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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唐染的病房，骆湛发现房间里只有小姑娘和一名专职护工在。
看着看着，车窗映着的那张清隽侧颜上，少年人的唇角就情不自禁地勾起来。
唐染顿时脸上更红。
骆湛复杂垂眼，没有应答。
“小小姐？”
唐染已经兴奋地低下头去拿桌上的小台历，并没有注意到骆湛此刻的表情。
骆湛没再辩驳，只专注地望着女孩的背影。
须臾后，他慢慢压下情绪，垂眼：“就算这样，下周我也要给染染过生日——以后我们小姑娘每年过两个生日，把以前落下的都补回来，好不好？”
小姑娘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转了转，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就先撞见隔着车内过道，坐在邻座的骆湛单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谭云昶这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急得直给骆湛使眼色。
两三秒后她回过神，右手攥成细白的小拳头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恍然道：“我忘记告诉骆骆了吗？”
骆湛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轿车开上从机场通往k市市区的主干道。等车里安静片刻后，驾驶座的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内的人。
“我就是她的，她的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骆湛见了不由哑声笑着低了低头，支起来的手指向驾驶座：“他喊的你。”
为了随诊复查的便利，唐染从手术后一直被家俊溪安排在他私人眼科医院的附属疗养院里住院。
骆湛：“？”
她翻到12月去，然后举起来开心地指给骆湛：“等到今年的这天就是我的成人礼了！”
唐染眼神雀跃，但在开心前又迟疑住：“这样会不会太麻烦？”
看着女孩的笑，骆湛心里一颤。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个月，终于有所缓解。月底的周六早上，骆湛和谭云昶一道去了m市。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什么，有点意外且错愕地低下头：“你是想要，那个骆骆？”
谭云昶哑口无言。
k市和m市隔着的又不是几十分钟的车程距离，两人除了每天的电话信息以外，骆湛即便专程赶来m市，往往也是用不了多久就被int实验室的人叫回去了。
“你少装蒜，难道你会不知道唐染妹妹也——嗷！”谭云昶弓腰抱住小腿，“你你你突然踢那么狠干吗！”
过去好一会儿，谭云昶反应过来后才恨恨转向车里的唐染：“唐妹妹，就他这狗脾气，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唐染认真思索起来。
骆湛打过招呼就顺势靠到女孩身旁的墙上，此时也只懒散地支了支眼皮，嗤笑：“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狗屁形象？”
骆湛视线压下去。
骆湛懒得搭理他，垂下眼，望回到小姑娘身上：“下周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
“嗯？”
骆湛翘着修长紧实的二郎腿，懒洋洋地靠在座位里，闻言眼皮不抬：“哦。回去让他找我报销路费。”
“不、不是不方便的问题！”谭云昶急忙接话。
唐染见两人都不说话，眼神黯了黯：“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
骆湛冷淡地睨着他。
后排，见证全程的谭云昶轻蔑地哼了声，压低音量：“让你骚，被反将军了吧？”
“啊，蓝先生昨天好像公司里有什么急事，连着接了几通电话后就离开了，一直没露面。”
唐染一呆。
“bingo。”谭云昶捏了个指响，指骆湛，“说的就是你现在这副吊儿郎当‘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骆湛皱了下眉。
“嗯，”唐染眼角微弯下来，“现在，我也有自己的生日啦，骆骆。”
骆湛：“只是走了下神。”
“……”骆湛不爽抬眼，“为什么我不知道的她的事情，你会知道？”
“……”
在唐染这里轮班的护工对骆湛早就熟知了，此时见到他和谭云昶来，那名女护工连忙起身，朝骆湛点头后就准备进套房的盥洗间里。
骆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起来。
骆湛莞尔失笑，他抬手勾住女孩的那根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压回身边：“这么快就想到，看来是已经想要很久了。说吧，是什么？”
“嗯，开心。”
唐染不安地点了点头：“送来m市还想带进病房里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困难？但是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它了，或者哪天我回k市，去你们学校的实验室看一看它，这样可以吗？”
“骆骆。”
“我能保证不被私人感情影响到实验室的项目工作，”骆湛一支眼皮，没表情地问，“他能吗？”
“一、年？”
唐染蓦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