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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以后会受到舆论方面的影响和压力。”
林清野将葡萄一颗颗摘下来冲洗，低着头：“还好，当时觉得难，现在回想也过得挺快的。”
许母想要多了解些也是人之常情，林清野便把那过去的时间线告诉她，也主动提及了这一晚上许母有意避及的入狱话题。
林清野的。
紧接着便又听许母说：“那孩子现在跟你在一块儿吗，他最近工作应该很忙吧，要是有空，一块儿回家吃顿饭？”
“没有，我那事处理的不恰当，就算当时保护了阿喃，后来的结果也伤害到她了。”
许知喃不再理他，往回想爬回副驾驶座上，却又被林清野捞回去，圈着腰重新抱住她，头埋下去，窝在她颈间。
许知喃抓着他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傅雪茗，语气难得的冲，“您是他妈妈，怎么能说自己儿子在那种地方待了两年半还不是坏事，这当然是坏事，没有比这更坏的了，凭什么他要遭受这些东西，他不是坏人，跟那里面的人都不一样。”
许知喃被他禁锢着，逃也逃不了，最后好不容易接起响了半天的手机时还喘着气儿。
没一会儿许母便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
林清野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磨磨蹭蹭地吃了顿中饭，到下午，林清野打算去看一趟时衡。
林清野也听到了，垂眸看了眼她手机屏幕，总算是不再捉弄她了。
“嗯，去吃个晚饭。”
后来又遇到了许知喃，他也差点儿将她弄丢了。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墓园里人很少，林清野戴了帽子和口罩，许知喃则只戴了顶帽子，做了登记便进去。
“多练练就不酸了。”
许知喃忍不住说，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立场太奇怪，怎么能让一个人以后不要再见妈妈了。
许知喃也看出来林清野的拘束，一餐饭下来她真切感受到了林清野的紧张。
许知喃在前，林清野在后。
其实她之前就应该猜到林清野为什么会对网上那些骂声和恶意这么不在乎了，就算是直接在他的音乐节当面接受到恶意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行。”
而林清野其实也算不上前辈，虽然最初通过《我为歌来》进入娱乐圈的确是他更早，但论复出才出了第一张专辑，他进入娱乐圈的时间并不长。
先是想到了从前警局里傅雪茗打在林清野脸上的那一巴掌。
林清野看着许母，心跳渐渐加快，又沉又重。
三人一块儿上桌吃饭。
“我喜欢阿喃已经很长时间了，也很确定她就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会尽我所能的对她好，保护好她。”
“嗯。”林清野坐起来，“你是哪位？”
林清野弯腰，将那束花放到墓碑前。
林清野摸了摸她头发似作安抚。
等许知喃吃完，洗了碗, 又回卧室洗了澡，他才终于开始他的正餐。
吃完饭，许母将碗筷收了，依旧不让他们上手帮忙做家务。
林清野垂眸看了她一眼，他方才眸色有点儿沉，这回渐渐又恢复到了平常时候，捏了捏她手心：“没事。”
之前没说大概是顾及许知喃在，但现在将许知喃支走，林清野便猜到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像是接受审判。
中途路上许知喃去买了束花，便一路开到了时衡所在的墓园。
于是林清野又抬了抬腰, 撞了下。
“我也能理解您的担心和顾虑，在我能够真正保护她之前不会让外界舆论知道她攻击她，也想证明我有能力让她在余生度过她想过的日子，开心健康安稳、细水长流，我也可以给她。”
“没事，不影响什么，你不用在意。”
“嗯，我理解。”林清野低声，“您说。”
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网上粉丝闹了几天，谢敬其他粉丝也还算是理智，替脑残粉道了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他勾唇：“好啊，我监督着，你要对我不好我就要生气了。”
许知喃一顿，不再推了，回抱住他。
林清野走进厨房，站在厨台边，又说了句：“阿姨，我来吧。”
起初听到傅雪茗那番话他心也的确沉了几分，但后来许知喃那番话便让他觉得没什么好再计较的。
“没，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昨天的事？”他开门见山。
然后又想到了林清野埋在她颈间那句痛苦执拧的“她对我一点都不好，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
“清野哥……”她轻声。
“是你粉丝吗？”
一直走到墓园外坐进了车，她还是气冲冲的。
“前不久听说苏遣已经去世了，虽然最后也没有接受到最终的惩罚，但不得善终，也算是付出了代价，说起来阿姨也应该跟你道声谢，要不是你保护了阿喃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要是阿喃也出了什么事。”许母垂眸，“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
他好像做的一直都不好，可又还算幸运，幸好现在许知喃依旧在他身边。
许知喃看到她的瞬间心脏便紧紧一缩。
林清野笑出声：“还有这种要求啊。”
许知喃出门倒垃圾，他也不好继续在客厅坐着，便只好杵在厨房。
她推开门：“妈妈。”
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先前许知喃刚靠着刺青店挣了点儿钱的时候也提过想要带妈妈换个地方住，但她都住习惯了，何况和许元汶的回忆也都在这儿，不愿意再搬了。
衣领服帖地贴合脖颈，这一扣上倒显出几分一丝不苟、认真严肃的禁欲气质，外套的线条也挺括立体，勾勒出宽阔的肩线。
林清野：“怎么没吃晚饭。”
许知喃说完，直接拉着林清野的手转身走了。
林清野碰了碰她耳廓：“嗯？”
“嗯。”
许母：“不忙就回家来呗，我正好买了好多菜，回来吃个晚饭。”
周六，许知喃给店里大家都放了个假，自己也就得空能在家休息一整天。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林清野看了她片刻，没马上回复。
林清野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挑这时候折腾她了，拉开许知喃, 将煮熟的面盛出来, 端到餐桌上。
片刻后，天色渐晚，他便跟许知喃起身离开。
“阿喃。”林清野捏着她下巴退开一些，依旧很近，只嘴唇没碰着，吐息间交错，“你会不会哄人，接吻就好好接。”
她也离了婚，没有再婚。
许知喃狼狈地爬回副驾驶座上，平复呼吸：“刚才有点儿事，妈妈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许知喃三年前见过她一回，后来就没再见过了，但林清野的眉眼和她相似，长得很有标志性，不难让人记住。
许知喃忍不住笑：“你不问这句的话倒是挺像的。”
许知喃痒，缩着肩膀往后躲，忍不住嘟囔：“你怎么这样。”
她见过林清野刚刚出狱时的样子，知道他有多辛苦，也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性格的，绝不是傅雪茗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是坏事”就可以抵消的。
一路开到家门口。
“……不正经。”
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就是他初次上舞台，底下那么多人，他也游刃有余，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那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许母也留意到他尴尬，主动说：“你帮阿姨洗点儿水果吧，一会儿阿喃回来了你们可以吃。”
林清野对此不屑一顾。
他牵着许知喃的手往下走，原本没想跟傅雪茗打招呼，就这么当作陌生人路过就罢，却没想到被傅雪茗捞住了手臂。
傅雪茗目光往许知喃身上多看了几眼，问：“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这厨房不大，他又人高腿长的，视觉上一下子拥挤起来。
因为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了那些不公平的对待和不由分说的偏见，所以林清野的性格总是冷硬又疏离，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许母看向他：“阿姨知道我现在这么说对你不公平，只是我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她长大，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不希望她以后辛苦或不安稳。”
她刚想再补充几句什么，林清野便应声：“好。”
“真不用，我马上就忙完了。”许母笑说。
“我们阿喃，怎么看着这么委屈啊。”
只不过她刚扫过他牙齿就不好意思了，舌尖又退出来，倒像是欲擒故纵般。
“你一个小姑娘，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对我，我也不会因为她的话觉得受伤或者怎样，我都26岁了，没那么脆弱。”
“嗯？”
许知喃抬眼看向林清野，他也看着她。
她拍了拍他的手，凑过去小声道：“你放轻松点儿。”
许知喃醒了，睁开眼，无声地问：“怎么了？”
说完，便跟傅雪茗走到另一边。
林清野抬了抬和许知喃牵着的手：“这是我女朋友。”
许知喃伸舌尖碰了碰他嘴唇，又学着他从前接吻时那样顺着唇缝深入，林清野很配合，乖乖张了嘴。
林清野扯了扯她的手，低声：“好了，阿喃。”
傅雪茗又问：“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林清野稍稍停顿，舔了下嘴唇，认真地缓声说话：
“阿姨。”
能够理解他当时犯下的错是一回事，但让这样子的一个人和自己女儿一起共度不知定数的未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店里临时有事耽搁了点时间，后来赶着去的，又遇到那种事, 我就给忘了。”
许知喃直接僵住了, 指尖一颤, 紧接着筷子也没拿稳，噼里啪啦敲在锅沿。
手机隔音效果不好，方才许母说的话也都准确无误地传到他耳边。
时衡的确是林清野从前跟她形容过的那样，温柔和煦，一看就是听话成绩又好的男孩儿。
许知喃侧过身，靠近，仰着下巴去亲他。
许知喃眼睛有些发酸，抬手揉了揉，放下来时被林清野捞住了手，牵过去放到他腿上。
他懒得跟傅雪茗掰扯其中细节，想着许知喃还等着他，只想快点结束话题离开，没想到许知喃却突然过来了。
“我妈妈很好相处的，她以前就是老师，我们那儿附近的小孩儿都跟她关系特别好。”
两人难得维持着这过分靠近的姿势温声细语地说了会儿话，可林清野也正经不了多久，很快就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完全破坏了之前的温馨气氛。
临下车前，林清野将自己衬衫最上边一颗纽扣也给扣上了。
林清野笑了声：“我不是说这个。”
林清野提出帮忙，被许母二话不说给拒绝了：“哪有让头一回来咱们家的客人进厨房的道理，你俩都坐着吧，就最后一碗菜了，马上就好。”
“我也看得出来阿喃很喜欢你，这孩子总喜欢把不开心的事闷在自己心里，不爱说出来，所以我想跟你说些话也得提前支开她，怕她多想。”
翌日一早，阳光洒进卧室，暖烘烘地铺在被子上。
林清野猜到他特意打来电话的用意，他本就不太在意这事，也没必要因为粉丝个人行为上升到谢敬身上。
话音刚落，许母便出来了：“阿喃，帮妈妈去倒一下垃圾。”
林清野挺直了背，却又莫名觉得自己的肩膀是佝偻着的。
许知喃性格和她妈妈很像，都是温柔和煦的，不会给人带来丝毫压迫感。
“我不是不想去。”林清野说，“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妈妈相处。”
“时衡的去世到底谁应该负最大的责任您不知道吗，这么多年过去您都没有去反思过自己吗，凭什么永远要将错归到他身上，就连放下都要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原谅。”
她却不听，仍站在原地。
很少有家长能够接受女儿跟有这样一段背景的人在一起，甚至也会担心以后会不会有暴力倾向，会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女儿。
许知喃睫毛忽闪了几下，紧接着林清野便倾身靠近，再次吻上她，厮磨间轻轻咬着她唇瓣，有点疼，牙齿磕进饱满的唇瓣，林清野身上的气味也包裹过来。
林清野喉结上下滑动：“嗯，我们大学就认识，应该算是那件事之前刚在一起，我出来后第二天去找的阿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