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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首的一拨人停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看着三人。
对面响起了Mackrine的呼声：“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状况了！答应我，Chen，别有下次失联的情况出现，不然我真是会被你吓坏的。”
只可惜身高差距大了点，戚辰又故意不肯弯腰，时药凹出个芭蕾舞的脚尖造型来也没能够着这人耳朵。
耽搁了这几分钟，早就过了上课铃打响的时间，戚辰再下楼便更是不疾不徐。
时药担心地上下打量了男生一遍，然后又看看他的身后，确定没人在追，她松了口气。
在郭雨琪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的时候，她听见男生毫无情绪的话。
“……”戚辰攥着手机的指节都微微发白，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垂下细密的眼睫。
头顶的触感让时药一懵，她本能地仰起脸来看他。
对面的Mackrine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笑声丝毫不受影响，“你的中国之旅顺利吗，Chen？你找到你的‘玫瑰花’了？”
“她对我来说，比任何药物都有效。”
郭雨琪怎么也没想到，戚辰转过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维护那个女生。
“有事？”
郭雨琪脸色一冷，“我还在和你说话。”
时药：“……？？”
已经上课的再无旁人的长廊上，他收回眼，薄唇微动。
“看来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啊？”
时药抬手抓住了戚辰环住她的那只手臂，薄薄的衣料下透出坚实的触感。
为首的戴着耳环的女生狠狠地咬了咬牙，挤出个笑，“戚辰，我叫郭雨琪，学校里认识我的都叫我琪姐……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戚辰侧回身，“……嗯？”
戚辰沉默了下，在电话对面的男人的英文语速愈发加快、语气也逐渐有些暴躁起来后，他开口压过对方的话声。
“戚辰我刚刚在教室遇见了……啊，她们追过来了！”
戚辰看向窗外。
“他如果不肯的话……会怎么样？”
“那个叫戚什么的学弟，你快答应了琪姐吧，别自找苦吃啊。”
戚辰眼神微动了下，垂眼看去。
时药听了这名字也一脸懵懂，唯独孙小语脸色变了，小声地扒在时药耳边念叨了几句什么。
半晌后。
时药看见了追来的几个女生，想都没想直接往后一绕，躲到了男生的身后。
深褐色的眸子在看向那几个女生的瞬间，抹掉了原本的柔和，取而代之是封了坚冰一般漠然的情绪。
“就算有，你帮得上忙？”
“你……”时药似乎想问些什么，但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换了话题，“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赶紧去上课吧？我们班里的体育老师可是很严厉的。”
“躲回去吧。”
他不虞地看着让他的小姑娘受了惊的女生们，冷声问了句：
“……好。”
“……戚、辰！”
只是临下到楼梯最后几级，戚辰的身形却停住了。
停顿了两秒，戚辰还是接起了电话。
戚辰哑笑了声，“走吧。……傻兔子。”
*
她下巴一抬，打了一排耳洞的耳朵上三个耳环亮闪闪的——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痛苦地低呼了声：“完蛋……迟到五分钟了，体育老师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压得半哑的声音听得人骨酥。
“我会注意。”
戚辰换了右手拿着手机，“我知道你这是在远程监控我的情绪——如果你的信息收集完成，那我要挂电话了，之后还有体育课。”
俊美的五官间那点情绪一并散了。
愣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气鼓鼓地追上去，“戚辰你过分了！”
她恼然地睖了戚辰一眼。
天空瓦蓝，云絮万千。
“——‘戚辰’？”
“……”
只不过在他开口前，有个声音先一步犹豫着响起来——
“五分钟也是迟到，十分钟也是迟到，你急什么？”
郭雨琪目光一喜，她以为这是戚辰的让步，然而下一秒却见男生转身下楼，冰冷的尾音撂在身后：
郭雨琪气极反笑。
“……”
看着出口位置不安地来回踱步的女孩儿，戚辰怔在原地。
戚辰走到女孩儿身旁，步伐一停，侧过眼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浅浅的光映进褐色的瞳仁里，像是荡起了某种涟漪，似笑非笑的。
“重新喊。”
还顺手把懵在一旁的孙小语也拉到了自己的后面。
几个女生哄笑起来，语气不善地说：“那当然是‘教育’到他肯……或者让他自己退学？”
戚辰离开众人视线后，便将裤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拿了出来。
她索性直接上前一步，相对于这个年纪化了有些浓的妆容的脸上，露出一种轻蔑而骄纵的情绪。
“抱歉。”戚辰淡淡道。
他抬起垂在身侧的右手，把女孩儿探出来的脑袋往回轻按。
“不认识。”戚辰不耐地挑了下眉。“有事说事。”
刚汇报完的时药怂怂地缩了回去。
“要不……你就先答应一下？等今天回家，我找关慧小姐帮你解决。”
她气得咬牙，“怎么？这个时药是你女朋友？那简单，我先让她自己退学就是了。”
“……”
看着女孩儿身影从下面的楼梯消失，戚辰收回视线，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