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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云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着牵着马冯锷问道。
“饿了吧！要不先垫一下？”
冯锷的声音中带着无奈，话语中充满了伤感。
“营长，一起去喝一杯？”
冯锷没有管那么多，自顾自的开始倒酒，两只土陶碗很快就满上了。
“冯大哥，有事你说事啊！你别这样啊！”
“你说中国军人是不是很没用？我们是不是注定打不赢日本人？”
“饿倒是不饿，从明天开始，部队要进行封闭式整训，别来送菜了，空了我会过来。”
冯锷根本没有管止云喝不喝，端起酒碗直接就下了肚，然后是第二碗、第三碗……
“营长，你的马放在这里吗？”
闵飞是个直爽的汉子，他直接在弟兄们的眼神中邀请冯锷。
“你们喝归喝，别喝多了，管住自己的嘴；我建议你们把酒菜打包带回去喝，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漏天喝也成，免得惹祸上身。”
“来两坛，你陪我喝点。”
看着王宁手中的马匹，冯锷还是决定带着马走，这样不至于让师部的人知道自己还没走。
“他们投降就投降呗，又不是所有人都投降了，中国这么大，总有一些甘愿当奴才的坏蛋，龙生九子各不同，更别说是人了。”
“冯大哥，你以前不是给我说我们一定会胜利吗？你怎么了？”
“放心吧，我会盯着他们。”
止云跑过来牵着马问道。
“冯大哥？”
冯锷转过头，说出来的话让止云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冯锷开口问的问题这么高深。
冯锷指着酒碗说道。
军官们在师部门口三三两两的分道扬镳，他们直奔滃江城里大大小小的饭馆而去。
止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事情。
冯锷的声音刚落，另外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坛酒，放在旁边之后呵呵的笑着。
“你说我们这些当兵的，从淞沪开始，死了多少人，那个弟兄不是九死一生，每次把自己当个死人，跟鬼子以命换名，结果换来的是这个？为什么啊？”
“快去给冯大哥弄几个菜过来，要酒吗？”
“酒来了！”
止云再也无法安然的坐在冯锷对面，挪到冯锷身边，按住酒坛子，盯着冯锷的眼睛。
冯锷沉声问道。
……
冯锷反应了过来，看着欢喜的几个女人，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是在乱窜吧！
作为长久在这个院子里生活的主人，家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很快，桌上就端上来几个菜，两个凉菜和一个中午的剩菜，还有一堆生花生。
止云盯着两个侍女，让她们赶紧走。
落寞的冯锷靠近止云所在的小院时，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里；可是院子里眼尖的侍女已经看见了他。
冯锷刚走出师部，王宁就在呼喊他，因为冯锷有点走神，他已经有点魂不守舍了。
“走，喝酒去！”
“那帮人，不用上战场面对枪林弹雨，蹲在后方，每天享受着高官厚禄，他们有什么担忧的？他们为什么会投降呢？”
“哦，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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