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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直白的问题一噎，半晌才尴尬地问：“师兄……就是想问我这个？”
“嗯。”
这话一出，周深眼神微变了变。
丁玖玖一脸正经，“你们组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缺人的话可以从我们组调，我们无条件支持。”
见乔湾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只小鹌鹑的架势，周深笑意稍深了几分。
“我对你也没意思，也是真的。”
只不过对上乔湾懵然地抬起来的目光，他忍不住轻咳了声，转开目光，“这个不算。”
乔湾和周深目光一齐落下去，便看见似乎在往楼上走的寒时站在下面那条楼梯上，此时正单手插着裤袋半倚着墙，视线抬在两人身上，似笑非笑的，一副看戏模样。
乔湾憋着声，“周深……深师兄。”
“嗯……”那女生不确定地说：“就算寒副组长想给丁组长表白，应该也不会选这个时间……万一被卢老师上面抓了典型，那我们都可要跟着倒霉。”
这边到了楼梯口，一转过弯，乔湾刚要迈下去的一步突然顿在了半空中。
“啊？”乔湾懵然地看他。
乔湾顿时陷入沉思，过了没几秒她摆摆手，“守护就守护，玫瑰嘛，都一样的。”
寒时收回目光，刚准备继续上楼，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迈出去的长腿停在那儿。
“……那是什么花？”
“……”
到走廊上一看——被拖出来的竟然还不止她一个。
打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捂住嘴巴，低着头就想往周深和墙壁之间的那道空隙钻。
乔湾：“……”
空气凝滞几秒后，乔湾错愕地抬眼，却只见到男生已经转身往楼上走的背影——
“哎……不是师兄你想的那样！”乔湾急了，“我就是有话想跟寒副组长说，而且就是跟玖玖有关的！我对寒副组长没意思，一点也没有，真的！！”
乔湾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悲壮语气。
周深的个子很高，比寒时也不差，此时虽然比乔湾还低了一级台阶，但照样是低头垂眼看着乔湾的。
他从不至于自诩人见人爱，但有多少女生偷偷给他门缝里塞情书，他还是见识过的。唯独这个乔湾，第一次见面还正常，从后面不知道哪天开始，之后几乎是一看见他就扭头跑。
“只会是我，不会有另一个人。”
旁边丁玖玖则笑起来，轻声玩笑地奚落她：“这花分明是送给那些孩子的，是你会错意了，乔组长。”
楼梯已经上到一半，寒时步伐停住，他撑着长腿，眼皮一垂，视线压到楼下来。
事实上，这二层楼没有窗户阻隔的露天长廊上，几乎每个房间的女生都忍不住跑出来了，正有一个算一个地趴在那矮墙后，向楼下四合楼围着的院子里面张望。
乔湾笑眯眯地，眼神直往丁玖玖这边飘，就差挤眉弄眼地跟她示意了——
那张清隽的面上难得不见什么情绪，唯独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一点审度的意味。
只留一个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背影的周深站在原地。
丁玖玖装作没听见乔湾这玩笑，旁边女生却不肯放过去。
乔湾步伐一停，扭头就要往另一头的空隙冲。
“……寒副组长，额，你怎么在这儿？”乔湾好不尴尬地问。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偷听我们说话？”
乔湾好奇地仰头看上去。“——？”
乔湾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
乔湾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
“没没没寒副组长我刚好找你有事你等等我——”
寒时闻言轻嗤了声，“别误会，我上来找我家小领导，因为你们堵着楼梯，所以才在这里等疏通。”
乔湾不由失望道：“你是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应该早就有准备了呢……早知道我今早就不特意拉着玖玖看那些玫瑰了。”
在乔湾震惊到失语的目光里，他哑声低笑了句，眼神微闪。
乔湾没敢撒谎：“我找寒副组长有点私事。”
她跟着乔湾站到了他们房间正对的矮墙后，看向楼下。
说着，女孩儿转身回了房间。
乔湾：“……”
“你这是急着去做什么？”
乔湾：“……”
周深忍俊不禁。
乔湾四下看看，确定没人，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寒时，表情神秘兮兮的：“寒副组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乔湾松了口气。
“寒副组长可真舍得给……花钱啊。”
“唔，作为对你关心丁玖玖的谢意——”
乔湾随口问那女生——
乔湾想了想，不由笑道：“那你一定给她准备惊喜了吧！”
“你好像对我们的事情很关心？”
说着，那女生羡慕地扫过楼下边角已经被摆满了半片空地的玫瑰箱——
“……”
“这个……”
乔湾愣了一下，随即正色，严肃地纠正：“我是对我们家玖玖的终身大事很关心——就算不是你，换了另一个人，我照样会很关心。”
“你跟丁玖玖，似乎是朋友？”
“好……你问吧，师兄。”
寒时主动停下脚。
“听见没，玖玖，这花语——”说到一半，乔湾自己卡了壳，随即不解地转回去，“守护？你确定？？”
那女生想了想，“好像是守护。”
丁玖玖皱着眉被拖起来，下床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但听着乔湾口气里的兴奋，她也没法，只能套上外套，任由乔湾把自己拽了出去。
“……？！”
乔湾摆摆手，“不是这个！”
“哎？告诉谁……”
半分钟后，寒时便跟在乔湾身后，到了一楼楼梯下的空处。
“可不是嘛。”
周六一早，因为庆典活动需要布置和排练，支教老师们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懒洋洋的半截短调坠下来。
乔湾笑嘻嘻的，“不然你以为呢。”
乔湾一看见这人，憋在胸口那股气立马就被吓成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