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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廊灯灯带都是冷光,墙纸选的深蓝色暗纹,床单被罩黑得纯粹完整,就连床头的真皮软包也是深褐色的。
脱掉了白天那个乖巧拘谨的外壳假象,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卧室,还有昏暗的除了明亮的眸眼不足以看清神色的隐秘,更叫她迫不及待地把心里藏着的小疯子放了出来。
她仰起脸,歪了歪头笑得明媚:“陪liar在决赛后台给zxn战队加油,那已经是我梦里都不敢有的生日愿望了。”
他的左手几乎就要落回来了,却被谈梨提前察觉,用力按在真皮软包上。她在黑暗里退开一点,笑得古灵精怪,叫人又恼不起来。
彼时是个周五,下午没课,谈梨来老蔡网咖做直播,秦隐在外面买水。
“……”
谈梨转回脸,朝秦隐灿烂地笑:“难怪你一直没答应dida去决赛,原来是想陪我过生日?”
秦隐皱眉,下意识地侧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磨砂门内。须臾后他转回来,仍是冷淡的调子,眼底更多几分阴郁。
秦隐沉默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肖一炀气得牙根痒痒,“你丫要是不嘲讽我两句,回去喝水都得多呛几口是吧?”
“好……听你的。”
谈梨从秦隐怀里挣出来,试图给自己正名:“我那不是胆小,只是还没准备好!”
肖一炀意外:“哟,昨晚就看了,这么关心我们?”
谈梨一怔,然后笑得没心没肺:“谢谢太见外了吧?以身相许怎么样,i神?”
“啊,你不知道吗?”
这导致接下来的一个多周,她亲爱的性冷淡男朋友看她的眼神都凉飕飕的,像是下小冰刀子。
谈梨接过,随口答:“我说我要陪男朋友去了,就下播了。”
大概率是会的。
然后秦隐问:“你今年的生日,想怎么过?”
秦隐沉默了下,还是坦言:“因为梨子陪粉丝直播解说,所以我和她一起看的。”
nd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zxn和针锋对麦芒几年了,他和肖一炀偶尔起点摩擦也不是从未有过的,两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嗯,我说的。”秦隐把装着水的塑料袋递给她,“下播了?”
秦隐喉结微微滚动,隐忍地垂了垂眼,被谈梨按着搭在床头的左手克制地握了起来。
“当然是恭喜你后继有人了。”肖一炀嫌弃道,“你不会是退役了就干脆连比赛都不看了吧?”秦隐换做左手拿手机,右手接了柜台上的苏打水,单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然后他抿了一口:“昨晚的?看了。”
“嘘。”
肖一炀立刻装无辜:“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们什么居心?”
秦隐眼皮蓦地一抬。
肖一炀:“你丫不秀恩爱会死吗!”
只是liar积威三年有余,联盟里新人多不愿选择注定被遮了锋芒的打野位,老人里可选余地不大,能顶上liar空下的指挥位的选手就更是基本没有……
秦隐从来拿她没办法。
秦隐垂着眼,插着兜靠在墙上。眉眼间少有地流露出几分郁积的情绪。
秦隐无奈:“今天已经6号了。12月8日不是你的生日么?”
秦隐冷淡一嗤:“你上赶着找。”
诚如他们分析,livg虽然个人实力强劲且有前途,但确实并不适合zxn战队的一贯风格,除了狄达以外的三人年龄并不大,完全还能再备战两三年,战队恐怕不愿意也不可能为livg一个人冒上折掉全队中坚力量的大风险。
秦隐嗤笑:“去你的紫香囊。我退都退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知道什么。”
肖一炀:“——??”
秦隐:“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队什么居心。”
“你就折磨我吧,谈梨。”
秦隐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好愤慨的,都输三四年了,还没输习惯么。”
期间,今年的全球总决赛淘汰赛环节结束,随后的半决赛,代表国内赛区最强队伍的战队和zxn战队不幸面临“内斗”,最终还是战队多输一局,止步半决赛。
谈梨自知理亏,装乖装了一周半。
“——!”
听秦隐自称,谈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那可不可以不吃晚饭,吃狐狸?”
“……”
在门旁的墙根前,秦隐转了身,有点倦懒地靠到墙前,主动对电话里开口:“复盘的锅分完了?”
肖一炀被戳到痛脚,不甘不愿地转移话题:“这周日的决赛,你去不去?”
“等你半天不见你回来,怕是有人觊觎你美色把你打晕拐跑了,”谈梨说着没边儿的胡话,呲牙笑,“所以我来看看你。”
12月初的路边,树上叶子已经落得不剩多少。
黑暗让她越发肆无忌惮。
肖一炀不服气:“怎么和你没关系?我们打野见你就怂,我看他就是被你打出心理阴影,捎带着连zxn一起阴影上了。”
肖一炀幸灾乐祸地笑:“自从上回那疑似露脸照片闹出来,我觉得我们队和zxn每场线下,无论观众数量还是狗仔数量都翻了一番啊——决赛有zxn,媒体肯定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你钻了。怎么样啊i神,钻还是不钻?”
半决赛结束的第二天,肖一炀给秦隐打来了电话,开头就冷笑一声:“恭喜啊。”
他垂下被亲得好像麻酥酥的手,在女孩额头轻点了下,作为惯得不像话的教训。
而liar的前东家zxn战队,带着还在磨合期的新打野livg,艰难进军决赛。
“……”
谈梨心虚又鼓气:“我最近在做理论知识筹备,等我学成归来……你等着!”
秦隐垂眸,淡淡一笑:“你的粉丝没有怪我把你抢走?”
“梦”字停在出口前。
“是你非要留我的,”谈梨勾着他的口罩把玩,声音压得喑喑哑哑的,“那你就得听我的……liar。
电话局不欢而散。
秦隐微怔了下:“也?”
这真不能怪她不守信誉。
谈梨得意地笑起来:“怎么样,我是不是已经能荣获‘性冷淡解读学一级证书’了?”
肖一炀憋气:“嗯。”
“!”
秦隐轻叹,纵容地勾过女孩的肩,任她靠在他怀里笑得愉悦灿烂:“既然下播了,那走吧。”
所以即便是在只有内玄关灯带余光的昏暗下,那人松散着碎发靠在床头,从眉眼鼻唇到颈线锁骨的轮廓依旧被冷白的肤色勾得凌厉,一览无余。
肖一炀沉默两秒,无奈地挠了挠头,仰进椅子里叹气:“别人看不出来,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小姑娘仿佛满眼写着“咦我还有生日这种东西我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