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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早早的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叶限》的票房过了二十亿, 《我去往》虽没超过《叶限》，但票房非常亮眼。王彦跟无限传媒的老总寒暄时, 聊起《名利场》，虽然很心虚，毕竟对方是有一定规模的大公司, 但他却表现出了志在必得，绝不相让的意思。
干了之后，杯口朝下，让他检验。
张虔举杯一口吞下那杯酒，放下杯子，赞叹道：“还是曹总耳聪目明。”
电梯口有很多人在等电梯，叶阳想起上午秦雪兰嘱咐自己比稿完事后找她一趟，就让王彦他们先走了。
叶阳单独又陪了一杯酒。
曹行每次在小事上为难到张虔，心里都会爽一点。
领导讲完，还有主创讲。
工作上她可以跟人侃侃而谈，脱离了工作，私下真没那么多话可谈。
干了第一杯之后，曹行夸了一圈在坐的女孩子。说年龄虽然都不大，但工作能力强，巾帼不让须眉，没有她们的努力，这项目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成绩，他要单独敬一下这些女战士。
王彦却是理解了张虔的意图，十分惊讶的配合：“张总跟我们叶阳以前认识？”
曹行一时没能理解这话，皱眉看向了张虔。
秦雪兰笑了，拿了一张请柬递给她，道：“还能有什么活动，《我去往》的庆功会，叫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事，你把请柬一块带回去得了，我就不发快递给你们了，你们公司是去六个人吧？”
但缺点也很明显。
只是这些东西平时不能流露出来，只有借着醉意，为难一下。
做过大项目的公司, 格局是高。
王彦在台上快讲完时，林天一附到叶阳耳旁，轻声道：“我刚数了一下, 无限那边讲方案时，前头的几个领导相互交谈了两次，王总刚才上去时，他们交谈了一次，这证明咱们的方案还是有亮点的。”又低笑，“期待后面几个公司的方案，连一个亮点都没有。”
曹行是职场中典型的势利眼做派，敬前面的自家领导和其他资方领导时，他近乎卑躬屈膝。敬后面的这几桌乙方时，他的态度趾高气昂。
宴会厅的布置很复古，加上水晶大吊灯的灯光，呈现出来的是昏金暗玉的调子，看起来很高级。
庆功酒会前半场，有各种领导上台讲话。从创业艰难，到市场变化，到感谢观众，最后过渡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等等，很是动容。
秦雪兰也知道他们希望不大，就假意安抚了一番，说《名利场》是明年的重头项目，公司比较看重，也比较谨慎，不会轻易给出去的，让他们耐心等。
庆功类酒会，多半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穿衣非常需要技巧。穿得太正式，会显得煞有介事，穿得不正式，不尊重。叶阳早上选衣服时纠结了许久，最终在里边穿了一条稍微正式点黑裙，又在外头罩了一个薄外套。
如果大家正式，她就脱外套，如果大家没那么正式，她就不脱。
因为常总的偏爱，也因为张虔总在类似的事情上多管闲事。
张虔见对方实在不能喝了，就提议让海报公司的一个小男生替她喝。
王彦心中一沉。
但不满归不满，曹行并不敢怎么样他。
张虔和曹行仍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酒，但方圆桌上的人，都自动一口气干了。
主要是导演讲。
曹行握了一把，发现弧度比想象中还要妙，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冲动，但他很快松开了，笑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没准备的人，给再多机会也是浪费。”
父母虽不是政商要人，但是文艺界名人，他们常总提起张虔的父母，都言必称老师，有一份尊敬在。
叶阳叹了口气。
因为张虔有背景。
对方耸耸肩，那就等着瞧。
结果他们很快发现，除了有一个公司，领导们全程面无表情外，其他公司或多或少都有点头或交谈。根据这个压根就判断不出他们到底更倾向哪家公司。
张虔对曹行的不满心知肚明，他也不想得罪曹行，毕竟以后还要共事，对他没好处，只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看到类似的事情无动于衷，但他也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闹得太难看，就接过杯子，替人喝了。
太过大而化之, 方案上这些唬人的创意，能不能落地执行，有点商榷。
王彦脸色微变。
叶阳记得启航宴时，这导演很羞涩，而且不善言辞，很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创作者。今天他则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侃侃而谈，开始痛斥各类市场乱相，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