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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个人被带到了堂中。
“哈哈哈哈~~”
现场顿时乱。
一辆骡车早已经等待多时，等她下了山坡，车夫扶她上车，载着她离去。
王永吉脸色又发白，一时哑口无言。
……
朱聿键忍着怒气点头：“那好，你再看！”
“王参军，你是读书人，主犯从犯的区别，你还是知道的。说吧，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准呢？”方以智脸色冷冷。
……
方以智使一个眼色。
朱聿键目光冷冷，看向王永吉。
……
同时的，他也意识到，孙胤泰不是现在，而是早就到了沂水，但朱聿键和方以智一直压着，直到现在才放出来。
男人长长叹口气，转身看着女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唯有如此，我闻香教才能有活路，我万千教众的牺牲，也才有意义。”
王永吉的亲兵都站住了。
方以智看向他：“既如此，制台大人刚才为何要对五个罪兵处以大刑？”
女子紧紧抱着男人，哭的更伤心。
王永吉脸色阵青阵白，他知道，朱聿键再给他最后的体面和机会，于是，虽然不情愿，但他却也不得不转对堂外，吼道：“还不快退回去！”
清随明制。
方以智一起拱手行礼：“恭请圣令！”
虽然他们都是王永吉的心腹，对王永吉的命令绝对听从，但锦衣卫立于堂前，绣春刀出鞘，声声呵斥，谋反的帽子加在头上，他们却是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
四令旗四令牌，合在一起，就是俗称的王命旗牌。
他们跪在堂中，不等朱聿键问，就将他们自己的罪行一一供述。
王参军想要站起来，重新站到王永吉的身后。
旗用蓝缯制作，牌用椴木涂以金漆。
王参军叫了两声，但没有向王永吉求救，他知道，求救也没有用，此时此刻，王永吉不可能再为他出头，他只能靠自己了。
王永吉面无表情：“汤有庆妄猜上意，行此大胆之事，下官并不知情。”
“带上来！”
济南。
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又冷静了起来，然后他慢慢推开了女子。
但王永吉的亲兵卫队却是说什么也不肯退了，他们没有拔刀，只是手握刀柄，默默地站在堂前阶下。他们一百多人，锦衣卫只有八人，锦衣卫虽然气盛，但却也压不住他们。
两个锦衣卫上前，架起王参军，连同五个罪兵，一起带往西院。
跪拜完毕，众人起身。
朱聿键先是气的站起，这时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啊，王制台的胆气壮的很啊，只是不知道，你山东究竟还是不是我大明的疆土，你王永吉又究竟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官员？居然敢围逼钦差！？”
王永吉脸色阴沉，断喝道：“当然是查案！下官为山东总督，所有发生在山东境内的大事，下官都有权处置，这五个带人居心叵测，满嘴谎言，污蔑我总督府，要想得到实情，非用大刑不可！”
“看来汤有庆还真是一个好下属啊，为了捧上司，不惜瞒着上司，违背法纪，威逼乡绅，蒙骗钦差！”朱聿键怒道。
“钦差大人，不是我等想要蒙骗，实在是为臬台大人所逼，不得不如此啊。”几个乡绅哭喊。
说着，他后退两步，撩袍跪下，对女子拜倒，郑重无比地说道：“圣母安康，一切就都拜托给圣母了！”
女子一边哭泣，一边用手轻轻抚着腹部，悲伤的美目里，忽然漫过浅浅地一丝幸福……这一件大事，她本来是想要说的，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朱聿键方以智和王永吉分置两边，形成对峙。
孙胤泰高声：“学生要告发济南知府王乔，山东总督王永吉金厂作弊、贪墨钱粮！”
朱聿键，方以智，你们这是要我死啊！
“唉……”
“不用御前！”
王命旗牌一出，朱聿键就不能再坐大堂正中，他在右首椅子里坐下，旁边锦衣卫拿出一把椅子，方以智在他身边坐下。
见牌如见君。
听到此，王永吉眯缝的眼睛猛地睁开。
女子不舍，柔夷抓着男人的袖子，泪眼梨花的望着男人：“萧郎，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妾想再陪你一夜。”
左边的椅子空着，那是给王永吉留的。
“圣令到~~”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已经冷汗如雨的王参军压在了地上。
山坡上，男人站了起来，望着离开的骡车，眼神更加冷静。俄而，他大步向草庐走去。
王永吉终于忍不住了，他腾的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诬告！哪里来的刁民，竟敢诬告本督，可知诬告反座，论律当死！说，是谁派你来诬陷本督的？”
“学生孙胤泰参见两位钦差大人~~”年轻书吏左右行礼，面对山东总督，并没有露出惧色，反而脸色涨红了起来。
作为皇帝御赐的托权之物，“王命旗牌”的作用，就是让皇帝亲派之人有足够的权威，在特殊情况下采取果断措施，避免因为层层上报而耽误大事，凡是“叛臣”与“奸佞”，一律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干什么你们？”
“下官已经说了，身为山东总督，下官也有权查案！”王永吉好像豁出去了。
说着，朱聿键走出案后，来到堂中，向北拱手：“恭请圣令！”
因此，他不得不搏一把。
……
王永吉眼中现出惊恐。
“可妾担心啊……”
堂里堂外，黑压压地跪成一片。
王永吉站在那里，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表情十分尴尬——王命旗牌一出，等于他和两位钦差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双方再没有妥协的空间了。不过思量再三，王永吉还在左首的椅子里坐下，他是山东总督，朝廷二品的大员，除非是陛下亲至，否则即便是钦差，也不能轻易处置他。
朱聿键和方以智表情凝重，王永吉却是面色惨白……
朱聿键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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