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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看过去，挑了下眉：“平川之光旁边那男的看起来是喜欢她吧。”
“我晚点洗，一会儿还要去趟店里。”
没一会儿晚餐就送来了，精致的雕花盒子，里面是各类小盘食物，还有一份松露巧克力冰淇淋。
她走到另一边，看了眼来电显示——顾从望。
“超市里你跑什么呢？”
很大，开门进去对面就是一面落地窗，望下去是堰城这座寸土寸金城市里唯一一处天然湖，家具简洁干净却又都价值不菲，一面墙上还放着许多各种各样的乐器。
“店里。”
她又想起刚才林清野问的，当时她慌乱中压根没细想，现在倒是反应过来了，他问的那个“谁”应该是指范历。
林清野直起身，将烟蒂丢进垃圾桶：“吃好了吗？”
林清野拧起眉，片刻后：“没什么。”
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怎么了？”他沉声问。
终于喟叹一声：“啊，爽。”
点进热搜，热门微博底下已经有好几万的评论。
林清野在她旁边坐下来。
许知喃摁灭手机，回头：“这个是你吗？”
这回倒是很快就接了。
标题是：《我为歌来》里那位还没公开的神秘嘉宾不会是林清野吧？？？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活久见！！！林清野居然要来参加节目吗！？！？
许知喃推开他，挨着床沿站起来：“我接个电话。”
黑灰两色，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没有一丝阳光穿透进来，只亮了盏小夜灯，发出一点昏暗的光。
这些年来，林清野除了酒吧驻唱，从来没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可即便如此也能一举就引起轰动。
原来不是因为范历，许知喃垂下眼：“我同学叫我了呀。”
赵茜又嘶嘶抽了几口凉气，许知喃起身帮她收了外面挂着的浴袍进来，她双臂套进去，系上绳，又把浴巾从底下扯出来。
啊，清野哥……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方向走，那沓复习资料从她腿上滑落，掉在地上。
许知喃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唤：“林清野。”
一直以来，对林清野而言，想要获得别人的喜欢都太容易了，不费吹灰之力，每次酒吧演出就有数不清的女生喊着他的名字，为他欢呼呐喊，嗓子都快喊哑了。
赵茜给她发来了一条链接——
不再问了。
“来了！”她飞快应声，再也待不下去了，推开林清野就直接跑过去。
他卧室不如外面客厅明亮。
宿舍楼距离不远，范历手里也是一杯奶茶，一块儿走在旁边送她们回寝室。
她忙按了静音，点开微信。
“好像是吧。”赵茜双手捂着脸扭身看过来，“怎么了，有人挂你电话？”
林清野的眸子黑压压的，静静注视着她。
音频只有十几秒，很快就结束。
许知喃无意识地翻动画纸一角，片刻后说：“刚才我给你打过了，你在忙吗？”
他笑：“都差不多。”
许知喃吃饭很安静，细嚼慢咽。
大众对林清野的评价向来分为两级，只不过粉丝力量强大，那些批评嘲讽几乎可以忽略。
当然，底下也有不少难听的骂人的话。
“居然还有人敢挂我们仙女儿的电话？哪个不长眼的啊？”赵茜吃惊问。
“……那是近代史课，不是毛概。”
话音戛然而止。
他无所谓地笑：“行，谢谢许老师。”
许知喃在心底说。
林清野套着件白色卫衣，宽松又散漫，就那么站在一旁，一身少年气，表情有些痞。
可林清野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许知喃指尖一顿，点进赵茜发来的链接里，跳转到微博。
听声音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许知喃抿了下唇：“你生什么气。”
“第二个问题……是戊戌维新运动的意义。”她声音有些发抖，僵持片刻后还是没法在这样的氛围中继续说那些知识点，总觉得羞耻。
许知喃被放在床上。
“……”
在宿舍又吹了会儿空调，许知喃便打着太阳伞去了刺青店。
在林清野倾身靠下来之前，她忽然轻声问了句：“清野哥，我们是什么关系？”
许知喃呼吸有些紧，看完热门评论后又滑上去，调好音量，点开那个音频视频。
“你这里有近代史的教材吗？”
这回有个顾客请她设计一个全背刺青，等全部弄完修改完已经是傍晚。
许知喃还算了解他说话的语气，这会儿就是在逗她玩，于是翘了下嘴角：“我又没有用力推你。”
……原来这就是凡人和仙女的区别。
“嗯。”
“我不想。”
意思也很明显，他怎么会有教材。
许知喃换上拖鞋，还特意暗暗留意了下他鞋柜里的拖鞋，都是统一颜色大小的，没有女式拖鞋。
之前她就看到过林清野和节目制作人打过电话，大概可以确定林清野的确要去参加这个节目。
“那你就推我？”他那传来细微摁下打火机的金属声，声音含着笑意：“我都给撞疼了啊。”
他笑了下，磁沉的嗓音透过来：“我生气，不想接，行不行？”
林清野垂眼，视线落在她脸上，有片刻移不开神。
许知喃不知道她在林清野眼里到底算什么。
许知喃犹豫了下，说：“如果打电话已经听到音乐铃声了，然后才说正在通话中，是不是就是电话被挂了啊？”
许知喃手机响了，有人打电话过来。
“老师说的重点都在这里了，背出来应该就能过了。”
许知喃没说话，坐回自己座位，下巴磕了磕桌面。
“没怎么，你吃。”他给自己点了支烟，起身去隔壁吞云吐雾去了。
关池愣了下，抬头看了林清野一眼，调侃道：“不过谁能比得上咱们队长啊，你拿下这平川之光不也是分分钟的事么。”
“对了。”许知喃忽然想起些什么，从腿上的书包里翻出那沓刚刚打印好的复习资料，“这是给你的。”
林清野舔掉沾在嘴唇上的水珠：“挺乖的。”
赵茜也没在意，继续说：“可能按错了，或是有事儿不方便接吧，你过会儿再打了一下好了。”
“有客人？”
“想吃什么？”林清野问。
“对了，茜茜，问你个问题。”
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吃。
明知道林清野就站在她身后，她还一点都不敢回头看，只能庆幸好在盛夏中午这条路上没什么人。
他扯着这个话题不依不挠的，许知喃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清野又问：“现在在哪？”
她拿上换洗衣服和沐浴露，又问：“阿喃，你洗不洗？”
刚才来的路上林清野就已经点好了晚餐，送到公寓。
许知喃：“没有也没关系的，这些应该就够了，反正考试过了就可以。”
“我都可以的。”许知喃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不要去人很多的地方。”
大片霞光迤逦而下，许知喃放下笔，坐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捞起手机，提了口气，又给林清野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什么？”赵茜开始往脸上拍爽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