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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目光。
跟着时药就对着手机重新犯起了愁。
时药犹豫了下，点点头跟了上去。
借着这个玩笑，草地上那几人笑成了一团。
“你才……”刚想怼回去的时药突然想到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得委屈地咽了话，然后鼓足了勇气开口，“我在基地外面，但是进不去，你能不能……”
“好啦，不说他了还不行吗？你怎么打算的？”
到这时离着近了，时药才发现沈骄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倒是跟他这耳圈小皮夹克的模样完全不同的亲和。但这种亲和也就维持了时药三秒的好感，三秒之后，她眼神警惕地看向沈骄：“不管你和哥哥什么关系，都跟我无关。……你想说什么就快说，不然我要走了。”
时药攥着车票站在了车站外面。
“额，我也是前不久刚认识的，跟他完全不熟。”时药皱眉，“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又是来做什么的。”
“嗯……‘美人’？”沈骄屈指挠了挠额角，嘴角蓦地一挑，“好像还真是。”
沈骄微眯着眼笑：“你这样说的话，我就很难过了。戚辰没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接了个电话就跑，怎么，有美人相召啊？”
时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时药已经有些不耐烦。刚被压下去的那根刺，像是又一次地梗上心头，还酸巴巴地搅和了几圈。
爸妈那边，时药拉了孙小语做挡箭牌，理由是她们俩要去参加班里同学组织的郊游。关慧打电话跟孙小语确认了下时间地点，也就把时药放行了。
没办法，时药只能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将侧面小口袋里团成一团的卡纸捏了出来。
沈骄突然望着她眯了眯眼，“你要是再在心里腹诽我，我可不管你了。”
时药回得斩钉截铁。
“我是不是不该来的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对面的男生似乎很了解她现在的困窘，笑声显得更恶质了三分。“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啧，这么见外？”被拒绝的沈骄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坦坦荡荡地收回手重新插兜。“行，那跟我来吧。”
呸呸呸，再好的皮相也掩盖不了这人的恶劣本质。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里有那样的传闻，”说到这儿，时药蓦地皱起了细细的眉：“那个照片……是你找人发到我们学校贴吧的？”
“好吧好吧……”
挂断电话之后，时药就有点后悔了。
电话被挂断了。
时药还从来没跟这样无赖性格的人说过话，被堵得半天上不来。
“不敢当啊我的小祖宗。”
“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会儿操场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不少学生，尤其不远处草坪上，几个聚成堆的男生女生瞧见了沈骄和走在后面的时药，突然都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
“不想。”
“我就是单纯地来通知你——别以为那个传闻是假的，更别天真地相信戚辰是什么好人。他有病，你不知道？”沈骄冷笑，“他比你想象中……可怕多了。”
“我……我没有！”时药心虚地争辩。
这个问题显然让沈骄十分意外。以至于男生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圈，过了几秒之后，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时药的手指尖在电话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两个女孩儿隔着电话又嘻哈了一阵，才在车开出去后挂断了电话。
“你昨天说你不会去找戚神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语气来着。”
“嗯嗯，谢谢你，小语。”
临上车，时药还接到了孙小语的诉苦电话：“药药啊，你可真是害我不浅，你说这事情万一败露了，我在你妈妈那儿可就成了十恶不赦并且再也无法信任的坏小孩儿了啊。”
逆着光，沈骄正插着裤袋对她笑，倒是生了一副唇红齿白的好模样。
时药眉越皱越紧，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沈骄。
“哈哈哈看骄哥刚刚笑得那骚气样，肯定了呗。”
“不会的，我一定努力做到不露马脚。”
“我也是集训基地的。”沈骄说，“你们在三中都能知道的传闻，我会不知道吗？”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因为沈骄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我可等你等了将近半小时了，时药。你们学校放学都这么晚？”
沈骄屈起食指挠了挠额头，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无害模样——
“……”时药翻她一眼，“我看你也快疯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是已经上了你这条贼船了，只能祈祷不漏不沉……你到了之后别忘给我打个电话啊。”
……看当初他和戚辰剑拔弩张的模样，可千万别是来找茬的就好。
空气沉默了几秒。
对面安静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是我朋友……跟个疯子似的。”
“确实挺疯，”孙小语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又笑着说，“不过很神奇地，好像在他身上还能发现一种疯子特有的吸引力啊。”
“……什么办法？”
沈骄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拿下手机，确定屏幕上确实显示的是“通话已结束”的字样，他怔过之后笑了起来。
“嗯？药药你真认识啊？”孙小语惊奇道，“他是谁，我怎么完全没听你提过？”
十几分钟前她就到了，但打给戚辰的电话却一次都没有被接通。而集训基地对外封闭，平常本来就不允许外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