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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白书意觉得自己仿佛跳梁小丑……
她小跑着过去，好奇地问道：“谢叔叔今天怎么过来了？”
木子娴也很赞同：“白老师手上多少资源啊，如果你能跟着她，以后前途无可限量，这下可好了，便宜那个沈傲晴了。”
也许F班是她的一个全新的起点，提醒她，戒骄戒躁，一步一个脚印迈向顶峰，才最踏实。
“不是吧！”
“但我仍旧要说，芭蕾舞不应该只有一种模式和规范，舞蹈传情达意是第一位，技巧在第二位，并且服务于它。”
以前她太争强好胜，觉得自己出道就要成为巅峰，仿佛明天就能成为步檀嫣第二……
沈傲晴取代了姜雨的位置，和温伦两个人成了白书意的关门弟子，可以说，如果她能保持这个位置，将来爱斯梅拉巡回演出的女一号，肯定就是她了。
谁不想得到好苗子，老师之间的竞争，可不比学生之间少。
薛嘉怡和白书意同时一惊！
“找到了。”谢渊平静地说：“但我不敢和她相认。”
姜雨不知道为什么谢渊对自己这么好，所以不敢轻易承他的情：“算啦，F班挺好的，我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谢渊出行的阵势，姜雨是见识过的，如果爱斯梅拉管理层知道他来了，肯定会鞍前马后地招待，哪能这般静悄悄。
自家的女儿，走丢了这么久，他恨不得放心窝里宠着……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谢渊记得他，之前在学校里接触过一次，谢渊对这个少年印象非常不好。
谢渊想到了当初自己和阿檀谈恋爱的时候，步家几乎是倾全家之力来反对，要把他按压在最底下，永不翻身。
姜雨打量着谢渊，他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是模样相当英俊；常年健身，身形挺拔，气质卓然。
他今天穿得非常休闲，一件深色的卫衣、黑裤配运动鞋，看上去非常年轻有活力，以至于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北城首屈一指的科技公司最大的boss。
……
“嗯，只要能经常看到她，默默守护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姜雨得不到答案。
“……”
“你看我像开玩笑？”
“哇，你跟你爸爸长得好像啊。”
白书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想收她？你不是最讨厌……”
她真的想不到，在步檀嫣死了这么多年之后，这个给她的青春期留下巨大阴影的女人，还能这样影响她，以至于让她一而再地失控。
白书意冷冷地看着薛嘉怡，她当然知道，薛嘉怡是在给她找台阶下。
“我是爱斯梅拉的股东。”谢渊解释道：“今天集训最后一天，过来看看。”
最大的冷门，当然是姜雨的垂直跳伞，直接从顶点跳到了谷底。
白书意看明白了，薛嘉怡就是想和她竞争，如果薛嘉怡真的收了姜雨，未来的比赛，姜雨是铁定无疑可以帮她拿到奖项，这点毋庸置疑。
谢渊深情地凝望着她：“会吗？”
此言一落，几位年长的评委老师暗自心惊。
林渺和木子娴一方面为姜雨惋惜，但另一方面，又为大家能够继续在一起学习而感到高兴。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废了她，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能便宜其他人。
以前她也是非天鹅女王不跳，但现在，心态改变了很多。
姜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和他长得像，或许只是木子娴和林渺先入为主，以为他是她的父亲，才说他们长得像的吧。
还没到拼天赋的时候。
“等一下。”
这绝不是为她好。
但这是姜雨自己的选择。
“但是您也可以试着慢慢告诉她，如果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亲生的爸爸，未尝不会欢喜呀。”
作为父母，谁愿意自家女儿和这样的男孩接触。
谢渊不再勉强，只要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任何时候后悔了，他都会给她准备后路。
“姜雨居然进F班！”
“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叔叔打电话。”
一开始的步檀嫣，不也是从小天鹅起步，以其独特的渲染力，脱颖而出，慢慢被人发现的吗。
都是那么的……头铁。
姜雨却仍旧坚持：“我想好了，我愿意进F班。”
白书意听着姜雨的这番话，早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
F班，人数最多、风格最杂的班级，也是整个爱斯梅拉鄙视链的底端。
“嗯！”
“毕竟谢叔叔您是这么好的人。”
“对了，谢先生，您的女儿找到了吗？”姜雨忽然想到了这件事，好奇地问：“或者有线索了吗？”
但是她唯一清晰的是，她没错。
三个女孩走出后台的侧门，不远处的廊柱边，姜雨看到了等候多时的谢渊。
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怀疑，不用做亲子鉴定，谢渊可以完全确定，姜雨就是他的女儿，是他和步檀嫣的女儿。
她只能放低了身段，语气稍微柔和地对姜雨道：“当然，作为学生，你对老师的话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老师不会勉强你一定接受。”
谢渊深深地看着她：“她有很幸福的家庭，妈妈很爱她，她现在过的……也很好，勤奋又努力，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白老师，我这人向来是最公正了，从不以私怨打击报复。”
之前裘厉的那番话，彻底点醒了她。
在爱斯梅拉，基本上F班的同学就没什么人权，连EDC这些班的同学，都可以随意嘲笑他们。
“你、你确定？”
这话说出来，基本等于自己打脸了。
谢渊知道自己不能插手太多，这女孩比步檀嫣更要强，如果他事事帮她，只会毁了她。
“啊？”
白书意沉着脸道：“姜雨，别因为赌气，耽误自己的前途。”
姜雨平静地说道：“其实，这是白老师之前教给我的一个道理，芭蕾舞台不只是主角的舞台，不管是天鹅女王还是小天鹅，每一个角色都很重要，我想了很久，也许F班，是我全新的开始。”
也许，也许成年人应该不分对错，只看利弊……
“姜雨，这样吧，A班和B班，你选一个，怎么样，跟薛老师还是继续跟我，你自己选择。”
“我……很好吗？”
谢渊也毫不讳言地说：“很好奇你的表现，过来看看，本来以为至少能进A班，没想掉居然掉到F班去了。”
姜雨没所谓地说：“没关系啊，能跟你们一起跳舞，也很开心啊，谁说非要当女一号。”
“姜雨，那个人是你爸爸吗？”
他没有察觉裘厉一直在打量他，因为他全部的关注焦点，都倾注在了舞台上的女孩身上。
她怎么能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