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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侵略感，他更多时候像风像云，只让人觉得温和却又若即若离，没有实感。
衣服上的血不多, 是受伤的手心后来蹭上去的, 两道痕迹, 不过常梨对血腥味嗅觉很敏感，觉得实在是有点儿恶心。
许宁青回自己卧室拿了件灰色毛衣给她，摸着很软，普通的圆领，就是那长度常梨能当连衣裙穿。
许宁青：“……”
常梨腿上已经简单处理包扎过，踩下去有点轻微的疼，她便翘着腿一跳一跳的蹦进了电梯。
小姑娘笑眯眯的看着他，诚恳道：“你最近是在修禅吗？”
常梨：“我现在也叫你小叔叔呀。”
常梨很快穿戴好出去，问：“小叔叔，这衣服你去我家拿来的啊？”
常梨笑了笑：“挺晚的了，我该回寝室了。”
常梨双臂撑在座位后，被男人捏着腿的感觉让她觉得别扭，身子也往后撤了撤，下意识躲。
“我知道这里有酒精。”常梨手背撑着脸抬眼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喝醉了？”
不应该经验丰富到可以出本书吗！！
常梨感觉到男人身上带来的侵略性的气息。
常梨又喝掉一杯，剩余的只够半杯了，她往椅子上一靠，拍了拍胸脯：“没事儿，你要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坎儿，可以跟侄女儿说说。”
“有血的味道。”常梨蹙着眉，“不好闻，宿舍浴室的水温还不稳定。”
“你知道吗。”常梨忽然轻轻翘了下唇角，说，“我小时候，有一年冬天不小心滑了一跤，就跌进了河里，那时候天还没有特别冷，没结冰，幸好正好在台阶口，还穿着羽绒服，我就自己爬起来了，从那以后我就挺怕水的。”
许宁青把车开出车库：“晚饭想吃什么？”
果然，许宁青真要出手的时候，是很要命的。
常梨不打算等他，把牛仔裤重新放下来，拿起筷子便夹了块肉，觉得渴又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回谁家？”
“刚才洗澡腿上有弄湿吗？”许宁青问。
“才去z大三天，怎么就有人针对你了？”许宁青冷下脸问。
少女噙着笑，很乖巧的说，“我们可能真的差太多岁啦。”
许宁青一直觉得这处地方的筋骨还挺性感的。
许宁青一顿, 侧头：“谁？”
衣服有点眼熟。
许宁青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常梨忽然就觉得有些窝火。
她抱着衣服走进客卧的浴室。
常梨：“……你认真的？”
于是最后还是去了许宁青家。
常梨悄悄松了口气。
“算了吧。”常梨摆摆手，“没证据的事儿真闹大了我还得被人议论，好在也没什么大问题，我让她一只手也照样比她厉害。”
她洗到中途时，门外突然咔哒一声，卧室门被打开。
许宁青：“嗯？”
常梨又拿勺子柄开了一听，倾身靠过去，和许宁青手里的碰了下。
在黑夜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音。
“……你家又没有我衣服，去你那干嘛？”
他喉结上下利落一动，舔了下嘴唇：“嗯。”
“不过跟你比就是年纪小吧，我永远比你小九岁。”常梨低着头拨弄手腕上的纱布，“而你好像什么都懂。”
浴室内充斥氤氲着的水汽盘旋上升，整个房间都雾气蒙蒙，常梨看着镜面中的自己，被热气蒸的脸颊有些粉，身上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水太热的关系，常梨渴的厉害，喝完一听还是渴，她也不再勉强自己了，直接拎起饮料罐放到许宁青面前。
神他妈侄女。
像是身份对调。
“没。”男人低笑了声，“说是你让我帮忙送去学校的。”
她叹了口气：“啊，就是想到就有点儿气。”
即便这几天她也开始暗自会去想许宁青到底是不是有点儿喜欢自己，可那也只是“有点儿”。
少女眼睛像两颗黑葡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也不是什么都懂。”许宁青忽然说。
顿了顿，许宁青问：“故意让你摔下楼梯的那个女生，你打算怎么办？”
常梨顿了下，关掉水，便听许宁青在外面说：“衣服我给你拿来了，放你床上了，一会儿出来穿。”
这么猝不及防的。
“随便。”常梨低头掸了掸裤腿上的灰, 是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时蹭到了, 一直没注意到。
换完后手上便染上膏药味，他起身去洗手。
许宁青倚在椅背上，也看着她没动。
他低笑了声，走过去俯身，两根手指固定住易拉罐，食指轻轻一拨就打开。
许宁青“啧”了声, 没说话。
“我挺小心的。”常梨淡声, “是有人故意把包甩在我腿上了。”
常梨直起身，拿勺子柄撬开了易拉罐拉环，递给许宁青。
常梨歪了下脑袋：“嗯？”
许宁青笑了笑，承认的也同样爽快：“我是混蛋。”
许宁青渐渐收起了笑意，认真听常梨讲。
“……”
她盯着手腕看了两秒，索性脖子一梗，直接问：“那你要追谁？”
而她一个被告白的，却在这羞赧又无措。
许宁青眼都没抬，直接又给她开了一罐。
许宁青皱眉，拿起那卷纱布，虎口抵着常梨的小腿包裹上去。
许宁青哑声：“别动。”
客厅内安静的过分，外面又开始飘雪，偶尔又有楼下汽车引擎的声音传过来，清冷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格洒进屋内。
“这么点儿酒精含量，怎么可能会醉，我酒量真挺好的。”
“好。”
许宁青：“……”
少女皮肤莹白细嫩，没吹干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凹陷的锁骨处还挂着小水珠，脸颊也红扑扑。
许宁青扫了她一眼：“嗯？”
常梨这会儿真开始怀疑自己喝多了，顺着他的话轻声问：“比如呢，你不懂什么？”
常梨又说：“我都觉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许宁青笑了声，还是那副轻慢模样：“骗你干什么，我干嘛要去追别的女孩子。”
常梨动作便停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