……

    “对亨利埃塔好一点,”路易说:“小时候的我们曾经是关系亲密的玩伴。”

    让奥尔良生气的不仅仅是亨利埃塔对女儿的冷漠,他虽然也知道所有的王室婚姻都是一种政治盟约,甚至会是钱财交易,但他和路易一样,为了一点点可能,都在尽所可能地戴着枷锁在站笼里跳舞——路易能够竭尽全力地为女儿谋求权力与爱情,他当然也能,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她是怎么对大郡主说的?即便是为了法国,他和路易也没有卑劣无耻到用自己的女儿与侄女的终生幸福去换取一纸盟约的地步!

    普罗旺斯伯爵没有再说什么,在人群中肯定会有国王的密探推波助澜,但他也知道,人们常说,叫魔鬼,魔鬼就来,一个经常自怨自艾的人,身体也不会健康到什么地方去,这些马赛人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冲动之后也一定会有后悔的人——很难说那些声称自己感染了疫病的人是不是真的有感到不舒服……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亨利埃塔当时对人们有意将她的女儿大郡主嫁给当时还是个傻子与残疾,并且注定了无法拥有后裔与长久寿命的卡洛斯二世的时候,始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显然有意让大郡主成为她弟弟的牺牲品。路易和菲利普都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生下儿子的时候年岁也不小了,而且比起来自于西班牙的特蕾莎王后,她作为一个外国王妃在法国过得更加艰难——毕竟特蕾莎王后也许会给波旁家族带来一顶西班牙的王冠,亨利埃塔的兄长却是英国的查理二世。

    国王将女子学院交给她与蒙庞西埃女公爵,也有意提拔她,稳固其在宫廷中的位置的意思,但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作为菲利普的兄长,没有插手的余地——奥尔良公爵气恼的是她竟然不爱女儿——在大郡主长成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为国王打仗,以为他的妻子,在幼儿与少女时经过这样多的磨难,一定也会对自己的女儿倍加宠溺,就像他和路易。

    因为八九十年前的大瘟疫,马赛的人口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这场暴乱也被普罗旺斯的总督严密地封锁在了一个可控的范围内,但因为暴乱产生的混乱造成的种种损失肯定是回不来了——整个马赛都处在一种严重的停滞状态,维拉尔一到马赛,甚至没兴趣先去清理和扫荡城市——他和路易十四一样吝啬,面对高耸的城墙,他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国王对蒙特斯潘夫人的态度和他对奥尔良公爵夫人亨利埃塔的态度差不多——都是类似于一种不能说厌恶,但也绝不是喜爱的感情,他们审视着她们,就像是注视着一尊随时会碎裂的雕像。

    “也不能全怪他,他大概没想到马赛市长竟然会愚蠢到相信一个教士的话。”路易说,如果不是有这个市长予以庇护、掩饰和参与密谋,有着士兵护送的医生和防疫官员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被抓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等过段时间,我会派另外一个人去做马赛市的市长。”

    维拉尔也是从军多年后,才以一个军官的身份进入军事学院的,当然,他和让·巴尔,还有旺多姆公爵的孙子路易·约瑟夫·德·波旁是三个在巴黎和凡尔赛的胭脂街道上负有盛名的三位猛将,与让·巴尔不同,他从宫廷里得到的消息要更多一些,几乎不逊色于约瑟夫,他在接受任命的时候就猜到这是国王和老将们对他们的最后一次测试。

    “既然您给我这个权力,”奥尔良公爵不客气地说:“我就接受了。”虽然奥尔良公爵是国王在宫廷中的眼睛和耳朵,但他之前对蒙特斯潘夫人确实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主要是人们很难相信国王对蒙特斯潘夫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奥尔良公爵之前也是其中的一个,他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影响了他与兄长之间的感情。

    “这几年大概不可能,”路易说:“虽然我们的学生已经遍布中低层官员,但一个总督不是忠诚或是刻板地按照律条做事就能担任的,而且,”他划了一个圈:“宫廷和朝廷上的人也不会同意,我得等等——菲利普你能让亨利埃塔多生几个孩子吗?等他们从学校毕业,我们身上的担子就要轻松得多了。”

    结果呢?

    “普罗旺斯的总督也要换。”奥尔良公爵说。

    “谁说的,”奥尔良公爵说:“您忘了我从小就很讨厌她吗?我还把她从你身边的椅子上推到地上,她哭起来真难看。”

    只是路易十四的宴会总是伴随着隆隆的枪炮声,洛林的叛乱人们习以为常,阿姆斯特丹与格罗宁根属于新占领区,偶尔起些波澜也在人们认可的范围之内,倒是马赛——这座古老的港口城市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六百年前,它由古希腊的福西亚人建立,在罗马共和国时期接受罗马的保护——但,请注意,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依然是座独立城市,虽然因为在罗马内战时期站错了队伍,失去民事权,但马赛人一直将追求自由的心保持到现在倒是没错。

    “但她一定会动手脚。”奥尔良公爵说。

    ……

    虽然后世的人看到这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时不免目瞪口呆,但对这个时代的教士来说,全都是常规造作,苏瓦松伯爵心满意足,回到军队里继续为国王打仗去了,小欧根,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留在了凡尔赛宫,和王太子,小昂吉安公爵等一起被王太后照看与抚养。

    他找来几具古老的投石机,就像是鞑靼人对付欧罗巴人那样,将几具似乎感染了天花的尸体扔进了马赛城。

    他的房间甚至距离王太子不远,在上课的时候(在大公主没有去女子学院时),他们也经常接触和相处。

    这样的大公主,要让一个自卑的少年人萌发出甜蜜而又苦涩的情感,一秒钟都用不到。

    “只是一些罪犯罢了,”维拉尔说:“我麾下有个医生,能够用药膏弄出惟妙惟肖的天花脓疱来。”

    “但那些尸体?”

    “放心吧,”看上去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维拉尔先生笑吟吟地说:“火刑架是不会被浪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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