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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开不了口。
他冷冰冰地看着陶安馨，说道：“想和我划清界限？这辈子都不可能。”
姜雨敛着眸子，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白书意和步檀嫣究竟有什么过节，以至于这么多年，还这般耿耿于怀。
没拿到推荐信是意料之中，拿到了才是意外。
高三下学期的充实生活，以霍城的休学离开，徐徐拉开了帷幕。
“那么白老师，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死掉的人，非逼我低头呢。”
……
她现在叫裘厉都不叫名字了，开口直接就是“我们家女婿”这样那样……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霍城给了她清脆的一巴掌。
“当然有条件，我可不是助人为乐的活菩萨。”
她徐徐说道：“而今年，她的学生沈傲晴和温伦，实力也非常强。”
陶安馨半张脸都麻木了，偏着头，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霍城，惊怒道：“你……打我？”
法治社会，资本永远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姜雨猛然抬头望向她，完全没想到，薛嘉怡竟愿意帮她。
白书意不是活菩萨。
霍城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了，被迫无限期休学，甚至国内都不一定能呆下去，只能送出国。
姜雨走出艺术中心教务楼大厅，却看到了薛嘉怡站在阶梯边晒太阳，懒洋洋地睨了她一眼——
然而，她并没有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让同学们低声窃语起来——
众人都以为，陶安馨会安慰霍城几句，毕竟……过去霍城对她还是非常大方的。
显然，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和煎熬，再不复过去的嚣张与跋扈。
陶安馨义正言辞地说：“霍城，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很痛苦。我无法接受你欺负其他同学，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平等对待其他人，不管富裕还是贫穷。所以，希望你经过这次教训，能好好悔改，变成更好的自己。”
……
“你的白老师，白书意，她之所以能霸占爱斯梅拉的首席导师之位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她带的每一届学生，都能帮她顺利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
霍城压低了帽沿，回教室里清空了书桌，然后去教务处办理了休学的手续。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北城大学的艺术系，有芭蕾舞专业，可以降分录取部分艺术生。
陶安馨眼神里透着恐惧，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把这些衣服，这些包，我都可以还给你……”
“姜雨，我要你当我的徒弟，在仲夏夜的舞会上，战胜沈傲晴和温伦，赢下这场比赛！”
在姜雨转身出门的刹那，白书意道：“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问我拿推荐信，你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霍城穿着黑衣服，戴着鸭舌帽，模样颓唐了很多，脸颊都明显消瘦了下去。
薛嘉怡穿这一件黑色的贴身蕾纱裹裙，勾勒着她婀娜的体态，她缓步走到姜雨身边，姜雨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姜雨学习的细胞并不发达，成绩就很一般，但好在她有个高智商的男朋友，王者带青铜，每天的地狱补习，将她生拉硬拽、拖在地上跑，愣是拖进了年级前几十名。
这半年，爱斯梅拉针对高三生安排了特殊课程，平时不用训练，只需要周末过去上特训课，将宽松的时间留给高三生好好准备考试。
自从霍城和她在一起之后，她穿的用的……无一不是名牌，就连脚上的运动鞋，都是非常贵的潮牌。
学校给裘厉重新发放了八万的奖学金，同时还额外打了一笔一万五的违约款项，并将结果公示在了校园官网微博上，这才稍稍平息网友们的怒火。
白书意回头，挑起下颌，睨她一眼：“跟之前我对你的要求一样，为你所坚持的东西，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听老师的话，好好当我的学生，不再走那条路子。”
教学楼出门的阶梯边，陶安馨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姜雨知道，她已经给沈傲晴和温伦写过推荐信了，至于自己，其实她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太装了吧。”
同学们好奇地站在走廊边观望他。
爱斯梅拉艺术中心恐怕只有像白书意、薛嘉怡这样的指导老师兼艺术家，才有资格写这份推荐信。
姜雨问道：“什么条件呢？”
算了，凭本事去考，还有最好两个月时间，好好努力，考上北城的其他大学，给姜漫依这么多年的辛苦养育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好的起点。
“推荐信，我可以给你写。”
姜雨不算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吧。
“没拿到推荐信啊？”
……
姜雨走出办公室，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高耸的香樟树和绿油油的草坪。
爱斯梅拉的北城分区，只有薛嘉怡和白书意两位老师的推荐信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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