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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还算通畅,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正好在播的,就是帝都芭蕾舞团巡演成功的消息,黎舒河便说:“恭喜。”
“不用,我……”
黎舒河对吃的一贯不挑剔,点菜都由阮雪做主。吃完阮雪说要逛街。
闻言,阮雪还剩余的一点高兴立即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没说话,轻轻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黎舒河却是微微恍神,想到王佳雨恐怕对他这个头衔最没有意识的人了。她出街的衣服都是他帮忙搭配好的,硬性地规定了什么衣服配什么裤子、鞋子和包。如果不这样做,她就能直接穿着T恤热裤和球鞋出去。
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王佳雨。事实上,他总觉得王佳雨或许依然还在帝都,只是这个城市有几千万的人,他能再次遇到她的概念,实在太小。一年多,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寻找王佳雨。
“没来多久,”阮雪和黎舒河并肩往前走,“刚刚巡演完,我在家也没事做。”
黎舒河有些困扰,但是又不好拂了阮冰的面子。
付账的时候,他又一次想到王佳雨。
“没有。”黎舒河否认。
阮雪兴致很高,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逛着,看到卖手镯戒指的总要停下来试一试,虽然她并不会真的买这些廉价的玩意儿。
“抱歉,我送你下去打车。”黎舒河沉声说。
黎舒河闻言有点微妙的烦躁,然而言语间却依然淡淡地听不出情绪,“需要我帮你介绍吗?”
那是一双肉粉丝的浅口高跟鞋,样式很简单,但是细节处理得非常精细。
阮雪抬起手腕,黎舒河转过目光草草看了一眼,“比刚才的好”,然而等他再转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
手术室外只有高若贞一个人,黎舒河飞快走到她身边,“情况怎么样?”
来不及对阮雪解释,他将车子发动,迅速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黎舒河点了点头,“我来付账吧,算是生日礼物。”
“再说吧。”
阮雪脚步停了下来,从架子上拿起一双高跟鞋,薄荷绿的粗跟设计,她问黎舒河,“这双怎么样?”
黎舒河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阮雪正要再说,黎舒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句稍等,按下接听键。
阮雪和高若贞走之后,黎舒河在座椅上坐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术中”几个字,在泛白的走廊灯光下,如一抹残血。
“这一趟非常累,以后再也不想这么跳舞了。”
黎舒河组织着措辞,“找到她之前,有些事,我不想考虑……”
阮雪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样想着,他一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帕特里克呢?”
这个时段帝都堵得一塌糊涂,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了淮北路。
后来的事情证明她也并非那么粗神经,长期以来的经历,让她对于外人的不喜欢其实非常敏感。
或许也没那么专注。
黎舒河刚走出大楼,就看见一道浅绿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阮雪笑吟吟递上一杯冰咖啡:“不介意我自作主张过来等你吧?”
他始终避免让自己去想和王佳雨最后一通电话的内容,她是如何带着哭腔说喜欢他。
在车上,黎舒河非常沉默。
“嗯,有什么打算。”黎舒河的语气一直非常平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热络的迹象。
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会被她的“有眼不识泰山”气得内伤吧。
“退下来当老师好了,或者……”阮雪目光微微朝他偏过来,“像我姐一样相夫教子也好。”
阮雪也跟上来了,“遇到熟人了?”
“那这就是我二十四年来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她看着镜中的鞋子,丝毫不忸怩地笑道。
黎舒河没回答,四下看了一下,拿起另外一双,“试试这个。”
阮雪的脸色立即沉下去几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黎舒河的意思,便笑了笑说:“这种事情,还是讲究缘分吧。”
那么为什么,她总是可以一次一次地忽略掉他的不耐烦,哪怕当时如何尴尬,下次见面时还是会热情地凑上来。
黎舒河没有回答他,拨开重重的人群到了刚刚女孩儿站过的地方,询问摊主她的去向。
车子慢慢驶离公司大楼,汇入车流,黎舒河顺手打开了广播。
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他能猜出来是王佳雨和某个人达成了协议,用她的消失换取他的自由。
他记得王佳雨坐她车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让他恨不得一把掐死为民除害。他时常想,为什么不管他态度如何恶劣,如何恶言相向,她总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