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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哭?”顾怀璧半信半疑,揉着左边的胸膛:“那为什么会这么疼。”
“嗯!最好的亲人。”
边边望向杜婉柔,沉声问:“顾怀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用了杜阿姨,不用您亲自送我。”
杜婉柔看着边边这样,于心不忍,握住了她的手,悲恸地说:“是我太自私了,一切都是我太自私了,当初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我就应该送他走,可是我舍不得,他是我的亲儿子啊。”
“那……很久以后,是多久呢?”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这晚夜没有吻别……”
“你想听,我就唱。”
“好啊。”
“茵茵的伤情恶化了,被推进重症监护室,今晚爸不回来了,你早点洗洗睡。”
高三前的暑假,边边时常会过来,陪顾千珏一起温习功课,晚上就和她在花园里捉萤火虫。
“顾怀璧有个双胞胎的兄长,名叫顾怀柔。”
边边回想到刚去王府花园那一年,经常会听到大宅里的仆人提及三年前发生的事故,讳莫如深。
“就在王府花园的小湖边,仆人们发现两兄弟的时候,顾怀柔倒在血泊中,他的食指被咬断了。”
顾怀璧能感受到她崩溃的情绪,他能感觉到疼,深入骨髓的疼。
“你哭了?”
“唱什么歌,老子不会唱歌,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我现在来找你。”
“你……”
但是边边知道,没那么简单,这件事与顾怀璧脱不了干系。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顾千珏摇了摇头,转身抱住了边边的脖子:“回来,也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狂躁、暴怒、失控……
边边见杜婉柔的神情,的确像是有话要说,于是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城里没有萤火虫,所有的美好,都是他一手编织的童话世界。
黑暗中,开始捂嘴哭泣。
边边捂住了嘴。
“你喜欢,我以后每晚都唱歌给你听。”
“后来我把怀柔送出国了,两兄弟也再没有见过面,从未有过联系。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怀璧他不会轻易伤害别人,可是……”
“笨蛋。”顾千珏抚着她的背,苦笑着说:“什么好朋友,我是你小姑子呀,我们是亲人。”
或许杜婉柔是正确的,他应该离开了。至少,出去避避风头,留下来,他的秘密迟早会被公之于众。
“没有。”边边撒谎:“没哭,谁哭了。”
“……”
杜婉柔看了边边一眼,似不忍心,但还是说道:“怀璧,也会和她一起离开。”
“没、没什么。”
“什么梦啊,搞得老子睡着都痛醒了。”
“顾怀璧,你唱首歌给我听吧,行吗?”
“你是要疼死老子是吧?”他的手死死捂着胸膛:“老子都快得心脏病了。”
“问过,可是他不说。”
王玲脸上缠着绷带,言之凿凿说是刹车失灵了。
“可怕的事?”
“想听什么?”顾怀璧已经打开了电脑,准备配着伴奏现学现唱。
顾怀璧是真的不会唱歌,也从来没有唱过,他怎么可能会唱歌,一点都不酷。
边边捂住了嘴,紧紧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留下来。
她勉强平复了情绪,避免让陈文军听出异常:“爸。”
她守了他这么多年,也护了他这么多年,舍不得他再遭受更多磨难……
“没有,可能是因为夜里比较感性吧。”
寒月之下,他身影冷清孤落。
“我没。”边边钻进被窝里,揉揉眼睛:“刚刚做噩梦了,吓哭的。”
“好听的。”
边边握住了杜婉柔,声音里带了凄切的恳求:“他做的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让他走,好不好!”
顾怀璧却皱了眉:“你在搞什么?”
边边蜷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是陈文军打过来的。
杜婉柔叹息了一声:“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在暗地里调查他。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必须送走他,这是为了他好。”
“我不会唱。”
顾千珏望着漫天繁星,眼眶也红了:“长大以后,变成更厉害的顾千珏,任何人都不能欺负的顾千珏。”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我不知道还能保护他多久。”
杜婉柔平复了心绪,望向边边:“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我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怀璧他很不稳定,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护住他几次,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他发狂,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说了你还能让我咬吗。”
“你问过他吗?”
“不是你的同学,也不是嘉德中学的任何人。”杜婉柔眸色变得冷冽了许多:“我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但绝对是我们顾家惹不起的人……”
边边攥紧了衣角,一想到顾怀璧离开,她呼吸都在疼,全身都在疼……
就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顾怀璧叫住了她,踟蹰地问:“那个,你真的想听?”
边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哭过的模样,于是挂断了视频,很快,顾怀璧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你不准再探知我的情绪了。”边边严肃地说:“尊重我的隐私。”
“边边,我是他的母亲,我比你更加不希望他离开。”
他嘴角松了松,说道:“那说定了,一言既定,万山无阻。”
边边想到之前和外公通电话的时候,外公说有人在调查顾怀璧在小镇上的事情,那时候边边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毛骨悚然。
“嗯。”
“最好最好的亲人。”
“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顾怀璧搜出了这首歌,良久,他沉着脸问:“这他妈还要老子唱粤语。”
边边抱紧了她:“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边边接了电话,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怎么了?”
“你帮不了什么忙,就乖乖呆在家里。”
顾怀璧很喜欢小丫头说这样的话,很喜欢她这样腻腻地黏着他。
曲罢,他深呼吸,忐忑地问她:“好听吗?”
“……”好吧,诚然不会。
“别想骗我。”顾怀璧捂着胸口,忍受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你身上有我的血契,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很伤心。”
这一簇簇的萤火虫,令她心花怒放,开心极了,一直在念叨:“城里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边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凄美动人旋律,听着少年认真地找着调子,学着歌词,努力把这首歌好好地唱给她听。
离开两个字,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刺得她喉咙生疼,她强忍着上心底涌的酸涩,艰难地含着这两个字。
他揪着胸口的衣服:“那你别让我疼了,我快他妈疼死了。”
“我计划安排怀璧和千珏一块儿去英国,护照签证我都已经托人办好了,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边边,他不会愿意离开,我需要你的帮助,为了他,你会愿意帮忙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