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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捂着头，似乎在阅览着某些久远的模糊记忆。
听到马燃这番话后，蓝曦额头青筋爆绽，眦目欲裂，恨不得立刻和他同归于尽。
“神庭的七尊执掌者本身就是真魔——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呢？”
平时不愿意动脑的蓝曦，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理性思考，冷静分析。
“我会给你一些重要情报。”
说着话，蓝曦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
蓝曦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让墨行和马燃对上，一直守护神庭？
“上位神，代表着宇宙的顶点，也代表着一个割裂和断层。”
蓝曦只觉得魔音灌耳，神魂震颤，思绪纷乱至极，脑海之中一团浆糊。
蓝曦不得不静下心来，耐心思考，琢磨马燃的诛心三问。
“再多的中位神，在上位神面前，也都只是炮灰，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如果到最后，魔巢全都毁灭之后，众神不得不面对马燃所说的这些问题，【神庭】必将陷入分裂和内战之中。
祂神色古怪地看向马燃，意味深长地说道：“伪魔驱惧，弑灭万物，真魔御爱，缔造终焉。”
可是……
同样，那也是蓝曦所不能接受的结局。
“消灭掉其他魔巢之后，你们又该何去何从？丧失共同的外敌后，神庭出现内部斗争，也是合情合理的正常发展啊……”
“那个年代，在诸多中位神围剿之下，上位神层次的生命个体，也会大量陨落。”
“神庭的七尊上位神中，对你威胁程度最高的，是一个名叫墨行的家伙。”
蓝曦很清楚，马燃所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于消灭魔巢，祂的执念不深，主要是为了配合苍连的指示，偿还当年对方将自己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恩情。
“亲自和你交手前，我想都没想过，苍茫寰宇竟然会孕育出你这样的个体。”
“按照概率学来看，十六万年前，川柯文明的那尊拥有超越中位神战力的存在，虽然因为寿命桎梏，可以视作‘劣等上位神’，但他也根本不应该出现才对！”
马燃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趁着蓝曦心神失守，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你觉得，那块玉碑上空出来的一号魔巢，是【神庭】的概率有多大？”
祂不擅长思考，却很尊敬用智力帮助过自己的存在。
“此外……”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纠缠在一起，变成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在我们七个里面，墨行或许不是最强的，却是最难缠的一个。”
神庭是苍连一手缔造并且投入毕生心血的势力。
毕竟这家伙已经通过某种诡异手段，提前掌握了堪比上位神的力量，又有光阴之力傍身，非常难杀。
“在我的生命历程中，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像【真魔】。”
“至于你……战力匹敌上位神，又没有寿命限制。”
马燃提到的问题，祂从未思考过。
祂的声音，从牙齿缝中蹦出来：“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被你指点迷津，这是事实。”
祂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一次，马燃并没有使用那蛊惑神魂、扭曲思想的能力来对付自己。
蓝曦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向马燃：“这种玩弄心灵，对破绽和时机的把控能力……”
“呼……呼……”
可马燃却仍旧神态平静，眼神淡漠，并未因此做出任何应激行为。
“……”
“在我的记忆中，曾经的宇宙，每隔数千年，都能诞生一尊上位神。”
单纯计算实力，祂丝毫不逊色于马燃。
“一些能让地球文明坚持更久的情报。”
马燃没能用唐刀击败祂，却用语言将祂彻底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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