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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得罪了。
电话那边李珊珊顿了顿，“高朗说晚上出去吃饭，让我邀请你，你晚上有时间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起开门的声音。乔暖知道是何决回来了，但是丝毫不想动弹。
“除非把房子抵押了……”
乔暖不禁对孙雅生出了由衷的同情，轻声对何决说：“这样不好吧？”
“学长！”乔暖立即打断他，“拜托你不要胡说，这有意思吗？”
挂了电话乔暖觉得整个人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她倒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思维在非常缓慢地转动，一会儿想服装厂的事，一会儿想李珊珊的事。然而越想越觉得自己力量太过弱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乔暖乖乖闭嘴，不再去触这个刺头的逆鳞。说不定就是因为何决这么不近人情，才会更多的妹子前赴后继呢。
“不管怎么样，房子不能抵押。”何决沉声说，声音里含着决绝之意。
何决神情有些不耐，“说了这关我什么事。”
“你真看不出来？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高朗走到她面前，“珊珊还没下来？”
乔暖咬了咬唇，“那，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我爸……他现在怎样？”
乔暖顿时觉得心里有点膈应，“还要写个策划，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大四的上机实验无聊又琐碎，乔暖完成任务时已经四点多了。想着要先回去做饭，就跟李珊珊说了一声，先下机离开了机房。
这样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乔暖一阵茫然，看着书桌上堆叠的资料，也没了任何心情。
“随……”
“能找人先借点，把缺口先补起来么？”
“出了什么事？”何决并没有关注保研的事，听到乔暖说家里出事，声音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她拿起包，拍了拍何决的肩，“我先走了，晚上想吃什么？”
高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乔暖心往下沉了沉，也知道大约结果如何了，她强打起精神，“那祝贺你了，珊珊。”
乔爸爸和合伙人开了一个小服装厂，生意算不上多大，但好歹比较稳定，厂子里的二三十号人，都指着每单生意的利润发工资。一百多万对于其他生意人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要乔家一一己之力一口气拿出来，却绝非易事。
乔暖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连忙退后一步，“高朗学长，我不知道你作为珊珊的男朋友，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乔暖特意加重了“珊珊的男朋友”这几个字，她想了想，接着说，“如果是未完成情结的话，真的大可不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何决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冷怎么都不关窗户，”何决走过去把大敞的窗户关上，伸出手探了探乔暖的额头，“感冒了？”
半个小时之后，乔暖被准时叫醒。她打了个呵欠，见不远处孙雅轻轻翻着杂志，一副委屈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乔妈妈没有像一贯那样跟她贫，“暖，跟你说个事。”
高朗还欲再说，一阵脚步声响起，乔暖回头，却是李珊珊。她连忙笑着说：“珊珊，学长等你好久了。”
“人家女生喜欢你，虽然说你不能都给出反应，但是这样不近人情是不是有点……”
正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那要怎样？”
乔暖埋在手臂间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不禁想起来当年冬令营时何决也这样为他解过围，不过他现在用一把正在变声的沙哑声音说出来，比当年更有气场。
乔妈妈不以为然，“你哪能帮上什么忙，照顾好你自己别添乱就成。”
何决在客厅看了一圈，没见到乔暖，就往她卧室走去，看她躺在床上，忙问：“怎么了？”
“明天见。”
“对不起阿暖……”
一直走出去好远，乔暖依然还能感觉到高朗追随而来的，仿佛带着刺探意味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报了，但追人不还得花时间，订单耽误不起。”
“不在，怎么了？”
乔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站在石楠树阴影底下的高朗，“高朗学长。”
附中食堂饭菜的难吃程度……也和其升学率呈反比。乔暖看着那别出心裁的鸡蛋炒花菜，芹菜炒茭白和青椒炒红椒，顿时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要怕麻烦了。她怀着就当是体验生活的革命乐观精神，在附中食堂吃了自己的第一也是最后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