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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走上前,把空盘子举了过来:“花生没了,爷爷要花生。”
长生爷爷笑道:“咸些的才好下酒……”说完自斟了一杯,举到嘴边见长生歪着脑袋看他,又停了动作,把酒杯凑到长生眼前,道,“爷们儿,来一杯。”
长生没理她,少女习惯了似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想了想,笑眯眯的道:“你最近又做多少好事?又得了不少奖赏吧!”
小姑娘嘴巴一扁,委屈的道:“他们都不给我……”
长生摇头:“奶奶要回来了。”
长生爷爷夸赞道:“好小子,知道孝顺爷爷了。”说完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吃了,随后露了满足的笑容,道,“嗯,好吃。”
村口,四奶奶背着竹筐回来,老远便见长生小跑着迎了上来。
长生眨眨眼,接了过来,低头看着杯子里白水一样的东西,一仰脖,一饮而尽。
“哦。”长生又应了一声。
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
长生趴在炕沿儿上,拖着腮帮子看爷爷一边吃花生一边喝酒,每一口他都要咂摸咂摸滋味儿,那神情让长生看了直流哈喇子。
那孩子有些吃惊,一怔过后伸手要拿,不知谁在后头喊了一句:“干啥呢,摸鱼去啦……唉?傻子的吃食你也拿啊,小心吃了变傻子。”
“这边儿,这边儿的多!”
“哈哈哈……是个爷们儿!”长生爷爷拍着大腿,笑得爽朗。
小姑娘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忍不住开口道:“你干嘛把枣埋了?”
长生望着她想了想,道:“我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吃。”
长生也跟着咧嘴一乐,低下头又认真的数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长生拿手指扒拉着花生,这是爷爷奖给他的,比枣子要宝贝。
长生咧着嘴一笑,把花生一股脑放到爷爷跟前。
村后,一群孩子聚在大枣树下,养着脖子盼着树上的伙伴儿往下打枣子。
少女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红着脸欢喜又羞涩的开口道:“我要嫁人了。”
长生没听见似的不答话,又用脚把土踩了结实。
少女随口笑道:“好啊,我要大的啊。”
长生吃到第三十一颗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嚎啕大哭了。他好像终于意识到旁边有人似地,歪头看了看她,有些不安的往一旁挪了挪屁股,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又往旁边儿挪了挪。
废宅,长生坐在石阶上发呆望天儿。
长生收回手看了看,选了一颗又大又饱满的递给了少女。少女接过来吃了,冲他笑道:“真好吃。”
长生没听明白似地哦了一声,把数好的花生小心翼翼的放回口兜里。
长生默默的接过枣子,小心翼翼的塞进自己的口兜里。他想起了爷爷的话,愣了愣,伸手从另一个口兜里抓了一把花生,递了过去。
长生爷爷把花生放进长生嘴里,看着他嚼完咽了,问道:“好吃不?”
“呜呜……你想吃什么我家都有……呜呜……你跟我玩儿吧……我不是怪物……呜啊……啊……”
长生依旧没应,掏出自己兜里的花生,宝贝似地放在手心里数。
长生舔舔嘴唇,讷讷的道:“咸……”
又多了两颗,他又得到奖赏了,他做了好多好事啊,一颗,两颗,三颗……
长生嘴角一弯,回了个笑容。
“哈哈……”一群孩子嬉笑着跑了。
少女嘻嘻笑道:“给我一颗呗。”
“多来点儿,再来点儿!”
长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那个孩子缩回了手,转身跟着伙伴儿们跑了。
小姑娘发现有人,紧忙抬头抹了眼泪,悄悄打量着长生。
“我今天给周夫子担水了,还给他劈柴来着。”长生一边接过竹筐,一边忙不迭的向奶奶汇报。
周夫子浅浅的一笑,道:“是啊,到时辰了,该去等你奶奶了。”
“长生……”一个秀丽的少女走了进来,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呢。”
长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又扒拉扒拉花生,挑了一颗大的放进嘴里。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道:“那是他们给你的吧……”
*
小姑娘见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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