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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我们艺术班竟然没有全体阵亡！”
“据我所知，爱斯梅拉最大的老板，是谢渊吧。”
姜漫依看着薛嘉怡，问道：“爱斯梅拉你家开的？”
但不可否认，范丹溪说的也没错，她们本就是舞台上的陪衬，不管是大天鹅还是小天鹅，都不是天鹅女王。
步檀嫣清丽的容颜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的一颦一笑，于她而言，都是无尽的深渊与噩梦。
白书意平静地说：“作为首席老师，受股东大会全权委托，我们有挑选学生的权力。”
……
这也是为什么爱斯梅拉的F班，有百来人，而ABC班加起来，却也不到50人。
那个人不能骄傲，不能自满，同时甘于平凡，愿意成为陪衬。
在姜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惊讶程度不亚于今天的落选。
她看过黄嘉丽的舞蹈，说实话，并不觉得多好，顶多算是中规中矩。
“规则”要选的……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薛嘉怡用目光扫了眼台上五位紧张的同学，缓慢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什么鬼！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吧！”
她眼睁睁地看着姜漫依走进了礼堂，浅色的毛呢大衣上沾染了霜雪，进屋之后，她摘下了防寒的口罩，露出艳丽的容颜。
“白书意老师，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但我仍然坚信，芭蕾舞是纯粹的，也许有人借它名利双收，但如果只为了名与利而去跳舞，永远跳不出美的感觉。”
比不得薛嘉怡的精英气质，更比不上白书意的十足名媛味。
那女人正是……姜漫依！
白书意和薛嘉怡对视了一眼。
“我是她的妈妈，姜漫依。”
虽然她没想过自己一定稳进，但也绝对想不到……竟会输给黄嘉丽。
……
“来，薛老师，认认吧，这鞋底的B字母开头的英文单词，是不是出自薛老师您年少时的手笔。”
“爱斯梅拉选人的标准成迷。”
“那么我建议你不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姜雨同学想进爱斯梅拉，他让不让进。”
？！
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了起来，宛如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暗夜梦魇中。
“黄嘉丽。”
当时她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最重要的是，没有收她们家的礼。
“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大家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
天知道进入爱斯梅拉艺术中心有多难，万里挑一都不止。这一次全国选拔，全国那么多艺术班，成千上万的学生里，也只挑出了百来个苗子——
薛嘉怡激动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台上的姜雨都傻了，她妈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姜漫依没有理会薛嘉怡的暴怒，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了一双陈旧的芭蕾舞鞋，从容说道——
薛嘉怡眼神里带了几分轻蔑：“不是穿上了步檀嫣的鞋子，你就能够成为步檀嫣。天鹅女王只有一个。但舞台却是被那些像背景布一样的小天鹅、大天鹅们撑起来的。因此，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比起天赋，我们爱斯梅拉F班选人的标准，更多的看重学生的勤奋。这也是我们选择黄嘉丽同学的原因。”
因此，即便此时反口，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姜雨不服，范丹溪当然更加不服。
白书意说道：“姜女士，你恐怕对谢先生有所误解，就算您或者您的女儿认识他，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今天的结果，谢先生绝不是那种可以开后门的人。”
“那么，你是觉得勤奋和天赋，是天赋更重要吗？”
“我什么意思，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包括灵雀的老师和同学，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以前完全没有发现，姜雨真的是黑马潜力股。”
“你们灵雀艺术班是怎么回事，把这个无关的人给我赶出去！”薛嘉怡终于绷不住情绪，激动地吼道：“保安，把这个满口胡言的人赶走！”
薛嘉怡并没有立刻反驳范丹溪，而说道：“你讲的很对，跟天赋比起来，勤奋的确不值一提。但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一场完美的舞台，只有天鹅女王的一个人的表演，观众会买单吗？”
“这也太长脸了吧！”
薛嘉怡颤抖地拿起了舞鞋，鞋底模糊的字迹，恰恰是她的“杰作”——
“不是范丹溪就是姜雨，她比这两个人，简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姜漫依掷地有声地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心里很清楚！”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高亢的女声响了起来——
薛嘉怡淡定地反问：“范丹溪同学，你觉得她哪里不够资格？”
世界上只有一个步檀嫣，但是芭蕾舞演员，却有千千万。
“还能有谁，肯定是范丹溪咯，谁比她更有资格进入爱斯梅拉。”
“会是谁啊！”
妈妈竟然来了！
“我惊了，难道因为黄嘉丽和薛嘉怡名字里都有个嘉字，薛嘉怡就选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