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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谈梨：“？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狗头军师？”
谈梨深以为然：“有道理。”
“盛喃，我注意你好一会儿了。我让你们背诵，你给我课上打电话，你很有勇气啊？”
“这样啊，”秦隐点了点头，然后抚着小姑娘的头发俯身，挑起个凉淡的笑，“所以以前我还没认识你的时候，你在梦里就已经是我的签字家属了？”
谈梨眼角弯下来，笑意深刻眼底。光落进她的眼眸里，晶莹潋滟：“你刚刚的模样，认真得就像在听老师上课的小学生一样。”
盛喃：“既然都见到他妈妈了，你太早离开显得不尊重长辈，下午应该陪一陪。然后你最多等到吃完晚饭就回去吧？那些思想比较传统的长辈们好像都觉得，女孩子太早在男朋友家里过夜不合适。”
“……”
哦豁？
“对，小学二年级，不能再多了。”谈梨笑着猫腰从秦隐胳膊下钻过去，溜到门外的走廊上。
声音懒洋洋地趴回桌上去。
两个“臭皮匠”又叽叽咕咕讨论好一会儿后，终于绞尽了脑汁和她们仅止步于理论知识的“见家长须知”。
谈梨：“？”
几秒后，谈梨气得闷红着脸，用力拉开门。
她有点意外，正准备抬头去看看那人神情，就见眼前罩下片阴影。那人压着一声低叹吻在她额前：“对不起。”
秦隐难得会被一句话噎住。
盛喃正在聚精会神地给谈梨做最后的嘱咐时，一个恐怖的背景音突然插|进电话交谈里——
“……？”
“还发什么愣，手机给我交上来！”
秦隐垂下眼笑了声，没说话。
“嗯？”
谈梨：“所以你就大胆地说吧，狗头军师，接下来正常人应该怎么做？”
谈梨：“那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谈梨：“……”
“喂……？”
几秒后，谈梨对着挂断的电话。
一个干净慵懒的少年音突然响起，那个声调拖得松散，漫不经心，像在午后的阳光里久睡初醒。
秦隐忍笑，刚要应声就察觉什么动静，他抬头看向谈梨身后。
谈梨对着门缝外的男人沉默几秒，真诚抬头：“这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谈梨：os。
盛喃声音透着点无措。
谈梨：“嗯，轻度躁郁症的躁狂发作期，病人好像会因为病情本身带来的心理影响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很正常。就算察觉一点异常，说不定还会告诉自己没关系、这样我比别人都棒。”
几米外楼梯口的走廊拐角，扒着暗色墙纸的墙棱，小刺猬只探出颗脑袋贱兮兮地撩拨他。
闷了几秒，女孩扭开脸，不甘心又诚实地小声憋出句：“怕啊，怕死了。你没退役的时候，我一做噩梦就是你手腕上全是金针，医生站在旁边跟我说这手没救了，要截肢了。”
秦隐眼尾轻勾：“那你怕吗？”
“你不肯开门，我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秦隐作势用力。
盛喃：“……有道理。”
“是真的？”
但最后秦隐只是阖了阖眼，把它们压回心底，他像随意开口：“我听盛喃提过，说那时候是你……生病的时候。”
盛喃：“但是你用谁的电话给我打得？为什么像是座机号码？”
望见来人，秦隐意外一怔。
“是我，”谈梨说话，然后迟疑了下，“你在做贼吗，为什么声音这么小？”
谈梨伸手拽他袖口：“那待会儿吃饭饭的时候，我们能牵手手吗？”
谈梨叹气：“几十分钟前，我由于昨晚社团活动宿醉未归而衣衫不整没化妆地站在楼梯口前，还拉着秦隐贱兮兮的耍无赖的时候，他妈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质地干净的少年音笑了声，带上两分睡意未散的哑：“腿断了，让她打120，行不行？”
味同嚼蜡是不用说了，更惨的还是消化不良，谈梨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噎过去了。
“正常人”这个词像根刺一样，轻轻在她心窝里戳了一下。
“电话是我让她打的。”
谈梨实话实说：“我不是信任你，我只是不敢在淘汰赛前打扰你哥。”
秦隐在原地站了几秒，那些难以克制的情绪被他一一整理，收敛，压回心底。确定不会被察觉异样，他才转回身。
谈梨没抬头，所以也没看见，那双平素冷冷淡淡的眸子里，此时像山雨欲来前的阴云密布，无数复杂又沉重的情绪在那里面郁积着，随时在等一场倾盆大雨的契机。
盛喃：“啊？梨哥你太信任我了，我哪会有什么对策？”
谈梨磨了磨牙：“你就知道拿手伤吓唬我！”
“妈？”
“不行！”谈梨急了。
谈梨：“你故意吓我的？”
秦隐皱眉：“自己难以确定……发病？”
“我是，是……”
秦隐下到一楼楼梯口，伸手把笑得灿烂还呜呜呜的小姑娘往右边拎了拎：“餐厅在这边，前面是厨房。”
谈梨僵住，回头。
“那就好。”谈梨应了。
学生们忍低的笑声里，有人从盛喃手里拿走了手机。
谈梨正心虚着自省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下一秒她就轻眯起眼：“不是你跟我说梦里什么都有的吗，干嘛，现实里不给想也就算了，梦里现在也要归你管了吗？”
秦隐失笑垂眸，走过去：“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