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但这并不表示朱慈烺不尊敬他们。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和脚步声,好像是有兵杀到,李守錡布置在外面的兵马不是逃散就是跪拜投降,连一个抵抗的都没有,所以只有呼喊脚步声,而没有厮杀刀枪之声。
李守錡歇斯底里的笑,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除了一个黄景坊出乎意料,其他人全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连首辅周延儒和次辅陈演也不例外,他举着血剑,环指堂中群臣:“还不跪拜新君?”
次辅陈演满脸冷汗,双腿似筛糠,吓的站立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武襄左卫正围着他,枪尖都冲着他,李守錡这一跳,正跳到了枪尖之上,持枪的军士来不及闪躲,两杆长枪就已经洞穿了李守錡的胸膛。
想到此,鼻子不由发酸。
但定王和李守錡两人去兀自不动,李守錡举着血剑狂笑道:“什么太子?不过就是暴虐善变,有几分运气罢了,只恨啊,老夫功亏一篑,没有能将定王殿下扶上大位,不然何有他猖狂逞能的机会?”
见一向懦弱的黄景坊敢站出,李守錡倒是意外了一下,不过他动作却没有迟疑,猛地箭步上前,手中血剑再次挥向黄景坊。
堂中哭声停止了,所有群臣都被震慑住了。李守錡的血剑所指,如果他们再敢为黄道周黄景坊哭泣,下一个被长剑刺穿的,怕就是他们自己了。
“殿下,李守錡罪大恶极,应该抄没其家,诛灭九族!”
虽然怕死,虽然怯弱,但群臣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定王的篡位,注定是失败,现在谁向定王朝拜,就会变成大明的乱臣贼子,即便不死,这一辈子的污名,也是永远洗不掉了。
此时。
“参见殿下!!”
“还有谁!?”
脚步声响,大批武襄左卫在殿门口出现,随即左右一分,武襄左卫指挥使宗俊泰,中军官佟定方在前,再然后内廷司礼监掌印王之心和东宫典玺田守信一左一右,簇拥着中间的一个少年走进殿中。
李守錡血剑又指向王之心:“王之心,不要以为你背叛定王,投向朱慈烺,他就会饶你,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和你一起算账,到时,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啊,阁老!”
但没有人听他的。
黄道周被李守錡钉住了。
宫灯光亮下。
朱慈烺没有回头看,他已经听出,乃是刑科给事中、一向都喜欢落井下石的戴明说。
“哈哈哈哈~~”
定王咬牙启齿,终于是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朱慈烺,脸色惨笑:“你赢了,你是皇帝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要争一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两位老师迂腐,啰嗦,但人品却是高风亮节,
一时,胸中的悲愤压不住,朱慈烺的泪眼又要夺眶而出,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眼泪虽然在眼眶中打转,但却并没有落下来。他慢慢抬头,看向依然坐在堂中椅子里的定王。
太子的人来了!
没有人说话。
兄弟目光相对。
首辅周延儒依然走在最前,但脚步踉跄,失魂落魄,已经完全失去了过往的从容和镇定,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充满了耻笑和鄙夷,堂堂首辅,居然被逆贼笑的尿裤了,实在是历朝历代所少见,虽然其他朝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因为他周延儒的身份和失态,今日所有的耻辱和骂名,就将都灌到他一个人的脑袋上了。
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
说着,虎大威愧疚跺脚,只恨自己没有早来一步。
五十步笑百步,历来如此。
静寂之中,忽然有一人高声。
堂中一阵惊呼。
剑光闪过。
因此,没有人拜,但却也没有人出声反对,所有人都在等别人出头,以免自己变成李守錡的剑下之鬼。
群臣都离开,尸体也都被抬了出去,只剩下王之心,田守信,宗俊泰和佟定方带着几十个武襄左卫立在堂中,围着中间的定王和他身边最后两个内监。
正是皇太子朱慈烺。
群臣其实早就想离开,免的被人戳穿刚才的丑态,只是没有旨意,谁也不敢离去,此时见新君有令,他们急忙跪拜,然后依次退出。
不等他说完,却是又有一人冲了出来,满脸泪水,神情激动,却是五辅黄景坊,他虽不是黄道周的学生,但却一向敬仰黄道周,此时此刻,他胸中的愤怒无法抑制,戟指李守錡:“就不怕夷灭九族,遗臭万年吗?”
“李守錡,你已经是穷途末路,还不扔剑投降!”
众人都惊。
连杀两人,李守錡杀气更足,表情也更加狰狞。
李守錡又指向群臣,嘶吼:“朱慈烺暴虐成性,刻薄寡恩,动辄就是杀人,对勋贵如此,对群臣更是如此,更不用说,你们首鼠两端,一会拥定王,一会拥太子,你以为他会饶了你们吗,哈哈,等着吧,等他登基掌权之后,你们这些人,终究会被他清扫一空,不是流放千里,就是人头落地!”
所有人的衣服甲胄上都戴孝,朱慈烺更是一身素白,面色哀戚,一双清澈的眼睛,在这时好像也显得有些黯然了。
声震屋瓦。
“还有你们!”
黄景坊胸口中剑,鲜血咕咕,他怒叫一声,也是倒在地上。
太子殿下来了?
宗俊泰退下。
武襄左卫长枪一抽,他摔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陈演却是带着群臣,围着虎大威急问。
没有人朝拜。
李守錡被长枪支架着,并没有倒地,他口鼻出血,咕咕如注,用尽力气,抬头虚望,口中喃喃道:“没有杀了朱慈烺,为我儿报仇,乃我最大遗憾……”
没有人说话,连座中的定王都呆住了。
却是站在周延儒身后的几个官员忽然感觉脚下有点湿,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一股黄浊之水从周延儒的官袍下面流出,浸湿了几人的靴子。
定王在惨笑,朱慈烺却是愤怒、不解,隐隐的,也有一些伤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