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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巴巴地皱着眉仰头：“骆骆，你身上有一股金属的味道。”
唐染被后颈的温度碰得一怔。
所以从骆湛14岁进入k大少年班开始，即便绕着骆小少爷的女孩子随时能原地召集起一个加强团的编制，但骆小少爷身周三米内依旧很难见异性生物存在。
但他没有。
安静几秒，女孩低低地惊呼了声：“真的有。”
骆湛垂眸，把女孩犹豫的表情看了几秒，他缓缓抬起微僵的手，扶上女孩的后颈。
骆湛忍住了辩解的欲望。
“怎么了，”骆湛低眼，想了想又补充，“主人？”
尤其是来自异性。
骆湛轻眯起眼。
“你好高啊。”
——如果不是知道这小丫头长了只小狗似的灵敏度的鼻子，那他自然也不需要来之前给自己做那样的折腾。
因为目不能视，小姑娘抱上来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是在空气里先小心地伸出手摸索了一会儿，确定下他的位置，才拽着他的袖口慢慢抱了上来。
“鼻梁也很高。”小姑娘的手指尖顺着挺直的鼻线滑下去，“嘴唇薄薄的。”她好奇地自言自语，“这里也有温度控制吗？”
尽管心底一点莫名的酸劲儿翻上来，但骆湛沉默几秒后还是用变声的机械声音回答：“186。”
她仰了仰脸，轻声问：“店长说过，最新技术能够利用芯片和马达配合模拟心跳和呼吸和脉搏。骆骆，你也有吗？”
这种肢体上的僵硬被女孩隐隐察觉，她轻叹了口气，小声咕哝：“是不是因为人造皮肤下是机械骨骼，所以比起真人好像有点发僵。”
唐染奇怪地问：“那我刚刚怎么没听到？”
被女孩细细的手指尖从腕骨上摩挲下去，骆湛下意识地想躲，但所幸理智克制住了本能——他硬是绷在了最后一个刹那，一动未动。
唐染呆了呆，“这是你的身高吗？”
机械声音沉默几秒，“语言系统判断偏差，偶尔会发生错误输出。”
女孩的手滑到下颌。骆湛无奈垂眼，“是，主人。”
唐染更沮丧了：“阿婆说女孩子16周岁以后就算再发育，身高也长得很有限了。她还说我骨架小，等成年以后也最多只能比现在高几公分。”
几秒后，那个机械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情绪：“我是家居服务型机器人，以交流为主要功能，目前尚未开发其余功能，主人。”
“那是喉结。”
“机器人骆骆”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接受站在身边的小姑娘的“检阅”。
几秒后，骆湛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摸过，然后身前响起女孩惊喜的低呼：“店长说的是真的，启动以后，摸起来的温度和触感果然都像真人一样。”
“眼睫毛好长啊。”小姑娘发出惊讶的低呼，“摸起来软软的，好像还有点翘起来。”
“……”
骆湛嘴角勾起来，“没关系。小个子……很可爱。”
唐染恍然点头。
房间里安静几秒，那个恬然的轻声又冒出来：“骆骆，我能摸摸你身上其他地方吗？”
骆湛的身影僵在原地。
他是“骆湛”的时候，可没得到这样的评价。
骆湛：“……”
无论是骆家的人还是int实验室的成员——凡是和骆湛熟识的、甚至哪怕只是稍有了解的，都知道骆湛那个少爷脾气，对人懒散冷淡毛病极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厌烦肢体接触。
机械声音：“……”
他走神的时候，小姑娘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意料中迟早要来的问题，腹诽没有耽搁骆湛用平静的机械声音回答：“技术问题，后续将改进。”
就像不久前在骆家的那个雨天，把树下的女孩握着手指尖牵起来，看到女孩跌跌撞撞地扑向前时，他不像从前任何一次一样熟练向后躲开，而是下意识地朝前迎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