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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边边小时候就跟着外公学做糕点,可是她的手艺居然还比不上今天刚刚上手的顾怀璧。
龙王庙门口,边边在一位妇人的手里买了香,准备进庙拜祭。边上有个穿道士衣裳的男人,开口招呼道:“免费看手相,不准不要钱。”
边边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于是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想测测这神棍话里到底几分真假。
边边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那神棍先生正要抓起他的手,顾怀璧挪了挪,不让他触碰。
“……”
“外公,明天你教教我?”
自顾怀璧不戴手套之后,手臂色泽不再过去那般病态的苍白,而是显出几分健康的浅白色,手背有几缕淡淡的青色血管蔓延着,看着便是一双贵气的手。
就算顾怀璧只是随口说说,老人也真的很开心了,开玩笑对顾怀璧说:“我们家的手艺是秘传,你要跟我学我的手艺,可不能白学。”
顾怀璧竟然陪着陈边边过年!
“姐,新年快乐啊。”
整个江城一半的房子都是他们顾氏地产修起来的,他怎么会跟着外公学做糕点嘛。
水乡小镇饶山环河,镇上居民多是依水为生,因此逢年过节都会拜龙王。
边边不明所以地抓着他的无名指,问了句:“干嘛?”
神棍看了看边边的手相,又小心翼翼地望了顾怀璧一眼,低声问她:“你们什么关系?”
顾怀璧真诚地说:“交学费没问题。”
顾怀璧诧异地低头望向身边的女孩,她穿着毛绒绒的粉领羽绒服,敞着领子,火红通亮的灯笼映着她乖巧白皙的脸颊,泛着柔和的红光,她抿嘴冲他笑了笑,嘴角挂着两个可爱的梨涡。
陈茵茵将手机视频横放,边边看到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客厅里,嗑瓜子吃点心,听筒里传来春节联欢晚会喜庆的奏乐。
虽然小时候也牵过手,但是现在和小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作为普通朋友的男生和女生,应该是不会轻易牵手的,譬如她和薛青关系很好,但是她就不会去牵薛青的手。
神棍立刻摇了摇头:“不,不是。”
边边松开了顾怀璧的无名指,放慢了步伐,她心跳很快,掌心都出汗了……
顾怀璧积极地跑过去,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火速跑回边边身畔,低下头,将脑袋凑到她身前。
陈茵茵在父母面前自然乖巧,捏着嗓子亲亲热热地叫了边边一声“姐”。
陈茵茵晃眼间看到了顾怀璧挺拔的身影,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听到这话,边边笑了:“他本来就不愁没饭吃。”
神棍甚至看都不敢再多看顾怀璧一眼,低声叨叨说:“祖师爷保佑,是我黄某人不知天高地厚,万望恕罪啊……”
“……”
神棍似乎不敢讲太多,又怕边边不听他的话,所以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能跟着他,是你的福气。因为除了他,世界没有任何凡夫俗子够本事和你在一起,满足你的一切。”
边边沉默了良久,她说:“那……明天我带你去我们这里的龙王庙上香吧。”
不过这家伙放鞭炮就放鞭炮吧,他放了还一定要她帮他捂耳朵,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边边感觉自己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边边听得只翻白眼,这家伙,就会讨老人开心是吧,她逼他吃糕饼的时候那种要死的痛苦表情,他敢不敢再来一次!
他们猜得到,边边在家里的处境或许并不太好。
“你在农村乡下冷不冷啊,听说乡下没有暖气呢!”
听着她艰难隐忍的打嗝声,顾怀璧嘴角噙着似有似无地笑意。
“外公,您乱讲什么呀!”
她低头望向顾怀璧的手,他的指尖修长而精致,分明五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做出这么好吃的糕点呀!
耳边传来了敲击敲击木板的声音,还有少年悠长有磁性的调子:“陈边边。”
“不能说,不能说。”
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边边不解:“不是朋友,那你说我们是什么。”
外婆也尴尬地笑了笑:“你外公喝了点酒,喜欢开玩笑,小璧,别放在心上。”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他忽然惊慌了起来,抓起自己的算命招牌转身便要走,嘴里还低声叨叨着:“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冒犯。”
他咬重了“满足”两个字。
顾怀璧淡淡笑着,笑而不语。
边边没敢去看顾怀璧的脸色,起身去厨房接水。
树下,外公挂起了第二节 炮仗。
神棍先生笑了笑:“小伙子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怕我占你便宜呢,行吧,不碰就不碰。”
“我没有女朋友。”
边边这次回来并没有向外公外婆诉苦,不过外公外婆活了这大半辈子,女孩哪怕一个眼神不对劲,都瞒不过他们。
边边穿好衣服下楼,看到糕点房里,少年系着白色围裙,卷着袖子正在和面,外公站在边上指点他,同时也不住地夸赞他,满意至极。
顾怀璧白皙修长的小臂站着面粉灰,看着越发白皙通透,戴着围裙的模样,倒是少了清冷矜贵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边边拉着顾怀璧的衣袖,生怕他走丢了似的。
外公外婆担心她会冷着,给她加了好几床的棉被,厚厚地铺在床上,被窝舒服极了。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围着火炉吃饭看春晚聊天。
神棍都快被吓哭了,哪里还能说清楚什么:“哎呀,你饶了我吧,这位小哥的命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算的,我看他的手相都已经是冒犯了,祖师爷怪罪下来,我这双招子都别想要了。”
边边顾不得烫,抓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惊愕地迎上了外婆笑吟吟的目光。
……
于是她牵着他的无名指,走在拥挤热闹的街头,心头一阵燥热,感觉怪怪的。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父亲给边边发来视频通话,在视频里问候了外公外婆,说来年开春一定回老家来看望他们。
边边假装睡着了,所以没理他。
王玲见陈茵茵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这边不冷。”
“是。”顾怀璧拾起一块松花糕:“真的很好吃。”
边边连忙问:“为什么都这么说,贵女到底什么意思?”
顾怀璧感觉一阵阵的激灵上涌,他耳朵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触碰,甚至他自己都不会碰。
边边懒懒淡淡地嘟哝说:“快睡觉。”
于是那天晚上,外公家所有的鞭炮存货,全部让顾怀璧翻出来点着了,外公以为是城里的孩子没有放过鞭炮,觉得新鲜有趣,所以也没阻拦他,任由他噼里啪啦,放了个干干净净。
她紧张地问:“你、你就说他命是好还是不好。”
少年鼻息间发出一声懒散的轻嗤:“行啊。”
顾怀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些事,听到说免费看手相,便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怎么看?”
边边有些害怕了,死死攥着神棍不让他走:“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手相有什么问题,你说清楚啊!”
“啊!”
不过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有几根深棕色的狼毫,惊奇地咚咚咚敲门板:“顾怀璧!顾怀璧你看到狼了吗?”
女孩一字眉拧了拧,无奈地说:“你自己没手呀。”
边边听她这欢快的调子,就知道陈茵茵来者不善。
边边将桂花糕塞进嘴里嚼了嚼,舌尖漫着一股清新的甜香,她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糕,简直了!
陈茵茵本来是想气一气边边,让她知道,对于这个家而言,她永远都是外人。可是不成想,刚刚无意中看到顾怀璧的那一刻,陈茵茵的心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