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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谈梨手指动了动：“你还记得上个月，你在教学楼外面答应我的话吧？”
一个比她高出那么多的人，愿意折膝在她面前，他仰起头看她的时候，好像那双漂亮眼睛内的那个世界里只会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
保安看清女孩的长相，面上笑容更加诚挚了。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杏眼眼角一点点漫染上淡红，她微微咬牙，笑：“就算答应过一样可以反悔，总有一次你们会厌烦、会被吓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有你鬼么。”
“啊，这……”保安的目光不太信任地落到谈梨的小白鞋上。上面有个三角logo非常显眼。
秦隐没抬眼，也没应答。
秦隐微皱起眉，抬手。凉白修长的指节微微屈起，去解大衣前刻着暗纹的双排长扣。
他蹲下身去给她系好大衣外套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然后抬眼。
车的后排开了单侧的车门，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扶在门旁，低垂着眼，似乎在和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她有点手足无措，只是看起来很凶，所以不容易察觉。
“嗯？”
这个无比诱人的条件让谈梨几乎脱口的拒绝停住。
秦隐踩碎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停到小姑娘身旁。
谈梨的笑起了一点，被蓦地盖到肩上的大衣压停。
有什么值得热泪盈眶的呢。
谈梨没注意，顺着自己的剧本往下扯，语气悲伤且入戏：“因为他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要拆散我们。最晚下周，她一定会带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来找我，让我离开她的儿子——而我的父亲急需一笔钱度过公司难关，我肯定忍不住要收下的。”
“接下来的2个月，你可以告诉自己不要依赖我，然后放任自己随便向我索取。”
“什么？”
谈梨说着，就抬手要脱下身上的男式长大衣。却被按住。
保安：“？”
他讪讪地落回视线，语气也拘谨了点：“原来您是和那边的贵客一起过来的。打扰您了。”
那人白得透凉的指节就一寸寸按在她的手背上，卸掉她手上的力道，然后把大衣拢好。
谈梨眼神一栗。
他微微俯身，借着调整衣领的角度贴近她，声音在夜色里浸上冷淡却性感的低哑。
“……”
“赌一次吧。”
谈梨认真想了想：“可能因为我美吧。”
他问她：“如果是，那你要怎么办？”
“你都没有试过，就这样给我判了‘死刑’，会不会不太公平？”
月色荡得人心湖一晃。
谈梨正要疑惑抬头，听见身后夜色里响起个凉凉淡淡的声音——
谈梨瞳子微栗，她的声音也在风里轻颤，无意识地加快。
谈梨以前对小说影视那些求婚片段里感动的女主角们从来无法共情，不过就是举着一颗和铅笔芯本质同元素的亮晶晶的东西，许下一段跪着的人自己都未必相信的鬼话……
“骗子！”
“我生病的时候，你给我一寸我就会想再进一尺，你分我一半我就想得到全部……我只会索取、占有、贪得无厌没有止境，我会想要全部的你、一丝一毫都不想被任何人分去——”
谈梨一噎。
“……”
秦隐的沉默里，谈梨慢慢散去笑，皱起眉。那双乌黑的瞳子里情绪复杂起来，似乎有些着恼又无措。
“嗯，我说过。”
但谈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他在等她说话呢。
谈梨似乎有点冷，微缩着肩。她在他身前原本就矮，此时更显得小小一只，额头还没到他肩膀位置。
“嗯。”
“你答应过我，说你不会动摇的。”
转回来的谈梨眨眨眼，似乎看穿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慢慢冷静下来，抬眸：“这算赌什么？”
清亮的月色下，还有不远处长楼灯火，把站在门廊台阶前的小姑娘的模样描上一层柔软的晕开的光影儿。
满满的，全部占据。
她知道这人身量有多清瘦修长，为了就她的位置，他此时蹲身的姿势只要稍一压左膝，随时都能像求婚似的。
谈梨怔住。
谈梨站在生态餐厅正门的门廊下，半低着头，穿着小白鞋的脚尖无聊地戳着地上的方砖缝儿。
保安小哥茫然抬头：“为什——”
秦隐手指停了停，依旧没抬眼：“听到了。”
“试什么！”
他不意外，也不逼她，他甚至一动未动，仍就着方才给她系上最后一颗大衣纽扣的姿势，半蹲在那儿。
“噫，都听到了啊……”
秦隐微仰起头，声音里带着一种低沉的平静：“为什么不行？”
秦隐：“如果我输了，刚好我不再纠缠你，回到你想要的距离。”
“？”谈梨恍惚着，被身前的声音拉回现实。
“喂。”她就那样懒着调儿，不厌其烦地、耍无赖似的，再次喊了他一声。好像一定要等他回应才肯开口。
“我是看你站在这里已经有几分钟了，需要我帮你叫一辆礼宾车吗？”
秦隐再自然不过地给她掩好最后一点衣角。看自己的长外套完全把小姑娘裹在里面，他薄薄的唇角轻翘了下，很快抹平。
“……”
秦隐淡声垂眸：“就赌，我能不能把全部的自己给你。”
但神o，怎么会弯下腰给人系扣子。
“嗯，”谈梨认真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