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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拜托，让女人哭从来不是我的目的。”傅宁砚无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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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从她腰侧环过，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当然，能在这里摆摊的哪个不会画画？”傅宁砚依然这样答着，笑着将画从画板上取下来，卷起来递给苏嘉言，“给，十块钱。”
下了飞机之后二人在预定的酒店下榻，傅宁砚一边解领带一边说：“宝贝，我先去开个会，回来就出发，你先休息一会儿？”
“……”她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递给傅宁砚。
苏嘉言立即抬头看向傅宁砚，他虽然笑着但是表情认真绝非玩笑，她脸色便沉下来，“我不想去。”
吊诡的是，她竟然觉得这个拥抱非常温暖，而傅宁砚的胸膛亦是坚实得让她有一种倚靠的冲动。
……那的的确确是一副笔法精湛可见功底的素描，十分钟不至于将细节照顾得面面俱到，但成型的部分已然无可挑剔。
“乞丐”瞬间惊醒，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傅宁砚，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币，这才惊醒过来，“哦哦，找钱，找钱。”说着立即站起身，去捞地上的一只脏兮兮的单肩包，包上依稀可见“明陵美术学院”几个字。
“是，都是我的错，请你在醉霞楼吃如何？”
“乞丐”只犹豫了一秒，当即开始飞快地收拾东西。
“你……你会画画？”
十分钟便在煎熬的好奇中过去了，傅宁砚放下笔，笑着看向苏嘉言：“画完了。”
自六岁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踏入一步。似是潜意识要斩断这样一种羁绊，因为留恋毫无必要，除了徒增软弱伤感。
明陵市，苏嘉言的故乡。
傅宁砚从箱子里拿出熨帖平整的西装，笑问：“你不会以为这个重度污染的城市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苏嘉言出门之后往两边看了看，果然见右手边不远处有一座桥，桥边桥上都是卖纪念品的小摊贩，还有算命先生和画素描的街头艺人，和全国其他的旅游景点并无不同。
傅宁砚接过，也不看，直接用脚尖踢了踢在一旁睡觉的乞丐，“哥们儿，起来找钱。”
苏嘉言没学过西方绘画，但小时候跟着陈梓良学过书法和国画，所以虽看不出傅宁砚握笔姿势是否正确，却能看出他的动作娴熟并非假装。
苏嘉言本是择床严重，今日却莫名入睡极快极沉。等她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时间指向八点，而傅宁砚并不在屋内。
傅宁砚点头，“麻烦你了。”
“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乞丐”扒拉了半天，也没凑够九十，转过身无奈地将一百递回给苏嘉言，“不好意思啊小姐，零钱不够，就送给你了。”
极其温柔轻缓的一个吻，好像情人之间的呢喃耳语。
“真的要给？”
她正要继续说话拯救自己好似出了问题的判断力，傅宁砚却率先一步说：“虽然我喜欢你和我抬杠时的模样，但并不意味着我任何时候都会喜欢，比如……这个时候。”话音刚落，他便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揽着她的腰落下一吻。
“当然，能在这里摆摊的哪个不会画画。”傅宁砚勾起嘴角，指了指面前的小板凳，“请坐，十块钱，十分钟画完。”
她推开临河走廊的门，湿润的夜风顿时缓缓淌进来，河流中倒影着两岸灯火，波光潋滟好似情人眼中的柔波。
苏嘉言半信半疑，但还是好奇占了上风，便依言坐了下来。
耳畔水声轻缓，夜风轻抚发丝，若是抛却主观因素，客观而言，此时此地的这个吻……并不赖。
“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恭喜你做到了。”
傅宁砚洗完澡时到床上时，苏嘉言已经睡过去了，她一只手臂露在被子外，昏暗灯光下看来白皙腻滑，便无端想到了早年看的《红楼梦》里宝玉看到宝钗戴红麝串的手臂那一幕。暗嘲自己是魔怔了，便将苏嘉言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关了灯在她身侧躺下。
傅宁砚叩了叩掩着的木门，不多时一个女人出来应门，她穿着一身大花的睡衣，约莫四五十岁，五官轮廓很淡，典型江南人的长相。
“是傅先生吗？”女人的普通话带有很浓的方言腔调。
苏嘉言当下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惊吓，立即推开傅宁砚，低头飞快朝屋内走去，“宵夜要端过来了。”