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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萨说下去：“那个时候，我是想原谅他的，哪怕我接受不了。总是在说服自己，他只是一闪念，而且案子也已经撤销了。还一直提醒自己，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商量结婚的地步，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等他回来之后面对面地谈一谈。昨天，他回来了，我们也谈了。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想法吗？不是因为他做了那种事，而是他真的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甚至还告诉我那边就是这个样子的，要做成一件事就这个样子的，叫我理解他……”
晓萨轻轻哼笑了一声，答：“我是昨天晚上跟他提的分手，他觉得跟我说不通，很生气，就全都说了，还问我是不是想学师父理想主义？理想主义是我们这种人玩儿的吗？”
最初交上去的取保候审申请没有获得批准，对做惯了刑事案件的路之鸣的太太找到事务所来了解案情，又说了一些新情况。
送走路太太，唐宁就让胡雨桐就去查了一下那家外包维修。那是一家很小的信息科技公司，20 人以下的规模，但注册至今已有四年多，办公地离碳平衡城不远，提供几乎所有主流品牌服务器的日常维护和故障维修工作。
与此同时，“初见”的案子却有了突然的转折。
从不舍到看透，这中间又经过了什么？余白不知道，却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听着。
唐宁这边还没说什么，胡雨桐已经插嘴问：“但路总说运维都是你们自己在做啊？”
邵杰是一周之后回来的。到达 A 市的第二天，他没在立木露面，周晓萨也请了假没来上班。
唐宁听她说完，表示这个情况会跟警方网监大队反应，但举报是完全合法的行为，就算这里面存在不正当竞争，也不影响初见传播淫秽信息的定罪，所以现在的关键证据还是服务器上的那些黄图。
路太太即刻报上名字，又添了一句：“原厂保修三年，质保过了之后，就签给他们做了。”
路太太紧跟着解释：“路总说的是平常的维护，也就是我们的运维工程师看看提示灯，真的出了故障还是会打电话给外包公司来维修的。服务器硬件不是都有质保嘛？过了质保期，也可以跟厂商签维护合同或者外包，我们就是外包的。”
也许因为已经考虑了整整一周时间，此时的周晓萨倒有几分释然，说：“你帮我谢谢师父，给我这个机会把整件事都想清楚了，也把这个人看透了。”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恰如这斩断一样干脆。余白什么都没说，只是展臂拥抱了晓萨。
“谁？”唐宁看着她问。
“你们合作也没多久吧？”唐宁算了算，“初见”的 app 上架至今也就三年多。
这一段叫余白看得有些不适，但她还是看下去了，倒不是因为邵杰，而是因为一同接受采访的投资人。此人代表的基金名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余白不确定邵杰是什么时候联系周晓萨的，只知道那天下午晓萨不在事务所，第二天很晚才来上班，眼睛肿了，几乎不和别人对视，一个人躲在电脑后面，一整天都在忙着写材料打电话，看起来有几分寄情工作的意思，但有些时候只是在走神。
“是啊，谁知道能出这样的事呢？”路太太叹了一句，好像事情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路太太果然点头回答：“我记得前不久有一次，具体日期还得查一下记录，但公司贴了封条进不去。”
余白等这句话已久，但真的听到，还是怔在那里半晌没有接口。那一刻，所有能够想到的话都显得十分无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晓萨，也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晓萨自己早就知情。
余白知道邵杰已经说了，但晓萨并没有跟其他人谈这件事。在这几天当中，她仍旧戴着那枚订婚戒指，住在两个人一起买的房子里，做着一如既往的工作。
这一番操作让“初见”损失惨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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