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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前。
蒋德璟鼻子一酸,忍不住要落泪。
黑衣汉子面色郑重的接了信,烛光照着他的脸,正是那日在通州之战中,炸毁建虏浮桥的漕帮勇士段彪。
杨士聪看的脸色发白,作为定王的老师,三榜的进士,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是同意定王的冒险计划,但耐不住定王的哭请,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咬牙坚持到底了。
“儿臣朱慈烺躬请圣安……”
殿中。
很快,定王领着内阁五辅连同六部重臣加上三四个辅政勋贵,队列有序,脚步匆匆的沿着白玉石道走来了。
谢立功和另外一个煎药太监,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虽然疲惫,但该做的事情,王承恩一件也没有放松,尤其是对崇祯帝的饮食和用药,他分外注意,每一次都是他亲自品尝,确定无虞之后,才会进给崇祯帝。
踩在地面的脚步,都是轻寂无声,人人蹑手蹑脚,唯恐惊驾。
涿州距离京师,一百二十里。南面来的塘报和各种奏疏,都非经过涿州不可,只要控住了涿州驿,就等于是控制了消息源。
河南的官道上,一大队的骑兵正沿着官道急速奔驰。
当然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内阁和朝臣都不知道,他们每日看到的塘报,其实都是被摘选过的。
后殿的最深处,两层纱幔的后面,正是崇祯帝的病榻。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班?”当值太监喊。
……
但李守錡忧心太子健在的消息会传入京师,因为特令杨士聪带了十几个锦衣卫,守在涿州驿,每日开封检查各地,尤其是湖广河南山东南直隶四地的塘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继续发往京师。
依稀的,他仿佛看见朱慈烺就站在他的桌前,面色冷冷地望着他……
……
今日到乾清宫,是例行的觐见。
当值太监喊。
当值太监轻声喝。
没有回应。
太子平安疏的字数并不多,也没有提及军事,只是简单的报平安,但杨士聪却看的心惊肉跳……
闯了大祸的王承恩这时也惊醒了过来,此时他根本顾不上想,手中的药碗,怎么会忽然破裂?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他只想知道,陛下是否受惊?那依然发烫的药汁,有没有伤到陛下?于是急忙为崇祯帝撩被,想要查看,但却被定王一把推开了。
随后,他将包好的平安疏交给身边的亲信:“快,回京交给定王殿下!”
时辰到。
大殿空寂。
谢立功熬的药,已经送到了崇祯帝的病榻前。
……
定王向王巨微微点头,以示慰问,然后在纱幔前十步之处,停下了。
但今日,事情却是忽然发生了变化。
漆黑的夜色中。
于是,他悄无声息的退到了旁边。
一个当值太监端着药盘,站在他面前。
两个小太监缓缓推开殿门,定王在前,王之心王德化周延儒在后,其他人鱼贯而进。
定王的老师杨士聪正在灯下仔细翻看湖广、河南等地刚刚送到、即将送进京师的塘报。
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昨日的两件大事,震惊了众臣,一个是太子遇害的消息,得到了确定,第二便是太子府传出消息,太子竟然留有遗腹子,一悲一喜,令群臣悲喜交加,但个中滋味,却并不相同。
王承恩在尝药。
直到这时,众大臣方才惊醒过来,王之心王德化一前一后的呼叫太医,然后惊慌失措的扑到龙榻之前。周延儒等人虽然也都惊的站起,但他们是外臣,没有旨意,是不能进入的,只能站在纱幔外向里面紧张的张望,一个个心中都惊骇的想:“陛下有没有被烫到?”
每个字,都像是挥在他身上的棍棒,令他痛苦、愤怒、从而更加倔强。
晨。
原本站在崇祯帝病榻边十几步远的谢立功随着其他的青衣小监,一起跪了下去,不同于众人的惊讶,他眼神中更多的是惶恐,额头和脖子的冷汗,涔涔而下,如洗澡一般……
“加,加,加~~”
卯时,天色还漆黑,红色的宫灯还泛着温暖的红光,今日轮值的青衣小监谢立功候在乾清宫的红色宫灯之下,脸色发白,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众人大惊。
“没,没什么。”谢立功惊慌:“可能是太热了。”
群臣也停下。
虽然知道崇祯帝不会醒,但定王和众臣还是要请,王承恩也还是要说。
定王转头怒叫。
跟在他身后的周延儒、蒋德璟、张世泽、李守錡、陈演、蒋秉忠等人都是面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公公是累了吗?”
震惊之中,穿着五爪龙纹服、跪在地上的定王反应最快,他腾的就站了起来,叫道:“王承恩,你在干什么?”
通州。
“是。”
一个全身甲胄的武将,站在纱幔前不远,却是龙骧右卫指挥使王巨。这些日子以来,王巨一直宿卫在乾清宫,甲胄不离身,定王带着众臣进殿,他抱拳见礼,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而病榻之上,躺着一个枯瘦的人形。
今日,湖广发来的第一封六百里加急,到了。
正常情况,王承恩喂药完毕,会放下药碗,在崇祯帝耳边小声说一句:“陛下,定王点喜爱带着群臣请安来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
但他张望的目标,却并不是尝药的王承恩,而是呈药的那一只药碗。
纱幔里。
清晨。
当然就是王承恩了。
仗剑侍立的龙骧右卫指挥使王巨反应第二快,他箭步就往前扑。
连王之心和王德化都愣住了。
一尊的两尺加盖的铜香炉正摆在后殿中,晨光之中,镂空处不断向外氤氲出淡谈的轻烟。
朱慈炯霍然站起,用一种带着颤抖的冷酷声音说道:“何成!立刻去布置,明早执行计划!”
正是太子殿下抵达岳州之后,发给陛下的报平安疏。武昌距离岳州五百里,算起来,便又多了两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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