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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程野反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可……”
“准备好什么？”
姜雨望了他一眼，认真地解释：“因为他是我爸爸。”
裘厉将姜雨的小背包背在前面，戴着眼罩小憩休息。
裘厉皱起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良久，喃了声：“操。”
这样的情绪，让他非常困扰。
“你我之间有谁。”
江对岸，就是北城的经济开发区，高楼拔地起，霓虹璀璨。
也许她再也不会来了。
……
那晚之后，姜漫依果然没有再出现在他的演唱会。
“……”
她还沉浸在昨晚妈妈给她讲述的那个遥远的故事里。
……
那时候没有便捷的沟通和交流方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很远，时间仿佛也流逝得很慢、很慢。
“男朋友，你睡着了吗？”
“太乖了，没忍住。”
姜雨本来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想到他淡淡一笑，直接亲了上来。
“怎么可能！我绝对是我妈亲生的！”
姜漫依怔怔地望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样的喜欢，让程野满心感激。
然而，姜漫依竟然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
“以前，的确没有特别特别喜欢。”
裘厉托着她的鹅蛋脸，仔细观察了起来。
“我管你，以后我都管你。”
姜雨推开了他，说道：“跟你说正事啊！”
而从那一天起，程野开始倾听她的人生、她的悲喜、她所有藏在歌声里的小情绪。
舞台上的女孩，穿着修身的牛仔裤和简单的白衬衣，梳着齐肩的短碎发，嗓音是很有特色的烟嗓，唱歌有味道。
“你干嘛！”
程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糙、大大咧咧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他的心思很细腻。
“别哭了。”
仿佛洪水一瞬间的决堤，她开始大口啜泣，最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姜雨皱着眉头，端详着照片：“我觉得，还是有点相似吧，你看我鼻子，和他一样，都很挺呢”
恰是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情人》优美动听的旋律，还有少年熟悉的嗓音——
裘厉终于掀起眼皮，斜睨她一眼：“我也没开玩笑，你迟早要叫。”
“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管你啊。”
“完全不像。”
但是程野很珍惜女孩对他的心意，这半年来每一场演出，她都没有错过。
她卑微地仰望着对岸的繁华。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个少年的出现，惊艳了她的整个青春，以至于多年以后，她仍旧没有办法去听他的歌，看他的演出，甚至不忍听到他的消息……
好孤独。
说实话，姜雨自己都没有准备好。
“你可知，谁甘心归去。”
程野一直觉得，从一个人的歌声里，可以窥见人生。
因此，他对姜漫依不会像对待其他告白的女孩那样随意，准备和她好好聊一聊，说明不是她的问题，只是自己以事业为重。
从那时候开始，姜漫依知道，她这辈子，就定下来了。
“没睡着你帮我看看，你看我跟他像不像，如果我跟他说，我是他亲女儿，可信度高不。”
程野听了她半年的歌，终于，在年末的圣诞节，他向她表白了。
姜雨拿起手机，看了眼程野的照片，说道：“我看我爸的双眼皮就不太自然。”
姜雨见他不相信，于是把昨天晚上妈妈给她讲的故事，又简述给了裘厉。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她是孤独的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恋人，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
接着，他停下了手里的吉他，对她喊道——
“说起来，你妈也是双眼皮。”裘厉粗砺的指腹抚过姜雨的左眼：“你该不会是你妈领养的吧。”
从最初的暗恋，到那晚圣诞确定关系，他们经历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
那是她深埋于心的喜欢和热爱。
人群渐渐聚集，少年漆黑坚定的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心爱的人身上。
“嗯？”
“……”
“那就很奇怪了。”
飞机落到平流层，停止了颠簸，开始平稳飞行。
他不再缺席姜漫依的任何一场演出，就像当初她去追他的演唱会一样。
“我喜欢你，从这一刻开始，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如果娶不到你，我就打光棍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