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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
张川瞅着马背上耷拉的几个布袋子，无精打采。
“不用，我相信他们。”
……
“长官，杜山的家在那边，他没来。”
冯锷大喊着。
冯锷摇着头，直接堵住了大娘的话，他没办法把人还回来，那就只能速战速决了。
“乡亲们，今天我来这里，一不征丁，二不征粮；相反，我是来送粮的；送给他们的家人！”
冯锷沉默的说着，他要还的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杜山的骨灰。
冯锷接着大喊。
“我是广东人，战争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学生，一个军校生；这场战争，是我的宿命之战，因为我们赶上了这个时代；在战场上打了一年多了，这场战争很难，非常难，难的我看不见胜利的希望，不知道自己会死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的家乡什么时候会成为沦陷区，被日本鬼子占领，我能做到的，就是在战场上勇猛的杀敌，多杀一个鬼子，就会让我的家乡父老少一份折磨。”
冯锷挥挥手，示意张川带人跟自己走，他还有好几个地方的新兵要送，今天晚上必须弄完，这要拖到天亮，恐怕旅长就该干涉了。
“起来、起来、快起来……”
“到！”
这几句话是对这里的百姓说的，说到最后，手却指着那帮新兵。
一个新兵满脸泪痕，大踏步走出队列。
“这……”
直到天色开始发亮，冯锷领着八十多个老兵站在原野上，东方，是逐渐升起的太阳。
冯锷介绍着自己，声音低沉了一点。
冯锷看两个女人站了起来，手捂着嘴，似乎是在压抑悲伤，他也不知道说啥，直接让张川发钱、发粮。
在冯锷的喊声中，弟兄们一个一个走了出来，从张川的手中接过一封封大洋，沉甸甸大洋压在他们手上，可是没有人感到开心，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买命钱。
“一百斤粮食，四十个大洋；给她们！”
“稻谷一百三十斤，大洋四十。”
冯锷大喊着，眼睛期盼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冯锷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那几个布袋子是在新杭缴获的大洋、金银首饰等等东西，在他们送新兵回家的最后，粮食发光了，最后只能给每个弟兄多补了两块大洋；当然，冯锷没有那么多的现大洋，那就只能用金银首饰替代了，弟兄们的卖命钱，他只要有，都会给。
“营长，啥都没了！”
“营长，要不要派几个弟兄在这里监视？”
冯锷摇着头，继续在夜色中穿梭，去往下一个村镇……
打谷场上，火把霹雳吧啦的燃烧着，映照着黑压压的人群，冯锷站在大碾石上面，他看不到几十个新兵的表情，只能看到哭泣的人群，那是这帮新兵的父母。
冯锷大声的喊着，可是下面的人群的哭泣声更大了，庄户们摇着头，似乎是不想听冯锷这么说，他们现在就想让自己的孩子回来。
保长犹豫着，他想求情，他以为这个长官已经知道李河当了逃兵的事情，这是给完糖，准备下死手了？
保长弯着腰汇报着，他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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