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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之中的后天万物，有其生，也有其灭。
但是刚才，方云汉的那四道化影回归之时，没有从外界汲取任何元气，骤然之间，就超越了他此前最巅峰的出力。
“把生命从奇迹的层次，打落成常理的范围，刻入整个宇宙的常数之中。”
四段远古记忆显化出来的世界，忽然断裂开来。
先天之道，也是有限的。
方云汉回来的这一秒，正是离去的那一秒，期间似乎没有半点时间的过度。
听起来真是荒诞。
如果说生命是宇宙的奇迹，那么，“思考”就是生命的奇迹。
但这个物质也并非是由任何元气或其他物质重组而来，而是凭空诞生。
这非常诡异，在远古的历史之中，他依然拥有天意的身份，作为整个星辰的意志，这颗星球上不该有能够瞒过他的东西。
其上又有超星系团，然后，才是一个宇宙的体量。
【我若有这样的境界，又何须割舍五分之四的现实呢……】
但他确实已在思考，正在展望，甚至还叹息。
“呼——”
宇宙是守恒的，世界上的任何力量都有其源头，有进便有出，有损便有得。
哪怕是一个最稚嫩的凡人，也同样可以思考无穷宇宙的问题，这是人类最大的自由。
这四方万古，玄空宇宙，终究还是没有超过那一道极限。
方云汉伸出手掌，托住了那一朵粉白色的莲花。
所有参天古木间，都下起了一场灰蓝色的大雪。
十大绝地，一个接一个的重现于丛林之间，断绝这片荒莽丛林之中，无休无尽的生机。
忽然，逆反先天的灵光一顿，闪烁之间，化出一道道身影。
借助这远古时空之中，先天之气与后天宇宙，共展玄奥的环境，他捏造出的四尊幻影，依循着曾经的印象，各自出手，终于，让他验证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
【你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区别只在于，到底能不能触及更多的真实，获取部分的答案罢了。
银发神人死死地盯着那朵花，仿佛看到了六合之内，星空之间最美丽的谜题。
大蛇的天意武道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就是针对时空的运转作出阐述。
方云汉所化的那一道先天之气遨游于其中，穿梭在四段远古的历史里，游离着与大蛇的力量，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九天玄女当时出手打断了他同化世界的进程，看起来没有跟元荷正面交锋，但那才是真正的伤害，让他的伤势，又跌落回从前被封印的状态。
这四者本来因为大蛇的招意，已经连接在一起，这个时候，却各有一种不属于大蛇的光芒，充斥于其中，彼此相斥，自然破分。
他双手虚张，向前一合，四道身影从虚无之中相继飞出，归于体内。
方云汉手掌往前一送，莲花远远飞去，落在废墟之间，沾上了少许的尘埃，滚了几圈之后才落定。
大地上遍布毒火与火山岩的那一段历史之中，大蛇身着黑色的铠甲，引导着星体之力，向上轰击，陡然见到高空的顶端，有一道深红色的光华浮现。
回报一下，当初天下无敌相助的情份。
九空无界的存在，是时空的巧合，不知多久的累计之后，以天哭经的感悟来看，甚至可能牵扯到众多平行世界之间的共同畸变，才会拥有那样的规模。
以方云汉现在的境界，再看当初的那场战斗，反而更多出几分惊心动魄的回味。
【哈】
他驾驭着那四个时间段的地球之力，一同向着在时光之中穿梭不休的那一点灵光，封锁轰击过去。
茂盛无比的远古丛林里。
方云汉不断汲取着玄空宇宙的奥秘，印鉴自身，逐渐意识到了那一点关键。
这一朵花是无中生有的造物，但造就之后，就是完全真实的存在，不需要任何其他能量来维系。
大蛇的意志，身披深蓝色的铠甲，凝神以待。
先天的存在，终究无法覆盖到宇宙诞生之后，终有一日要迎来被开辟、被造化成物的时机。
……
这样说起来，以当下方云汉的体量来说，思考宇宙的极限，好像太过好高骛远了，简直已狂妄到如同疯癫白痴。
原来抵达了这样的境界之后，根本就不需要从外界进行任何能量方面的索取，所以，到最后的时候，他会对天意动手，更多的是天意的作为，终于激怒了他，而不是想要靠天意来补充自身。
……
宇宙，浩瀚至难以想象，数十亿人类，这么多年的发展，其实只不过停留在地球的表面，而太阳的直径，是地球的109倍。
他一步走出，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时空。
突然间，红光闪烁，魔神睁眼，左眼之中，一株六叶红莲摇曳，右眼之中，星兽张开双翅，白毛垂落。
每一片雪花，都是一片诡丽的灰蓝枫叶。
他不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而是……
先天一气，无所不容，逆反灵光，贯彻远古。
但是现在，雨中有无所顾忌的清气浮盈，一道朦胧的身影越来越近。
【哦？是如来法像一类的气劲凝结，还是暗黑达摩之类的灵性分裂？】
“所谓的极限之上，其真意，便是以有限为无限啊。”
以自己的生命包含整个宇宙，这本身就是难以想象的奇迹，但元荷，却正是要以这个“奇迹”来否定“奇迹”，才能真正恢复自己的道伤。
良久之后，他的身影已经彻底变得透明起来，惘然发声。
否则的话，他大可以在一开始就施展三垣皆失，吞掉天意，那个时候方云汉还没有固定自身的道标，水月大圣他们还没有苏醒，根本没人可以真正挡得了他。
大蛇一掌拍落出去，掌心内凹，五指并合，形如一瓮。
在那里，只要拥有对应的境界和感悟，改变历史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其本质上，只不过是由人做出一个引导，撬动整个九空无界域的力量，去篡改世界的发展。
无论有多么强大，终究还是会损耗，需要从外界获得补充。
“就是，无中生有。”
就在刚才，前方的海面上，起了一阵微雨，轻烟蒙蒙，看不清半点内中的景象。
方云汉与他作战的时候，也不曾直接闯入这四段远古历史之中，只不过是游移于外，正是顾及到这一点。
方云汉心中明悟，“打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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