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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暄着留了留一同吃宵夜,来往几句后,送万千山离去。
启赭一把扣住他的手:“然思,朕与你之间,难道还有间隙二字?当日你执意离开,你该知道,朕放你走,是多么的不得已。”
我折回那扇半掩的门内,启赭正在和万千山说话。
我本以为万千山连同那几个疑似西贝货的东瀛女子都是启赭的探子,但看此时谈话的形容,又不像。如果万千山是探子,启赭必然不会和他在此处一道做戏。
万千山很识趣地起身:“哎呀,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了。此行同路,改日靠岸再来拜访。”
柳桐倚苦笑:“我如何知道。所以方才来请教赵老板你。”
柳桐倚在船舱过道拐角处低声问我:“要如何招待?”
恰好此时,柳桐倚端着茶水进来。我关牢房门,柳桐倚放下茶水,行叩拜礼,我也跟着跪下。
启赭握着柳桐倚的手臂,凝视着他的双目。
“这几年,朕已添了几个孩子,你依然未娶。”
我看着眼见的情景,不由自主,头壳有些发虚,按理说,我这个岁数,还不到眼花的时候。
我诈死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在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只有张萧和他师父。我没有主动问这里是何地,只从后来两人的言谈中得知,已身在苏州,小院所在的这个巷子,名叫芹菜巷。
柳桐倚躬身道:“皇上,草民已……”
“朕……遵守了三年前对你承诺。只是楚寻执意出家,朕就安排他到普方寺诵经了。”
启赭笑了:“柳卿,苏州芹菜巷那个院子,是你的罢。”
柳桐倚一一记下,亲自去后厨吩咐。
万千山道:“像少公子如此资质,上手一二年,必定青出于蓝。”转头和我笑道,“我这样说,赵老板不介意罢。”
柳桐倚再度跪倒,平静道:“草民罪犯欺君,罪该万死。”
我道:“怎会,怎会,万老板这般说,是太抬举我了。”
我低声道:“然思你应该陪宴甚多,府上也没少接过驾吧。”柳家世代高官,出过皇后,是忠心耿耿的清流,柳桐倚更与启赭一道合计着对付当年以我为首的奸党,虽然亲厚必定远不及云毓,可对启赭的喜好脾性,亦应了解一二才是。
缓步踱近了些:“张屏当日的猜测果然不错。皇叔诈死。柳卿,有人曾见到张屏在皇叔诈死之后深夜到你府中,想必是他猜到了,皇叔诈死出逃,有你暗中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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