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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纹在哪个位置？”许知喃问。
等全部解释完，赵茜也有几分唏嘘，摸摸她的背，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是分开。”许知喃纠正。
她一刷卡走出园区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林清野，朝霞将他的倒影拉得狭长。
赵茜掐了自己一把，又“嗷”一声，自己不是在做梦。
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给许知喃打电话接起来的那个男声, 她当时就和姜月说声音好听, 现在想来似乎真和林清野的声音很像, 可却从来没往林清野身上想过。
“跟我在一起。”他答的很干脆。
许知喃也已经醒了，明天就是期末周最后一门考试了，她慢吞吞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要爬下床，手机忽然迅速震了好几下。
所以即便明知自己和他不属于一个世界，她也舍不得放手。
“你挑。”
何况现在她已经决心跟林清野分开，没了从前的顾虑，只是说出口时还是觉得难堪。
她也不再去想林清野这个点还会在那是为了什么，逼自己清醒地去看待这件事。
林清野一晚上坐在这没睡觉，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他眼皮上，睁不开眼。
少年眼皮耷拉着，眉间微皱，五官很冷，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和不近人情。
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是在跟你生气。”小姑娘很平静，声线平稳，目光一寸不避地看着他，“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抱任何幻想了。”
林清野认出来这是许知喃的腿，很漂亮。
他放在她这的那件T恤在家里洗完后又被她带回了学校，许知喃坐在床上，盯着靠墙角落里她那只行李箱片刻。
于是他喉结滑动了下，视线继续往上移，然后视线一白。
然后他眼尾往下坠了坠，显出笑意：“没事吧？”
姜月给她发来了一连串的短信。
关系开始的奇怪，发展的也奇怪，似乎从来没有个将关系明确确定下来的时候。
连她自己都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喜欢一个人。
许知喃轻笑一声，也回答干脆：“不要。”
“我不会再那样了。”她语气轻软，像是认错悔改。
许知喃心下一急, 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呀！”
阮圆圆最近都没有回宿舍住，到晚上十点姜月从图书馆回来也知晓了这事，反应跟赵茜一样。
林清野没扶她，甚至还顺势将双手撑在身后，远远看去倒像是许知喃主动投怀送抱。
许知喃带着林清野去了自己的刺青店。
“……”
事到如今，许知喃也不好再瞒。
她原先还有些担心赵茜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不高兴，现在被她这热热闹闹的性子一通搅和，竟然也松了口气。
［姜月：应该就是林清野！我听到我旁边走过的女生也在说了！！］
林清野依旧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手撑着脑袋坐在台阶之上。
“有骨气！”赵茜也不知怎么，虽不了解其中详情就被带的义愤填膺，“论坛里大家之前不是还说呢，你俩要是在一起的话，跟天使和恶魔似的，你可不能便宜了恶魔，你得和王子一起。”
许知喃顿了顿，想起林清野刚才那个样子。
以后的林清野，如所有人希冀的那样，在歌坛混的风生水起，可不管怎样，都不会再和她有关系了。
“那就不原谅我。”
她皱起眉：“我不会原谅你的。”
许知喃完全公事公办，走到架子边，戴上口罩和消毒手套，问：“要打麻醉吗，打了的话会影响效果。”
可伤过心后，也就不再抱这些虚妄的幻想了。
孤零零坐在台阶上，褪去那些掌声尖叫和鲜花，白衣黑裤，像个干干净净的少年，模样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落魄。
许知喃还没做好准备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赵茜，就被林清野一击打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近距离下，两人四目相对。
许知喃把白T丢进了他怀里：“上回借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
许知喃：“……”
许知喃下床，轻手轻脚地从行李箱拿出他那件衣服，换掉睡衣后便下楼。
许知喃只大概跟她讲了两人认识的过程，赵茜这才隐约想起来，大一的时候许知喃的确有一晚没有回来。
“……”
他平时的眼睛自带冷感，就这么看着都能显出距离感，而这会儿却又有了些桃花眼的感觉。
许知喃如今面对他时刻保持警惕，不想再掉进他的陷进里。
许知喃吸了吸鼻子，在他身后坐下来。
赵茜难以置信问：“你跟他提的分手？”
林清野低笑一声，手臂往上抬，交叠着将衣服剥下来。
在这个距离下，许知喃发现他的单眼皮也变成了双眼皮，浅浅一条褶，大概是太久没睡的关系。
［姜月：不会是在等你吧？？？］
“什么？”
他站起身，比她高一个头，在阳光映照下，他瞳孔颜色成淡琥珀色，面孔虚化，看不清情绪。
“好。”许知喃拿上纹身机，指了下工作台，“你坐到那边去吧，上衣脱了。”
偶尔联系, 后来渐渐熟络些。
这会儿还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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