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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决忙打开门，见乔暖蜷在床上，手握成拳紧紧压着肚子。
“总有一天她会答应我，如果不会，我也不在乎。”
乔暖干笑一声，“那，那咱们回去吧，医生说明天再来输液就行。”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拦车。”何决把乔暖外套的帽子拉上来帮她戴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朝着路口飞奔而去。
第三天中午放学回家时，发现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他有些生气，放下书包去敲卧室的门。
乔暖吃完之后就回卧室继续奋战，她精神处在一个几度亢奋的状态，灵感的阀门一旦打开，关于细节的想法就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而她急迫地需要把它们转化成能够被人直观感知的状态——图像以及文字。
何决闻言，目光又沉了几分，“说了你不要见外。”
何决目光变了变，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没说什么。
乔暖疼得有些虚脱，只感觉一路自己的手都被何决紧紧握着。他的手温度冰冰凉凉的，握起来非常舒服。
里面传出虚弱的应答：“……进来。”
“刚刚跑完步，才回来，怎么了？”何决呼吸尚有些不稳。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如同建立在沙砾之上的城堡，时刻充满了倾覆的危险。
“可是……乔姐姐比你大六岁。”
半个月后，乔爸爸出院，合伙人的下落有了音讯，厂子也重新开工，一起都逐渐步入正轨。而乔暖则开始忙着参加一个建材大公司举办的广告大赛。
“毕竟什么？”
“很久了。”
“……何决，你疯了。”
电话那边何决顿了一下，“嗯，应该的。”
“我知道。”
这种认知让乔暖浑身充满了不安定感，她无法想象事情最终会往哪一步发展，会不会有一天何决不再容忍她的装傻充愣，逼她对此做出回应。
乔暖穿上外套拎上医生开的药，和何决一起走出病房。乔暖刻意落后了半步，没有和何决比肩。乔暖跟在他身后，发现不过半年，何决又长高了一些，大约身高已经突破一百七十公分了。他将会越来越高，越来越成熟和有力量。
“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许云瑶声音带着一点点的颤音。
这种年龄相差太大的恋慕，对她而言是反常的，甚至……是畸形的。
就这样僵持着，而乔暖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生硬，否则自己刚刚听到何决和许云瑶谈话的事就会暴露，于是她最终妥协。
乔妈妈忙站起来，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说：“刚刚你张阿姨打电话过来，说先帮忙把口子填起来。”
“不告诉你，等我做出来了再给你看。”
她并不傻，那些细节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只是她一直在试图用正当的身份和感情来解释这些事，因为她无法接受“喜欢着自己”的何决，和“被何决喜欢”的自己。
“那怎么……”乔暖顿了一下，立即想到何决当时说着“房子不能抵押”时决绝的神情，莫非……
何决拍着她的背，待她吐得差不多了忙去买了一瓶水，拧开来让她漱口。
“稍微提了一句，不过没开口借钱。”
“真是过意不去，我感觉我老是在给你添麻烦。”
“她不会答应你的……”
又等了很久，久到乔暖以为何决和许云瑶已经走了的时候，何决的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喜欢她。”
“什么时候醒的？”何决走过来。
乔暖别过目光，不去看他，“啊刚刚才醒。”
“没，跟老师请了假。”
“啊，好像是的……”
“小决，我爸爸厂子的事，是你跟你妈讲的吗？”
这个少年在她第一次失恋时握住她的手时的轻轻颤抖，将她扑倒在地上时眼中清清楚楚的炙热和渴望，得知她可能要答应翟明目光中深切的愤怒和痛苦，以及牵着她走在黑暗中时的坚定。
乔暖把整个广告的构思初步定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摸了摸肚子走进客厅，见何决正在打游戏，问：“小决，有没有吃的？”
乔暖舒了口气，去拿旁边柜子上的手机，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怔了怔，“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小决你下午上了课没？”
“说你和……和乔姐姐……我就想问问，这是真的吗？”
何决挑了挑眉，“怎么说？”
这天她回家很晚，打开门时发现何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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