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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执业证都没有,你跟我说这些专业的,我不懂。”她耍赖,“总之我问我的,你答或者不答,都可以。”
咫尺之外,他回答:“那得从咱们的第一次说起。”
“说什么?”唐宁笑。
“好,你问吧。”他暂且认输,仍像是玩着一个游戏。
原来,是晓萨带了同事来探病,一行人走进昨夜那间病房,却发现唐宁原本的床位已经撤空了。
唐宁听了,倒是觉得挺好笑,挂了电话还笑了好一会儿。
余白不禁一怔,心想此人倒是端的冰雪聪明,连这都叫他猜着了。
唐宁对这些自然是喜闻乐见,全程瘫在病床上旁观,十分惬意。
“你又看上谁了?”唐宁捉住重点。
“十天你都在这儿陪我?”唐宁听闻,已是一喜。
没想到隔壁妈妈也凑进来:“你们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我们医生说半天就能吃东西了呀?”
唐宁在一旁笑,一副这多人你不能欺负我的表情。
“自我评价太难,还不如你来批评我。”他玩笑。
唐宁吃一口瓜,再看看余白,倒有些搞不清她这路数。
她笑出来,关子卖不下去,看着他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下去那么久么?”
“现在后悔没答应你爸爸换病房了吧?”余白咬唇看着他笑。
她看着他,微启唇,含进他的手指。
他只当是公事,即刻接起来。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却是夸张得连旁边的余白都听得见。
余白主意已定,转身就走,牙缝里挤出一句:“行,我去买。”
“他不止腿上的毛病。” 余白看着他切齿。
“谁跟你说好了?”余白却是哼了一声,“我仔细考虑过,你这offer我要不起,哪天我看上谁了,你还得开除我?”
“余白,”他亦笑起来,“这也是刑讯逼供的一种。”
“都一样,”唐宁轻笑一声,“总之他说什么,你不能全信。”
“你为什么喜欢我?”她终于开口问。
唐宁看看她,再看看饭,顿觉无甚胃口,往病床上一瘫,说:“余白,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的不人道?”
“不是唐律师找我,是我找唐律师。”她勉强出人意表,看着他道。
她将大家送到病房层电梯口方才止步,进了病房又再关上房门,感觉似又回到被周晓萨一通电话打断前的场景。
“领什么救济啊?”他对这答复十分满意,“不都说好去我那儿当实习律师的么?”
余白点头,再说第二条理由:“还有,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余白也是成心,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猜我裙子里面穿的什么?”
“哦,”隔壁奶奶点头表示理解,又给出建议,“那吃点水果吧。”
见他紧张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讨喜,她开口哄几句:“你放心,不是那事,我现在就是主动失业,等有空再找工作,或者去街道领救济。”
“我不管,”他抱着她就算是赖上了,“总之这吃饭的问题你得负责想办法解决。”
她于是看一眼床上,问:“你腿还疼不疼?”
这特需单人间来得也是巧,适才下去问,刚好就有一个病人提前出院。等那边撤走,再消毒打扫,护士来通知说房间已经空出,余白便借了轮椅,又叫上护工大叔帮忙,把唐宁运过去。
唐宁一怔,问:“真要去香港工作?不是说是骗我的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他反问。
这话转了一圈,又物归原主。
“你想干吗?”他装出害怕的样子。
当然,原因恐怕不尽相同。
虽说废了一番功夫,钱也多花不少,但两人心里倒是都觉得挺值。
“等着呗,还会来的。”唐宁嘴硬,尝试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进入贤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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