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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露出的一截小臂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嗯？”
“失败了？”许宁青笑了笑。
他混乱的19年，罪孽与怨怒，不见天日的半年，失了心的暴躁愤怒，满手的鲜血，以及，更早之前，冰凉的河水，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朵。
范孟明把烧烤一并拿出来，招呼时念念：“妹妹，吃点？”
“你跟你同桌相处的怎么样啊？”许宁青拿了一个烤串递给时念念，随口问。
“……妹妹？”
她摇头，又补充：“现在，不想。”
许宁青一愣，转头看了他一会儿：“阿妄你现在这状态我有点怕啊，你对我妹，也就是你同桌……嗯？”
时念念松了口气。
以江妄的脾气，他没觉得俩人会有什么别的关系。
江妄顺势坐倒在地，时念念已经退到床的另一边，整了整裙子站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们，这个，什么情况？”
“他一个重度洁癖，我拿进去他能杀了我。”
他说着，就又走出门去了。
“你怎么进……”
许宁青摘下耳机，又听了一会儿，才“操”一声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不把你这烧烤直接拿他那去啊。”
范孟明一个人回了许宁青公寓。
一双眸清凌凌，遮住了月亮，他却从她眼里看到又一轮圆月。
他瞥了江妄一眼，这人从进屋开始起的低气压和不想理人的状态，这会儿已经都消失了。
时念念瞳孔一点点放大，才从被子里伸出手猛的退了他一把。
他闻到一股味道。
他挑眉，看向许宁青，八风不动，姿态端的不露丝毫痕迹：“不行？”
江妄眸色沉下去，因为用力下颚收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时念念轻声说：“不饿。”
他站直了点，问：“你喜欢时念念啊？”
许宁青已经懒得纠正到底是谁妹了：“睡觉去了。”
“嗯。”
江妄几乎是在时念念睁眼的一刹那呼吸一窒，心脏跳动着像是一把利刃，几乎是要破骨出。
他还真是不知道能带她去哪里。
江妄……
时念念张了张嘴。
时念念在睡梦中被一股灼热的气息弄的脖子有点痒，伸手挥了挥，指尖却触及一个更加滚烫的温度。
范孟明没察觉时念念有结巴的毛病，只当她是话少。
中途江妄起身去上厕所。
“滚。”
“哥哥。”
现在居然还上赶着跟人小姑娘纠缠不清了。
江妄手背撑着脸，没什么反应，嘴角微扯了下：“嗯。”
许宁青推门进来，话还没说完先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了跳，食指往俩人身上点了点。
“我有点……困了。”
范孟明直接一只脚横跨进门，从许宁青和门的间隙中缩着肚子挤进去，和一边沙发的时念念四目相对。
许宁青在他屁股上踹了脚：“你拎着这大堆东西来我这干嘛呢？”
“游乐场？”他刚说出口就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太幼稚了，还无聊。”
话音刚落，范孟明的喊声就传过来：“——妄哥！！！我吃的都买来了！！！就几步的路啊！走两步怎么了，没病走两步！”
“你在我这待会儿吧，至少清净点，看看电视什么的，吃的喝的你自己拿。”
“那你想回去吗？”
“许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范孟明把袋子往茶几上一搁，拍了下胸。
范孟明：“是啊，是不是特健康！生命在于运动！”
她极轻的摇了摇头。
又痞又坏，时念念不爱听。
江妄拎着酒杯，听到电视的声音，微微抬了下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比赛已经开始了，江妄其实没什么兴趣看。
他也没怎么吃，只偶尔喝一口啤酒。
倒是一点儿没有要醒的意思。
好香。
他话的确不多，可每次一开口就是那样的话。
等抬头才发现不是卫生间。
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