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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
很通透的感觉。
等到三人手凝在半空中，六道视线看过来，这才慢条斯理举起杯子加入。
这些年她爸虽执掌家族生意，但“正统”身份，却从未被承认过。
这话，虞美人既然能当着这俩闺蜜面说出来，显然她们是早就知情的。
苏酥瞪眼说道，自然是听出这话中若带的三分嘲讽，吼了一句，自己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是名义上的第三代接班人，没有原罪，干干净净，但自己又没法接受和父亲争权夺利。
我尼玛！
闹呢！
随手取了串大腰子，楚尧继续吃着。
“喝一个吧。”
往日一起吃羊肉的小闺蜜不在了，物是人非。
“吃你的，管那么宽！”
虽然说得不是很详细，但楚尧已经脑补出一个故事。
它已经不是自己走不走的问题了。
这细嚼慢咽的吃法……
她爸在内部斗争中，逼死她小叔。
它是，矛头已经对准自己。
面对死亡的态度是每个人一辈子最原始最本能的哲学思考，身边每走一个，多少都会触动。
苏酥依旧是笑靥如花，继续开口：“我话还没说完。”
上回在家里见面时，多多少少都还端着，她们端着，楚尧也端着。
而另外两个半女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斯文。
……
二次入座。
虞美人紧紧攥着拳头。
一副亲密拉家常的语气，拉住苏酥修长纤细而嫩滑的小手，正大光明吃着豆腐。
若有所思。
苏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硬硬忍住。
正好，大师傅已经把第一炉肉串烤出来，端着铁盘子进门，还滋滋冒着油花。
“这吃法，小母羊看见都会哭泣，大姐，你给个痛快行不行？”
“那你吓老子！”
汤清如水，肉薄如纸，香味随着蒸腾的热气，将整个房间都熏满。
“行啦，吃你的，我们三都想事儿呢。”
一是顺势解释一句，不全是为怀念那个“旧人”。
“吃东西啊，看我干嘛，该吃吃，该喝喝，向前看。”
这些念头便是尽数浮现在楚尧脑海。
听到这话，虞美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虞美人轻声开口，缓缓说道：“我十岁吧，那会儿我爷爷，我爸爸，还有我小叔，都在这儿住着。”
已经碰过杯，楚尧酒都喝了，苏酥杯子怼嘴边，却没入口，忽然幽幽冒出一句话。
说着又丢给虞美人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唐心率先举杯。
“饭还没吃饱呢。”
这话一出口，似乎气氛，悄然就有几分沉重。
屋子里头涮着肉。
只是……
楚尧顿时不说话了，专心吃肉。
楚尧：……
瞬息间……
……
无语的看着她。
酒是啤酒，钢瓶装的原浆，也不知什么牌子，看着挺高大上，喝着也挺香。
她语气很平静，内容却惊心动魄。
以及……聚伙局。
同时，她说这话，还有两层意思。
“我不知道，刚才啥也没听见，告辞。”
这时，也忽然想明白……
“不然软饭都没得吃了！”
当真豪门是非多。
又和她碰了一个。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二次。
楚尧这话，透露着一股子客观，也有一种冷漠。
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闭嘴为上。
二是……其它可能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谁管你了，就是看着你们吃的不香。”
的确是有点凶。
想了想，楚尧又倒了一杯酒，举向虞美人，轻声道：“我该说节哀，还是恭喜？”
“刚才也聊这房子了。”
最难受的未必是灵堂上或墓碑前，而是忽然一个瞬间想起，此情此景，却无此人。
再次日你们妈哦！
战术喝水。
小半盘肉下去，楚尧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抽张纸巾擦擦嘴，速度不由放慢。
可小叔若没死，那虞家接班人，也未必落在虞美人身上。
瞬间也明白了今天这个局的终极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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