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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道：“罢了，今夜可能是与佳人无缘。”
众客商们坐了一时，彼此联络完情谊，道完来日若有生意来往，互相多关照之意便纷纷告辞离去。
我立刻道幸会，那人笑道：“梅老板过誉了，在下万千山，算是个倒卖石头的而已。”
但，如此相像，难道是云家的亲戚？
一旁的几个客商又笑道：“赵老板果然更谦虚了，可见刚才万老板的确是谦虚过分了。”
万千山满脸恍然：“原来赵老板就是昨天夜里那位佳人敲窗也不应的君子兄。”摇了摇手中扇子，“在下便是因为也有些想拜会昨夜的仁兄，今晨方才前来拜会。”
十分不屈不挠。
等我去甲板上站站透气时，果然看见万千山的大船遥遥在不远处。我没打算再查探，但等到了傍晚，再到一处码头泊宿时，万千山却主动过来，相约一道吃酒。
旁侧的其余几个客商立刻呵呵道：“万老板这般过谦，我们岂连做买卖几个字都不敢提？”
我觉得此人似曾相识，是因为他的身影依稀仿佛像足了云毓。但我一眼看去，又知道他不是云毓，只是觉得像。连同他此时坐的姿势，同那女娘讲话的腔调，都带着云毓的味道，是三年前的云毓，而非今日今时的云毓。
他说话的声音与云毓不同，倒是有点像云毓的老子云棠。
白天看来，万千山与云毓并没有昨天夜里隐约间那么像，年纪应该比云毓大几岁，约莫近三旬，与我应该差不了多少，此时的云毓也比他瘦削多了。此人极擅言谈应对，又带着一种不羁的态度，约莫另有出身来历，并非一般的商贾。模样与云毓依稀有几分肖似，细看却又都不像。此人长着一双天然带笑的双眼，让人不由感觉容易亲近，只有衣饰华美一项，与云毓又有些像了。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毕，想去问问柳桐倚知不知道隔壁船上的人什么来历，却听得小厮道，临近几艘船上的客商前来拜会，柳桐倚正在与他们说话。
片刻之后，临船的那扇窗便合上了窗扇。我再婉言回绝了还撑着船在窗下殷勤等待的艄公，也合窗睡觉。
我抬袖道：“在下赵财，就是个南北捎带小杂货糊口的，此次搭梅老板的便船去南边进货。”
可今年云棠都五十有余了，即便从小庙中跑出来，也不至于聊发少年狂，如此倜傥。
船不多时离开双河码头，继续赶路。我和柳桐倚方才得闲用些早饭。
我索性打开窗，一旁大船甲板上几个打灯笼的下仆拉扶着女娘上了船。那女娘整整裙子，随着仆役往舱中去了。载着她的小船竟然又呼啦呼啦往我这边划来，划船的艄公弯腰道：“客官，不好意思来，方才没回声，以为你不想要陪。岸上还有别的娘子，我再给你栽一个哩？”
那人笑了一声：“那在下便不勉强了。”遥遥拱了拱手。我这里也抬手还礼，只是乌漆抹黑的没灯火，他应当看不到。
我道：“不错，我昨天晚上刚听他的声音，又觉得有些像云棠。”顺便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再道，“但，刚才再细细看又没那么像了，之前还在想，该不会也是云家人吧。”
柳桐倚船上的厨子十分不俗，清粥小菜两碟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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