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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话说……
朦胧的光,柔软。
虽是红蜡白灯笼,夜里挑着在路上晃悠是十足的鬼火幢幢,但也总比这黑漆漆一片,隐约只能看个模糊影儿的地方强啊。
忍了忍,发觉自己还是抵御不了好奇心。
小道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脚迈上去的感觉分外的不真实,耳旁总是有着轻微的声响。
我蹬大眼睛,拿衫的一角捂住鼻。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身子埋入池里,水温适中,浑身的酸痛有些舒减,想着皇帝五年不纳后妃与宫中盛传的冷宫男宠之事,就颇觉得奇怪。
这两小孩怎么会在冷宫前玩。
突然觉得,少了烛火的映衬,在清冷的月辉下,她的袍子虽然依然华丽,但似乎有些旧,约莫七成新。
上等的绸料褂子穿在他们身上很是鲜艳,看情形不像是冷宫里的孩子,手脏兮兮的,一席漂亮华丽的衣袍子沾满了灰尘。
其实,就是破宅子。
怕这会儿,也没人认出来我是那皇上的妃子。
“请问有人么?”我在门外守候了一阵。
好家伙,这可真够惊险的。
一个女人……在这间房里?
这名字,好熟悉。
……这,算不算是私闯啊。
怔在原处,缩着头,手揣在袖子里,犹豫了半晌,才缓缓扭头,朝门外头瞅去,原本在宅外戏耍的小孩此刻也不见了,恍若方才那银铃般的童声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说得好听,是冷宫……
女人?
我呆了。
香味愈发的浓烈了。
皇上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没与我说。
光线很暗,这会儿静得吓人。隐约可以看到那楚楚动人的身影朝后退了几步,背对着我挽着袖子,掏了半晌,似乎是在寻什么东西……清脆的磨擦声,一点火光燃了。
门板上有些潮湿,红漆也有些褪色了,摸在手里那微凉的质感却真实极了。
门外一个麽麽还牵了另一个小娃儿。那个漂亮的孩子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眯眼笑着。
就像是早早有人在外头守着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十八个太监便抬着一桶桶热水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宫女们也低头捧着干净的衣衫放在了屏风后头。我欲起身,小李子连忙过来搀扶着……
在殿里头戒备这么森严的情况下都还能遇着刺客……那些奴才都没能察觉么,有够奇怪的。
应该怎么样?
我僵着身子,禀住呼吸,细细的听了一会儿。错不了……离我最远的一间房里似乎有动静传了出来,而且门也是虚掩着的。
我恩了一下,这才把视线追回到她的脸上。
古怪,非常有古怪。
诺大的一间房,除了一张床榻,便只有桌子和两三个凳子,虽然极为简朴可这一切,却让我感到极为的安心。
最终没能忍住,似乎想说什么……
“他又搬到何处了?”
头上插的是什么啊?倒像是花簪。
主人一定极风雅。
前面似乎是冷宫,既然都踱到这儿来了,过去看看也无妨。
不是说房里住的是宠男么?!!
不知为何……
突然一团东西朝她扑来,搂住了她的腿。
一阵凉风吹来,我眯眼有些站不稳了,头发半干不湿的,头皮也发麻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头晕沉沉的。
正有些楞,窗外却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声响。
可那铺在床塌上的被褥却薄得可怜,而且还有些潮湿的气味。
什么?!
我腾地从池里立起身,溅起不少水花。
“那假的怎么能及芳华的十分之一。”她垂下头拿袖子轻拂着木案上的灰,慢悠悠地说,“你可知道皇帝哥哥收的男宠每个都叫华公子。”
半晌才拿袖子擦眼,只觉得泪汪汪的……看不真切。
没料到会险些遇刺,仓促间从浴池里爬出来,自然是衣冠不整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有些茫然……突然脑子里竟闪过一张到令人牙痒的臭屁孩的脸。
我诧异,蹑手蹑脚爬了出来,低头捞起东西擦干了身上的水,随手在屏风上抽了薄衫披着,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件披起,就怕这晚上风大身子禁受不住,猫着腰躲着,抬头间突然倒吸一口气。
奶声奶气的声音。
叹了气,执着灯,打量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冷宫。
或许是烛火的映射,这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极了,眉却极为好看,有些上扬,倘若蹙着,应该有些凌厉之气,可是这么美的女子却有些弱势,穿得很华美,头上的簪子比不得我册封时的头饰,却也极为贵重。
窗户外隐约有人影在晃。
等等……她说他叫芳华。
门外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主子净完身了么,奴才可否去准备晚膳?”
我着实分不清楚,想必,只有看到了他并问个究竟了……才能有个结论。
可为何我闻了却没事儿,反倒……越来越精神。
我呆在那儿,怔怔的。
我失笑,浇了些水往脸上。
罢了,不想他。
皇宫里什么都好,也是个享福的好去处。
只轻一推,有些朽的门便吱地开了。
好家伙……见鬼了不成。
“上次浣洗房弄错了他的袍子,他还亲自来取来着,怎么会走了五年?”我疑了。
自己迎着月光走了……
小李子说,这冷宫里住着男宠,可我怎觉得这屋里少了些人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怪……
只是……
这小李子不会一直躬身在门外听动静吧……
“是。”他应了一声,后退着步子开了门,赶紧儿朝外做着手势。
这会儿小道上也不见其他人影,唯有那满池股红的莲花,被风吹得几近凋零,夕阳下那莲蓬都映着泣血的红,一条小径也不知道通向何处,显得格外的幽静。
无人应。
这是冷宫,华公子应该就是住在这儿的。
“抓刺客……”
桌上在醒目的地方放了一个壶,悄然将它捧在手里很轻……撅开一看,瓷内壁有些茶垢,可不知为何闻着却有股化不开的清新花香。
一下子把这间屋子照亮了,当然也把我的脸照得个清清楚楚。
我脸一沉,语气也忒不悦:“哪有这么快,给我候着,半个时辰后再传膳。”
突然脚步停顿了,我蹙着眉头,凑着衣袍嗅了嗅,还沾着股奇怪的香味,难道是传说中的迷烟的气味?
我有些心虚,拿袖子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尽量侧着脸躲在阴影中也趁机环顾了一下屋子,只见四周物什摆放得井井有条,像是被人布置过了,但丝毫没有人入住的迹象,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倒是那两个娃不怕生,瞅了我一眼后又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这怕是她口中,芳华的居所了。
兴许侍卫都赶到殿那头逮刺容去了,所以这块地方守卫并不森严,放眼望去颇有些萧条。
屋里光栈很暗,但确实有个影子,有些窈窕,甚至……可以说有些婀娜。
现在天气有些凉了。
冷宫里再怎么不发饷银,可这蜡烛还是会分配下来的。
虽说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对我这懒散的人来说自然是幸福的,可这享受他人服侍洗澡的事,我可仍旧是不习惯……
横他们一眼,低头,把腰间的带子系牢,衣衫好歹是整齐了,冷静了一下,思绪也拉了回来……懵懂地立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蹙一会儿眉,我这是走到哪儿了。
难道只是因为皇上……
啧……
妹妹?
又一阵轻微的声响传了出来,撩拨得我的心……痒痒的,娘的,横竖是死,憋死总比被吓死好,起码死个明白。
一惊,吓出了一身的汗。
你说一个人泡在里面洗。
这香……
帐子似乎是被人轻轻挽起了,我睁开了眼,一旁的烛火映得眼都眯起了……
一股子风吹了出来,拂了我一脸的沙子。
“皇上哪儿去了?”
我猫着腰,躬身靠近了那个门,躲着想从缝隙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