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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婧闭着眼睛，嘴唇一噏一合，像是一条被丢到岸上的鱼，竭尽全力的呼吸。
“没有生气，就是难过。”
-1。
一点一点的往下掉着，犹如钝刀子割肉，是割她的肉，或许也是在割自己的肉。
“好啦，睡觉吧，我今晚有点失态了，是我的不对，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这几天，你也确实太辛苦了，忙前忙后，觉都没怎么睡，今天好好休息。”
同样，没等到第一时间的回复，高婧也没继续追问：“好了，不想说，那就别说了。睡觉吧。”
美人在怀，却如坐修罗场。
只是，看着那依旧定格在60的好感度，楚尧侧身，轻轻抱住了她。
“想想咱们两个刚认识那会儿，好像就在眼前，就在昨天。”
尤其是在这个时刻，不管怎么躲，都肯定躲不过去了。
“我……我本来以为，我是个足够强大的女人，我可以包容这一切，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忽然一个瞬间，我发现我高估了自己，我好像做不到，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有贪，有嗔，有痴。”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幽幽说道：“你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不找，坚决不找。”
只是楚尧一瞬间感觉鸡皮疙瘩都有点冒出来了。
摊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楚尧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感受到一种极致的悲伤。
“客观上，我拥有的已然足够多，有很多很多钱，也有很多很多爱，很多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哪怕是虞那样的女人，都会羡慕我。但主观上，我没法控制自己。每个你不在的夜晚，我都会想，你会在哪里？在谁的床上？”
“不是你的错，是我矫情了。”
这个话题，很危险，向来是两人都刻意没去谈的东西，即便是偶尔碰触到边界，也像是一根刺，轻轻巧巧的闪避开。
心里像是憋着一块大石头，而且石头的分量，还在逐渐加重。
高婧忽然轻声开口。
黑暗中，睁着眼睛，感到一种……同床异梦。
安慰人嘛。
心中念头飞转，斟酌着语气，楚尧在想该怎么说。
-1。
几十年过后，孑然一身，也早就断了这支联系。
“那卦辞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玩够了吗？”
让楚尧眼皮子微微的一跳。
眼睁睁的看着，好感度一点一点在掉，直至掉到六十，算是彻底止住了。
她越理性，越克制，越自谦，语气越柔和，自己心里那种愧疚感，就越发的强烈。
“你生气了。”
“我也没有啊，一直都没有。”
楚尧眼皮再次狂跳。
楚尧自然是全程陪同。
在所有事情都做完，晚上回到家后，躺在床上，高婧才终于默默流着眼泪，略显嘶哑而低沉地说道：“我没有爸爸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深夜，人格外感性，情绪奔腾的格外汹涌。
见楚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高婧换了一种问法，一只手搭在楚尧胸前，轻声地问道：“能不能给我讲讲，除了那些我知道的，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
她的好感度，开始掉了。
一言难尽。
她低声说着，小心翼翼的钻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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