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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西平看到铜牌,眼睛立刻就亮了,一把抓起铜牌,表情激动,但声音却冷静,朝两人喝道:“慌什么慌?一面小小铜牌有什么好害怕的吗?给老子滚出去,这件事要敢泄露一个字出去,就要你们的狗命!”
田守信慢慢抬起目光,不看唐亮,却是落在了曹西平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道:“曹西平,你说咱家说的对吗?”
“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曹西平叹:“田公公你肯定是见不到了,要见你只能去见阎王爷了。”一边说,一边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唐亮涨红着脸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言,不信可以找丽娘查证!我虽然不完整,做不了男人,但……有些事情总是可以做的。”
“没有。”跪在地下的唐亮哭泣。
倒在地上的唐亮见到田守信,就仿佛是见到了救星,悲声呼喊:“田公公救我,我不是东厂暗探啊。”
“我要见田公公……”唐亮哀求。
曹西平一脚踩住他胸膛,将铜牌压到他脸上,冷笑:“不是你的,还能是别人的吗?唐亮,老实交代吧,田公公说了,只要你老实交代就留你一条狗命,但如果顽抗,就送你上西天!”
曹西平冷笑:“那我问你,昨晚天黑之后,你鬼鬼祟祟地一个人出府干什么去了?途中还换了衣服,打扮成了一个小厮模样?田公公派的人竟然没有能跟住你,你若不是东厂的暗探,又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怎么,连咱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那就对不住了。”曹西平将刀尖抵在唐亮的胸口上,叹道:“你也不要怨我,要怨就怨田公公吧,这是他的命令!”眼睛忽露凶光,右手握着刀把,左手压在右手上,就要往下压。
唐亮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呜呜地连续摇头,急的都快要哭了。
曹西平收了刀,单膝下跪迎接:“见过田公公!”
“我没有,我没有呀!我和东厂没有任何关系呀,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传消息?”唐亮急的高声喊冤,眼泪都流下来了。
“没有?”
曹西平哼了一声:“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田公公是不会见你的。”
曹西平脸色立刻大变。他当然能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东宫典玺田守信。
“昨晚我去妓院了……”到了这种时刻,唐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咬牙说道:“柳街巷的丽娘可以为我作证,我在那待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其间除了和丽娘,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是。”两名锦衣卫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你去跟东厂汇报了?对不对?殿下和兵部吴侍郎在城楼上谈了很久,你又想要去邀功了,对不对?”曹西平厉声问。
“让我见田公公,他会相信我的。”唐亮冷汗如雨,他知道在曹西平面前是说不清楚的,唯有见到田守信,他方有自清的可能。
“唐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后窗外响起:“住手!”
曹西平则是将手中的铜牌呈到田守信面前:“田公公,这是从唐亮房间里搜出来的,但他死不肯承认,卑职正准备按照你的命令处置他。”
曹西平吃了一惊,执刀在手:“是谁,谁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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