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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
陈湉把蛋糕推到她面前：“你试试，我还挺喜欢吃的。你是约了人吗，他还没到？”
陈湉弯着眼笑，食指在小票单子上敲了两下：“你一个人喝两杯星冰乐呀？”
接近一个男人对于周绮衿而言不难。
“没课。”常梨应了声，看了一圈说，“那我在学校东门外的星巴克里等你。”
许宁青向来挺排斥让常梨去经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
许宁青略微抬了下眉，也不在意：“先解释一下你刚才和那人背着我说什么呢？”
两天后，周绮衿就收到了许宁青个人名义的律师函。
“去吃什么？”许宁青问。
周绮衿起初也不在乎，想着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就玩，反正她接近他也是有目的。
再往后就算是黑红，那也是红，再怎样也不会像如今处境这般难堪。
常梨挡着半边脸，压着声：“快走。”
“你好，同学，能要个你联系方式吗？”
没开灯的客厅昏暗漆黑，寂静一片。
对面停顿三秒，变成嘟嘟嘟一串忙音。
她话虽这么说，常梨也不好意思再叫阿姨，尴尬万分又叫了声“伯母”，陈湉也没再逗她，要了那份方才说的重芝士蛋糕，还顺便帮常梨把两杯星冰乐也付了钱。
常梨看着他没说话，生气的表情很明显。
“……”
常梨：“前几天，见过一次。”
可许宁青不一样，他离她近也远，始终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似乎从来没真正把她放进眼里。
他以为小姑娘憋着的火等吃饱了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可等吃完了他送她回了学校后也还在生气。
可突然间那条微博被屏蔽，转发评论全部失灵，阅读量停在3万不再上涨。
他们俩目光遥遥对视一眼，许宁青视线又收回去，周绮衿莫名其妙的心口就重重跳了两下。
常梨愣了下，看着陈湉缓慢眨了下眼：“阿姨好。”
常梨眼皮一抬，刚才紧张的神色倏的收进去，板着脸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从艺术馆出来已经是下午，孟清掬还有课先走了，常梨便站在路边给许宁青打了通电话。
周绮衿从来没想过，无拘无束如许宁青有一天也会这么在乎一个人，完全不顾及往日的情面和任何风度把他们公司彻底封杀。
那时候正是网红行业兴盛的时候，周绮衿赶上了好时机, 跟着公司里一批新人训练, 专业知识、仪态、审美等等。
常梨沉默了半分钟，轻声问：“许宁青，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女朋友还是需要你百分百照顾的小孩子？”
没等多久许宁青就给她发信息说到了，常梨往外一看就见他那辆招摇过市的跑车。
常梨：“……？”
常梨把小挎包链子扯到肩膀上：“我回去了。”
被雪藏后的日子不好过，即便之前若有若无的在许宁青身上寄托了爱意也被那样的生活磨光了。
然后手机一震。
“我今天课少，刚刚结束一个讲座活动。”
许宁青能感觉到常梨不太高兴，因为自己没提前和她说，但他也不打算去告诉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那人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了。
她自然也想过，这件事要是处理的不好她这辈子就是真的毁了，可她的确是咽不下这口气。
渐渐的，开始有人注意到她和许宁青的关系，她也就在这个时候匿名通知了记者，拍到了她和许宁青共同出入酒店的画面。
她成绩也不好, 从小早熟, 跟班上同龄人没交上朋友，于是后来连学校都不常去，她从小到大被夸的最多的就是外貌。
她也就知道了许宁青和秦颉之间的恩怨。
常梨要急哭了，一手把着门：“我有男朋友了。”
许宁青看着她走进宿舍楼，想起上午处理的那些事，忽然非常烦躁。
新闻一经爆出，周绮衿在圈子里便算是有了靠山，还被冠上了许宁青女朋友的名号，家里父母看到新闻还打电话过来询问。
“在哪呢。”常梨心情不错，语调都是上扬的。
周绮衿以为自己挖到了利益可以全身而退，可她没有。
常梨看着他眼睛两秒，然后移开视线，靠在椅背上，淡淡“哦”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她气质算是非常独特的，当初培训时让她刻意模仿欧美某女星, 一被推出就因为那女王撩人气场被许多人喜欢。
“……”
“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我感觉还行。”
她顺利的进入了娱乐公司。
上午他去法院提供了一系列材料，包括这段日子周绮衿请私家侦探查他隐私以及前后造谣诽谤的证据，顺便还把之前早就抓到的酒吧经营上的违规操作也举报了，而秦颉和造谣诽谤同样逃不掉关系，虽然罪名不及周绮衿，可也属违法行为，逃不掉惩罚。
陈湉也是一愣，随即笑的腰都弯下去了，她亲昵的挽着常梨的手臂笑道：“怎么还叫我阿姨，不是叫我儿子都是小叔叔的吗。”
“周绮衿又做什么了吗？”常梨问。
他低笑了声：“表现怎么样。”
“待会儿吧。”许宁青拉住她手腕，去看她眼睛，低声问：“还在生气？”
常梨参加嘉灵这次活动的事之前就告诉了许宁青，就连简历填完后也给他看了眼，许宁青给她修改完善后才重新发给她。
“对啊。”
而那一次只不过是许宁青去参加一个活动，周绮衿顺便搭他车罢了。
周绮衿死也不愿意再回到从前小时候那样的生活。
“我也不清楚，就我这个都是他公司里有人来和我说的，他打小就不爱和我说事儿，就是不如生个女儿亲。”陈湉不太满意，“不过可能还蛮严重的吧，以前也没见他有这心思去跟人打官司。”
常梨抓着他胳膊就往车里走，上了车才松口气：“我刚才看见伯母了。”
好在从前也存下了不少积蓄，没有公司工作后酒吧尚且能给她带来部分收益，周绮衿请了私家侦探暗中调查。
男人穿了件黑色大衣, 眼眸漆黑，神色疏懒坐在一边，修长手指捻着高脚杯，正跟旁边人闲聊着什么。
许宁青看着他：“什么事。”
常梨周末和孟清掬一块去艺术馆参加了嘉灵举办的活动，还交了份连夜拿网上模板填的简历，好在她获奖经历多，可以把简历填的很漂亮。
许宁青服了。
忽然身后一个女声道：“那个重芝士蛋糕味道不错，就是容易发胖。”
也是在某一次晚宴上第一次遇上了许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