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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当初为什么会把我带回来的啊？”陈喋刚才看完网络上大家那些评论，现在对这个问题也生出点好奇。
“嗯。”
她有些紧张，一板一眼的跟大家挥了挥手打招呼。
“你是狗吗？”陈喋闭着眼问。
“嗯，去一趟吧。”
陈喋瞬间涨红脸。
“一会儿直播你就在这吧？”方阮指着沙发说，“正好后面还能对上你上回拿的那个奖杯。”
陈喋把花和小点心放到墓碑前，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虐恋情深CP啊。”陈喋忍不住笑，“我之前有看到，也有给闻梁看，但是那时候还没有公开恋情的打算，所以出席活动只能装不熟，没想到大家会想这么多。”
陈喋从前还会做点小菜，现在手生得不行，也不知道做出了能不能吃，不跟方阮客气：“那直接吃面吧。”
她使不出劲儿，不过声音还挺响。
很快，就有粉丝们问了她和闻梁之间的事儿。
“……”
“……”
闻梁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和尴尬，走到沙发背后倾身靠过来看屏幕。
摊贩年纪很大了，一头白发，手上也斑驳地全是皴裂的皮肤。
陈喋抽了张一百块钱的纸币，付给那老奶奶，没让她找钱。
上个月陈邵刚给陈喋弄了个个人工作室，也属于在壹铭娱乐底下，但各种资源接收都更加方便，工作人员一对一对接，效率也更高。
陈喋立马进入作战状态。
陈喋当时读的高中是贵族学校, 学费高昂，里面的学生也都是堰城商政界的孩子们, 互相之间也因为家庭认识, 自然能认出来闻梁是谁。
陈喋：“……”
闻梁把钱包给她。
“我妈的忌日。”
吃完面，方阮给她捣鼓好直播的设备，把平板架起来。
闻梁拿出手机点外卖，没一会儿就点好，手机丢到旁边，搂着陈喋压回到沙发里。
陈喋恼羞成怒：“闻梁！”
顿了顿，她开口：“我今天在医院看到林筌了。”
方阮这才同意，进屋时还战战兢兢的。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陈喋，背对着他，穿了条连衣裙，阳光洒下来，笼罩住她周身，像是在发光。
最后把注意力放到了闻梁说“谁惯得你”，而陈喋回了一句“还能是谁惯的”上面。
她去世时闻梁还是个连身高都还没抽芽的小学生，他性格最主要的成长阶段她都没有参与，很多时候，闻梁都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弹幕立马一片哀嚎，纷纷让陈喋再播一会儿。
……这到底是谁亲妈。
陈喋托腮，问：“那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闻梁挑了下眉，淡嘲：“道歉有什么用，不用理她。”
车子经过高速公路收费口，减速，闻梁摇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沿上，侧头轻笑一声，睨她：“你倒是变化挺大的。”
陈喋凑近屏幕，怀里抱着个抱枕，看大家提出的问题，挑着回答。
闻梁从来没告诉过陈喋沈云舒的忌日是哪一天，会这么问她完全就是想看她想歪出糗又害羞的样子。
他那姿势看上去像是从后面搂住了陈喋，挨的很近，其实也算不上多亲密，但粉丝们还是头一回见到两人活生生的实时发糖，又是弹幕又是打赏。
早上过去路上陈喋就买了些点心，还有一束花。
“……”
直播间的人数不断飙升，“陈喋直播”的话题到榜首。
陈喋头一回接触直播，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还有点儿懵，盯了一会儿屏幕，又问坐在手机背面的方阮：“开了吗？”
陈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当初的热议到现在也消退了些，不再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了，陈喋跟方阮商量了下，决定索性开个直播坦荡的聊聊这件事。
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阿姨，我和闻梁一起来看你了，我是他女朋友，陈喋。”
陈喋脱口而出：“啊？”
“好看。”闻梁顺着她话，又问，“买这干嘛。”
陈喋刚想无视，身后忽然响起声音，门打开，闻梁换上拖鞋进屋。
后来还有人翻出了陈喋高中校园贴吧里的一条帖子, 帖子名字叫住“高二3班新来的那个转学生有人知道联系方式吗？”
陈喋和闻梁虽然恋爱曝光，但两人至今都还没正式公开承认，只能算是默认。
连带着打赏腾起的图案在屏幕上炸开，把陈喋的脸都挡住。
陈喋轻笑：“仙女儿天生的体香。”
去年这个时候，陈喋走了，跟他提了分手。
方阮小声回答：“开了，已经有好几万粉丝进来了。”
她从前还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无非是阴差阳错地被闻梁带回了家而已，现在被粉丝们这么一闹, 又觉得好像这样也说的过去。
请问现在这是重点吗？
“大家好，我是陈喋。”
这帖子其实之前就已经被粉丝考古挖出来过, 这张陈喋高二时候的照片也流传甚广, 只不过这回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中一楼的回复上——
“开车呢。”他“啧”了声，又笑，“大点好。”
片刻后，又是一条——“壹铭娱乐V”打赏了主播豪华游艇x200。
沈云舒去世已经将近20年，如今再来看她，心情也非常平和。
陈喋再也直播不下去了，匆匆跟大家说了声再见就直接关了直播。
“……”陈喋受不了，推他，“现在是你好奇的时候吗！”
“那至少今天还是漂亮的，你不懂，女人都喜欢花，而且你妈妈以前不是还开过花店嘛，她肯定会特别喜欢花的。”
而且这他妈好像也不能算个什么纪念日吧？
闻梁就喜欢看她这样，再次笑出声。
“处理的快就回来了。”闻梁揉了把她头发，“睡觉去了？”
“说了，她跟我道歉了。”
这次S市的地震伤亡在城区不算太严重，但周边却很惨重，一直在被跟踪报道的内容之一还有当时在当地宣传的《阿潇》剧组。
听他笑了好一会儿，陈喋终于忍不住叹口气：“你别笑了，太不尊敬了。”
至于这个壹铭娱乐就更不用说了，能给陈喋打赏的，肯定是陈喋堂哥、壹铭娱乐总裁了。
他抱着她笑出声，胸膛震动着，笑声非常刺耳，陈喋受不了，在她怀里张牙舞爪的扑腾几下，没能逃出来。
S市地震的事告去一个段落，陈喋跟着剧组继续宣传电影《阿潇》，还参加了几个热门综艺进行宣传。
当晚，闻梁身体力行地再次打破了爹系男友的称号。
吃瓜群众们不负众望, 把医院里那段视频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扒了一通。
“那是你儿媳妇。”闻梁说。
“这不是都要买的吗，不然这外面哪儿有这么多摆摊儿的啊。”
@温远集团官微：温远集团董事长闻梁个人向S市灾区捐款1000万，并且将出资在受灾区及当地经济落后区建造五所希望小学。
陈喋没说话，只紧紧抱住他，脸埋进他胸膛。
闻梁：“在干嘛？”
“谁知道你待会儿还要说点什么。”陈喋翻了个白眼，又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今天会晚？”
陈喋只大概解释了一下她跟闻梁之间的事，但问及什么“养成系”、“爹系男友”的时候她就当没看见略过了。
——世界安静了。
她侧头看向闻梁，思绪慢慢和几年前的闻梁重合。
陈喋一顿，没扫码付钱，而是走回到车边问闻梁：“你有零钱吗？”
陈喋轻轻抿了下唇，叫他：“闻梁。”
“你跟我一块儿进去吧？”陈喋问她，“我也不太懂怎么弄直播。”
什么成熟稳重、内敛靠谱和体贴，这人只要一脱裤子就统统不存在了。
闻梁片刻没说话，然后笑着，动作又开始不规矩，没皮没脸的往陈喋身上又摸又掐的，很不正经：“养个童养媳，赚了。”
闻梁来看沈云舒时倒是说了几句话。
“今天要不就直播到这吧？”陈喋提议说。
还有不少粉丝疯狂打赏，陈喋说了好几次不用打赏，可是没用。
陈喋回神：“我怎么感觉你跟七年前长的一样，都没老。”
底下还有一张配图，正是陈喋。
他坐在车上，看陈喋戴着宽檐帽站在路边一个卖花的小摊贩对面，挑了一束。
闻梁从前过来从来不买这些，就是纯粹过来看一趟。
都跟你说了我在直播了还靠过来看！！
方阮一脸的抗拒：“我不，我怕被闻总赶出来。”
家里刚换了沐浴露，从之前的奶油玫瑰味，现在是夏天很清冽的青柠味，陈喋身上香香的，他埋她颈间深吸了口气。
她和沈云舒从来没有见过面，连称呼都不怎么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